話才說完,他只手迅速攫住她雙手手腕,另一手則扣住她的後腦勺,邀君寵還來不及回神,他的嘴唇就印上她的紅艷,僅是唇片與唇片相貼著,他戲謔的眼寫滿了挑戰。
邀君寵眸光一冷,下意識要開口,卻不知反倒給他一個入侵的好機會。應有諾靈活的舌尖逮著了她的錯誤反應,大剌剌地探進她的貝齒裡,強迫她的舌尖響應。
她想抽手反擊,但男人力氣畢竟優於女性,而她的掙扎更是激發出應有諾強烈的征服心態。
邀君寵注意到了,所以她停止反抗,任由他的唇在她唇上輕啃、吮吻,而應有諾則用著熟稔的調情手法,非要逼使她的軟化配合不可……
但──他再次挫敗,他彷彿在吻觸雕塑的唇瓣般,連一絲絲的響應都得不到。
天殺的!
他惱怒自己的吻技,竟然讓她無動於衷。
放開她,四目相對,他除了看見她空白表情外,就看著被他蹂躪過的唇片依舊釋出最美的色澤;然而,他卻不敢再次侵佔,深怕她的無波無緒再次擊潰自身的驕傲。
可恨哪!
「啊!幹什麼、幹什麼呀──」猝地,一聲石破天驚的叫喊倏地劈來!衣鈴氣憤的身子如飛燕般,一把將應有諾給推了開去。「你……你做了什麼?你剛剛對君寵做了什麼惡劣事?」她瞧見了他們的對峙,也瞧見了君寵的嘴唇和平常大不相同,一想便知她遭遇到什麼事,氣得她哇哇叫!
應有諾橫了隨後趕來的唐世誠一眼,暗怪:他是怎麼看人的,居然讓這只跳蝦跑進來。
「我盡力了。」唐世誠雙手一攤,他哪有辦法時時刻刻盯住她嘛。
衣鈴不由分說拉起君寵就要往大門沖。「君寵,我們走!太過分了,什麼實習嘛,壓根兒是把我們拐來當豆腐。」
「衣鈴,你別莽撞,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唐世誠攔住她。「我們出去,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你不要抓著我,你一樣不是好東西,蛇鼠一窩。喂……放手……喂……」嚷叫聲隨著衣鈴被抱出去而消失,不小心出柙的母老虎又被捉進籠子裡,邀君寵靜靜望看一切,明白他們並不會傷害衣鈴,也就不必急得跟應氏財團的人撕破臉。
她抬起手,纖蔥玉指撫上唇瓣,開始輕輕拭去應有諾的氣味。
「不准你抹掉。」應有諾懊惱地看著她的動作!誰允許她擦掉他的烙印來著。
「我覺得髒。」
「你!」他怒極反笑,像只蓄勢待發的豹,勉強收斂住內在的濤天狂浪,沈下心來擒住她的眼。「沒用的,存在過的事實是怎麼樣也抹煞不掉的。」
「那麼我只好選擇遺忘。」
「你!」應有諾從來沒被女人逼迫至此,現在總算見識到了,但他可是愈玩愈有趣。
「不必白費工夫,我不會給你時間遺忘掉我。」他掬起她的容顏,朝她釋放最認真的挑戰。「你沒有這機會的,聽見了嗎?永遠沒有!」
近乎無情的宣示,變化成最撼人的凜冽,罩住兩人之間。
第四章
「放開我、放開我,叫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氣呼呼的衣鈴又踹又吼,可惜任憑她怎樣的掙扎就是逃不開唐世誠的箝制,只能無奈地耍著嘴上功夫。「你們兩個色情魔,放尊重一點,我要你立刻放開我,聽見沒有!」
「不能放哪,一旦放了你,豈不是自打嘴巴承認自己真是個色情魔。」軟玉溫香的柔軟身軀感覺不賴,這只俏麗的母獅子也有屬於自己的魅力,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也是因為她的直率與天真而印象大好,她的名字也就這麼烙印在心。那廂應有諾逗弄著邀君寵玩著挑戰遊戲,這廂他是否也可以依樣畫葫蘆地找這位俏女郎另辟一番天地。
嘻,滿不錯的主意喲……
「你。」衣鈴氣結,唐世誠居然敢拿她的話堵她。「放開啦!」她決定重重踩他一腳,看他鬆不鬆手,可惜識穿她企圖的唐世誠手臂一使勁,竟把她給凌空抱了起來。
「哇……哇……你幹什麼啦,你……」腳構不著地,她驚嚇得差點腦充血,但才天旋地轉三秒鐘,一個反轉直下,她被放進沙發裡,唐世誠整個身體欺靠過來,把她困在椅子與他的胸壑之間,笑咪咪的臉孔直瞅住她的容顏,過分親柔的表情讓衣鈴開始渾身不對勁起來。
「你……你……你想幹麼?」他幹麼虎視耽耽瞧著她,一副想把她撕吞入腹的樣子。
「沒想幹麼。」他一臉無辜。
「那你做什麼把我困成這樣?」很曖昧耶。她試圖起身扭轉情勢,可惜唐世誠卻宛生了根的盤巖半分不動,弄得她又羞又急。「唐世誠,我警告你喲,要是你繼續當走狗,害君寵出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就準備跟著應有諾一塊倒霉。」
「君寵小姐不會出事的。」他很放心地回道。
「才怪!」衣鈴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你那個老闆把自己當成是邀家的救世祖宗,以為幫了我乾爹一個小忙,我邀家的成員就得被他指揮來、指揮去,就連被欺負了也不能吭氣。我告訴你,每件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家總裁要想欺負我們邀家人,得小心一點!」
「我當然知道不能欺負邀家人。」這麼直衝的脾氣,想欺負她也難。
「那你還敢這樣對待我?」她俏臉紅得一塌糊塗。「滾開,離我遠些,別靠我這麼近,我還要去賊窩把君寵給帶出來呢。」
唐世誠搖頭,一對眼睛須臾不離她粉嫩嫩的俏臉。「不成,你只能待在這地方,哪兒都不能去。」
「誰說的?」
「我說的!」
衣鈴聽得幾乎冒煙,奮力跳起來。「你以為你能阻止我。」
「我能。」他把她跳開的身子又壓回沙發內。「留在這裡,不准打擾他們。」
「你算哪根蔥,敢命令我!」她又扭又打又捶又踢的,嘴巴還不斷斥責他。「你一樣是大壞蛋,一樣存心不良,只會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欺負我們這些善良老百姓,什麼實習嘛,壓根兒別有企圖,目的就是為佔人家便宜。我現在都明白了,也不會繼續呆呆上當,我這就去把君寵帶回家,離開你這應氏財團,而且還要──唔……唔……」未完的斥責突然被含進另兩片溫潤的嘴唇裡。衣鈴震驚地睜大眼睛,呆愣地癡望僅離自己半吋的俊臉。她太震驚了!震驚到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