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魔女的騎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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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那赤裸的身體在火光映照下,看來更加雄偉,他還是瘦,但已經比之前她第一次看到的樣子好上太多。

  她一下子岔了氣,嗆咳起來,更加喘不過氣來,她掩著嘴輕咳,卻依然覺得難以呼吸,剎那間只覺得眼前一片發黑,差點昏倒在地。

  「老天。」他咕噥著。

  她還沒回神,他已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她,抓起了桌上的匕首,直接將她胸前那成排緊繃的綁帶給劃了開來。

  「吸氣。」他摟著她的腰,扯開她胸前的布料,道:「大口一點。」

  她聽話照做,然後才發現自己終於可以順利喘氣,等她吸了好幾口氣,感覺眼前終於再次出現顏色時,才發現他把她上半身的襯裙整個都扯了下來,她敏感柔軟的雪白雙峰就這樣直接熨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她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心跳,他皮膚的溫度,和他胸腹上的毛髮。

  而且她可以看見,他在看,垂眼看著她的身體。

  剎那間,又屏住了氣息。

  「吸氣。」他看著她,黑陣深深,啞聲開口提醒。

  她張開嘴,顫顫再吸一口氣,卻無法遏止小臉染上紅暈。

  「你穿太緊了。」他告訴她:「你幹嘛把自己綁得像火腿一樣?」

  她能感覺他的手,撫著她胸腹上被勒出的痕跡。

  「不是我,是蘇菲亞她們。」她面紅耳赤的說著,明知不該阻止他,卻不自覺抓住了他的手。

  他眼角抽緊,挑起了眉,直視著她的眼。

  「我希望你不會傻得以為,這一切只是權宜之計。」他握住她豐滿的臀部,用力將她壓向自己的yu/望,粗聲道:「因為這不是。」

  凱倒抽口氣,滿臉通紅的看著他,有些結巴的說:「我沒、沒這麼想……」

  但她的手,仍緊抓著他在她腰側上的另一隻大手。

  波恩看著懷中緊張的女人,也許他不該這麼粗魯,但他不希望她對這件事有所誤會;或許他還是應該要讓她喝點酒,可他更不想她在新婚夜時,醉得不省人事。

  今早當她穿著那身美麗的衣裙,頭戴花冠的走出主城樓時,他看著她,有好一會兒都無法呼吸,這女人美得像不存在人世間的妖精。

  那飄落的細雨,在她衣上、發上、花冠上,結成小小的水珠,就連她粉嫩的唇上,也沾染了些許。

  她看起來就像古老凱爾特人口耳相傳,那些住在森林裡,深受大地之母寵愛的精靈們。

  一整天,有好幾次,他都覺得他只要一不注意,她就會消失不見。

  她很想逃走,他知道,感覺得到,當她站在雨中,當她坐在馬上,當她跨過教堂的門,甚至當他牽握著她的手,走在教堂中時,她好幾次都想抽手。

  他能察覺到她手指肌肉那幾不可覺的抽搐。

  每一次,他都將她的手握得更緊。

  他原以為她會在最後關頭反悔,但她沒有。

  她一直待在他身邊,說出了那些誓詞,還陪著他回來,在大廳裡和他一起,配合著他的謊言,演那齣戲。

  凝望著身前那緊張的小女人,他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她再次喘息,小手抓握著他的肩頭。

  他讓她坐到高床上,脫掉了她的襯裙,和鞋襪,除去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

  細雨淅淅瀝瀝的在窗外下著。

  火塘裡的火靜靜燒著,當他從她身上爬起來時,凱仍無法回神,甚至無力起身查看他去做什麼。

  她又累又羞,心跳依然跳得飛快。

  半晌後,那男人回到床邊,將無力反抗,又羞得無法言語的她抱了起來,走過燃燒著的火塘,跨進了冒著蒸騰熱氣的浴桶裡。

  於是,才知道,他剛剛是去把擱在火塘邊保溫的熱水加到浴桶裡,他甚至把那瓶她給他的藥草香油,倒了一些進去。

  方纔太過緊張混亂,她甚至忘了洗澡這件事。

  浴桶雖大,兩人一起還是有點擠,他讓她坐在他雙腿之間,往後依靠在他身上,不忘把她仍有水泡的裸足,擱在浴桶上。

  剛開始她還有些緊張,但除了小心的替她清洗著身體,他沒做什麼多餘的事,然後他就這樣抱著她,坐躺在充滿熱水的浴桶裡。

  添加了香油的熱水,舒緩了身體的緊繃與疼痛。

  水光在眼前蕩漾著,迷迭香與冬青的香味瀰漫在空氣裡,他溫暖強壯的身體在身後貼著她,左手放鬆的擱在浴桶上,右手鬆松的環抱著她。

  這男人毛髮旺盛,不只胸膛,就連四肢上也有著黑色的毛髮,它們此刻濕漉漉的服貼在他手臂上,泛著水光。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跳貼著她的背心,感覺到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緩緩吐了出來。

  他身上的味道和藥草的香味融合在一起。

  那讓她更加放鬆下來,無意識的跟著他一起呼吸。

  雨在下,火在燒,心跳漸緩。

  溫熱的水包圍著她與他,柴火在火塘裡靜靜燃燒,一切是如此溫暖。

  奇異的平靜,盈滿心頭。

  不自禁的,凱昏昏欲睡的閉上了眼,然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握住了他擱在她腰腹上的手,和他十指交扣在一起。

  她不該就此覺得安心,卻無法推開那念頭。

  莫名的安全感充塞心胸,悄悄的,她喟歎了口氣,徹底完全的放鬆下來。

  波恩可以感覺到懷中小女人睡著的那個瞬間。

  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原,這幾天又一直緊繃著,即便受了傷,卻還心心唸唸著那些病人,甚至在他告知兩人必須結婚之後,主動提議應該要趁這個婚禮,吸引村民前來。

  本來,她只是建議他提供借貸。

  是他擅自添加了她的身世背景,每當他提及她是富商的女兒,還有那即將繼承的遺產,她都不自覺繃緊了身體。

  不像他,這女人並不擅長說謊。

  他可以清楚感覺她對那謊言的不自在,但她附和著他的謊。

  她是個美麗、性感,頑固又勇敢的小東西。

  現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輕擁著懷中的小女人,他在溫暖的熱水中又待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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