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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嚴寒突然反常欺身上前摟住她,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隻手托起她的下顎輕輕搓揉著。
他用空白的表情盯著她美麗的容顏,眼底的兩團火焰放肆的狂燒著。
「藍苡情,回答我,你跟石鴻宇在床上的默契是不是跟你們的感情成正比?」
愣了三秒鐘,她才回過神瞭解他說出口的是什麼意思,她激憤地道:「你怎能說出這種殘忍的話來。」
「我說的話殘忍,那他的實際行動又叫什麼?兩情相悅。」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侮辱我。」她掙脫他的懷抱。
「我有冤枉你嗎?或者除了他以外,你還有過其他男人。」他衝上前緊緊鉗制住她雪白的手腕,說:「跟我來,你還沒嘗過你法定丈夫的滋味。」
「你瘋了!」她試圖甩開他,卻徒勞無功,她想到新婚當夜的折磨,難道還要再經歷一次嗎?
他瘋狂的笑了起來,說:「跟自己的老婆做愛叫瘋了。」他咬牙切齒道:「那我就瘋給你看。」
他把她強行拉進他們的「新房」內,這問佈置典雅的臥室一直是藍苡情的私人空間,而他,就睡在另一邊的客房裡;結婚至今,他們一直是分房睡,有過的裸裎相對也只是在結婚當天的那一夜,在各自心魔的煎熬下,他們並未有夫妻之實。
緊緊的、深深的、忘形的,他的唇輾轉捕捉到她嬌艷的紅唇,他的手臂一隻托著她的頭,一隻摟住她的腰,讓她毫無逃脫的餘地……漸漸的——她開始融化在他極盡激情纏綿的熱吻中。
他手臂上的力道慢慢的放鬆,他擔心會弄疼她,而她也並不打算逃開,她願意沉溺在他強烈的男性氣息中。
他的唇輕輕拂著她的發、她的額、她的眼、她的眉、她細嫩潔白的耳垂,他一路印下他細密的親吻,他變得好溫柔,怕傷害到她似的溫柔,剛才的戾氣一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是的!不管有多麼氣惱她,他依然無法硬下心腸的對待她。
他將她抱起,輕輕放在那張淡紫色調的柔軟大床上,自己則半壓在她身上,他的唇再度溫熱地覆滿她那芳香的唇瓣上,他的呼吸逐漸濃厚濁實,他的輕柔開始轉變成激烈而需求,他慢慢移動著,細細品味她每個地方的芬芳,最後他落在她細白的頸項上不捨的眷戀著。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咽喉,再緩緩地往下滑,他撫觸著她衣服下的柔軟嬌軀……異樣的熱力不斷向上攀升,兩個人同時迷失在熱切的情慾中,完全沒有思考的空間和餘地。
他挑逗地鬆開她衣服上的鈕扣,在他不斷的挑撥下,她整個人虛弱到無法動彈,被壓在身下的她只能不勝嬌羞地在他耳邊不斷低喃道:「我愛你……」
暖暖的初陽從藍澄澄的天空露出臉兒來,金黃色的光芒從落地窗外灑入,照在被單上依偎在一起的兩條白切影……
他濃密的睫毛靜靜合著,冷硬淡漠的線條從他嚴峻的臉龐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柔和令人望之顫抖;他卸下武裝面具的臉龐是那樣的透明,甚至無邪到惹人心疼的地步。
藍苡情無限深情地凝望睡夢中的他。她雪白的玉指輕柔地探索著他的五官,飛揚黑亮的眉毛,飽滿的印堂,挺立的鼻樑,還有那柔情似水的唇……
昨夜,在言語上他雖然極盡羞辱之能事,但被他擁在懷中的滋味卻溫柔的幾乎將她淹沒,他是那麼的小心翼翼,完全把她當成呵護在手中的磁娃娃,他真的毫無保留的洩露出他心底的秘密,他是在乎她、愛她的。
不知不覺中,視線開始朦朧,她對自己暗暗發誓,不管往後有多艱辛,她將傾盡所有,解開羅、藍二家的心結,她不再讓這種揮之不去的夢魘繼續無止境的上演,她要他永遠永遠跟仇恨遠離。
她在他額頭上印下誓言的一吻,翻身下了床。
他盡情放鬆自己去享受那親匿的氣氛,因為他害怕沒有再一次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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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聽到她離開臥房的聲音,他睜開雙眼後只來得及看見她離去的背影。
昨夜,他知道他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無數的悔恨襲上心頭,他好想叫住她,緊緊把她擁在懷裡,傾訴自己的歉意,他怨恨自己昨晚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他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侮辱她。
無意識中,他的手突然摸到胸前的墜煉,又勾起那段真實的回憶,心中極度苦澀痛苦,他恍惚失神地對自己喃喃道:「該怎麼辦?」
第七章
那幽深如水的眼眸閃著駭人的異彩,宛如兩道艷紅的火焰狂野地在燃燒,大有吞噬山河之氣勢,緊緊握住的拳頭,青筋暴隱暴現;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夏嚴寒渾身散發的壓迫感愈聚愈濃,在夏竣斐進入書房的同時達到最高點——他嘴角揚起冷冷的致命微笑。
「全部細節都已經安排妥當,沒有問題。」
聽完他想要的答案,夏嚴寒笑得更開懷,汲汲經營十餘年才等到這一刻,雖然有點迫不及待,不過絕妙好戲總得一幕一幕上演才能製造扣人心弦的效果,讓疲於應付的藍耀焜嘗嘗焦頭爛額的滋味,這才夠刺激。
「明天就讓他的命根,藍天集團的股票開始狂跌。」夏嚴寒口氣森冷地下達第一個指令。
夏竣斐清楚地接收到他的指令——俊秀的臉龐卻微微顯現出一股淡淡的遲疑,幾番掙扎後,他再度忍不住地說道:「你真的決定了?」
夏嚴寒怔了幾秒,才明白他話裡的含意。「我記得我沒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何況我也沒有臨時退縮的理由,這是我們處心積慮、費盡心血才設置好的密網,眼看著魚兒即將上鉤,只要再幾步就有豐碩的成果,在這節骨眼上,你怎麼突然問出這種不該出口的問題?」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