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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被她鬆手擱在床鋪的水杯傾倒,半杯水漫出,自床鋪往床沿緩緩流洩。

  他將她壓貼在床鋪,任歪倒的水杯滾落,摔碎在地板上。

  他身體炙熱,被她口中殘存的酒精迷醉,渴望她更多、更多。

  他的吻,緩緩往下,對她一寸寸掠奪。

  「嗯……子翔哥……」她呢喃嬌喚,身子被他點燃簇簇火苗,炙熱難耐。她的雙臂攀著他,渴望他更多親密。

  她一聲「子翔哥」,教他倏地怔住,理智清醒片刻。

  他撐起身子,看著被他壓在身下,衣著凌亂、長髮散落的她,即使對她升起衝動與激情渴望,他也知道事情不該繼續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利用她醉意迷茫,對她予取予求,那未免太禽獸!

  他強壓下下身緊繃的慾望,急要踩煞車。

  「子翔哥……抱我……」身下的她大膽求愛,教他心口猛地一震。

  她水眸氤氳,臉蛋嫣紅,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吐著愛語。

  「抱我……」她又一次嬌聲渴求。

  現實中她只能當他的妹妹,不能對他越界,可這難得的春夢,令意亂情迷的她大膽示愛,索求他一夜溫存。

  他心口怦然跳動,血脈瞬間沸騰,拒絕不了此刻主動求愛的她。

  他只能任慾望掌控僅存的理智,再度欺身向她,任熱火燃燒著彼此,不可自拔地相互糾纏。

  當他灼熱的yu/望進入她,她感覺到一股撕裂的痛楚,咬牙悶痛一聲。

  這一刻,她不禁瞠眸清醒,也驚駭住。

  不是夢!

  她清楚感受到她被他所撐開,雖然不適,她的身子卻緩緩接納他的入侵,而他並不莽撞,盡可能地溫柔待她,緩緩引導。

  當她的身子因他而盈滿,他帶領她嘗到情慾的滋味,感官被熱浪狂潮一波波沖刷,教她顫慄、撼動不止,可她心口隨即湧起一股疼楚。

  她越界了,她破壞了跟他的安全關係。

  在身體被他熱愛後,澎湃的激流退去,她感覺心口空虛且揪疼。

  她知道,他抱她是因她誘惑,他對她只是一夜衝動,而她不知如何面對這一夜過後的他。

  身心倦累的她眼角淌下淚,閉上眼,意圖沉睡。

  當激情退去,他離開她的甜蜜嬌軀,不由得開始懊惱自己的衝動失控。

  他怎能輕易奪了她的初夜?

  今晚的他僅淺酌一小杯清酒,不可能有半分醉態,他怎會不能自已地佔有她!

  可他知道,他抱她,不僅僅是因為她醉酒後的誘惑,若他對她沒情感,不可能被誘惑。他從不跟女人發生一夜情,更何況是重要的她。

  他雖懊惱自己的行為,可當他抱著她,當兩人緊緊結合的剎那,他不僅身體慾望被滿足,感覺心口亦被盈滿,感動莫名。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想法不單純?

  此刻的他無法分析確認,唯一能確定的是,他跟她關係不一樣了。

  他輕輕攬住她肩頭,將她護在臂彎下,閉上眼,跟著入睡。

  他想,明天醒來,得好好跟她談一談。

  第7章(1)

  戴如茵撐開眼,感覺頭腦昏沉沉的。

  昨晚,她因莫名的醋意,不自覺喝多了……那之後的她,意識有些模糊飄忽……

  忽地,她一詫,腦中浮現一些片段畫面,非常煽情赤裸。她跟他她心口一震,霍地從床上坐起身。

  接著瞠眸大駭,只因身上赤裸裸。她捉起被單想遮掩,這才驚見身旁躺了個男人!

  她側臉望著那睡得沉穩的男人,心口急速狂跳。

  怎麼會……她跟他真的上床了一覺醒來,她一度以為是作了場逼真的春夢。可現下感覺身體某處隱隱的疼楚,更清楚憶起昨晚兩人的火熱纏綿,教她身子瞬間熱燙起來。

  她又隱約想起,似乎是她酒醉失態,對他主動誘惑,開口求愛……

  倏地,她面紅,羞愧至極。

  她怎會這麼沒羞恥心?怎能藉酒意對他索求一夜溫存她後悔又難過,惱自己破壞兩人關係。她急著要從床上逃離,不想面對醒來的他。可因她這方靠著牆面,她只能從他身上跨越。

  她先拉過被單要將一絲不掛的自己包裹住,卻同時看見少了被單覆蓋的他,赤裸精壯的體魄,令她更是面紅耳熱,忙挪開視線。

  她一手揪著胸前被單,試圖起身越過他。忽地,他翻身動了下,一條長腿壓住垂落的被單一角,令她一時不敢動作。

  可她不願在這狀況下跟他相對視,她需要獨處冷靜片刻,才有勇氣面對意外的一夜情。

  她一手悄悄拉扯被他大腿壓住的被單,接著橫跨過他,可才跨出一隻腳,突地被一道低沉嗓音嚇到——「如茵?」程子翔張眼,就見裹著被單的她,正要從他身上跨過。

  她因他突然清醒縮回了腳,尷尬又羞窘。「我……要去沐浴。」她聲如蚊蚋,低垂著頭,完全不敢看他。

  程子翔於是坐起身,仰臉看著站在床上的她,不免又對昨晚的衝動行為,感到自責懊惱。

  「如茵,對不起,昨晚是……」他想先道歉,再跟她談論未來。

  一聽他開口抱歉,她心口一揪扯,略抬眸,望向坐在床上的他。他濃眉緊揪,黑眸盈滿深深的歉疚感。

  他臉上的歉疚,令她心口刺痛,他一定後悔跟她發生一夜情。

  她抿抿唇,極力撫平紊亂心緒,搖搖頭道:「我不記得了。」

  她只能假裝遺忘,更不願再憶起她向他乞愛的羞愧卑微。

  「如茵,你不記得我記得。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我是——」他有些心慌,急欲解釋他對她絕非一夜激情,他確實想珍惜她。

  可聽在她耳裡,只覺更不堪。她並非要怪罪他,是她失態下鑄下的錯,該自己承擔後果。

  她不想聽他抱歉、多解釋什麼,那只會讓她更不知如何面對他。

  「我去浴室,你先回你房間整理行李,晚點就要趕去機場。」她努力以平靜口吻說道。

  她從他曲起的腳邊走過床鋪另一端,接著彎身跨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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