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城主的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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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金子一聽到他豪氣干雲的話,少有表情的她目光暖暖的看向百里穆然,誰知正好和他美如寶石的眼兒對上,他眨了眨,熱情洋溢地朝她拋了個嫵媚至極的媚眼,害她嚇了一大跳,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百里穆然,你很好。」陶於薇笑了,但珍珠般的淚珠由覆眼的指縫中滲出,一滴一滴的流下。

  她壓抑太久了,以為找到那個能相愛的男人,誰知是鏡花水月,夢裡夢外她都是被捨棄的人。

  「記得我的情就趕緊把我那幾船種子送來吧,我們族人等著凍土解凍後好播種。」這丫頭呀!

  老是自個兒承擔一切,也不知找人分擔,那位孔方大管事就是人物,龍目鶴姿。

  「呿!勢利鬼。」沒瞧見她正在傷心呀!非要打擾。

  哭過以後,陶於薇的神情明顯變好了,雨過天晴,彩虹出來了,彎彎的虹色如同她面上笑靨。

  其實葛瞻的堅持復仇確實傷了她的心,人世間蹉跎了二十歲,好不容易瞧見個順眼地,同時也愛上了,可是他卻說:「抱歉,我必須要你的皇姊,她雖然樣貌不如你,可是她有你不能給我的東西,所以只能選擇她。」

  這對她而言是一大打擊,她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後還會更有錢,金山、銀子不成問題,她什麼都有,什麼都買得到,卻無法讓滿心復仇的驍勇將士選擇她。

  撫著腕上的金鐲,陶於薇這些日子仍在作同一對男女的夢,只是不多,走馬看花似的,醒來就忘了一大半,可少女的黯然神傷卻留在心底。

  「主子,您身上有傷,請別任意走動。」一見陶於薇套上鞋子,便知她想做什麼的金子上前一扶。

  她揮了揮手。「我隨意走走,你別跟了,留在帳裡把我的箱籠整理整理,我們最少要住上一段不算短時日。」

  「是。」

  這邊一諾,那邊不滿了。

  「喂!小陶子,你大概忘了這是本王的王帳吧!」連「本王」的自稱都出來了,百里穆然在突顯王族的地位。可惜他遇到的是跟他一樣厚顏的無賴公主。

  「咦!我不是王妃嗎?雖然我們尚未舉行水月族的成親儀式,可名義上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王帳不讓我睡想養哪個野女人呀!」她故作驚訝神情,把百里穆然氣得臉都歪了。

  喔!不,本來就歪了一邊,金子姑娘下的狠手。

  「好,算你狠,我讓。」每一次和她交手都佔不到便宜,慘烈萬分的敗下陣。

  「等等,不用急著讓帳,金子沒住餅帳篷,你跟她講解講解,好讓她收拾收拾,我貪舒適,沒安排得妥妥當當我睡不著。」金子十八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我一個大王跟她講解……」見她笑得有幾分取笑意味,他悟了,當下咧開一口風流白牙。

  「金子姓吳名紫矜,原是官家千金,把人嚇跑了我可不善後。」她小聲地說道,看好這一對。

  唉!欠人一個新娘子就賠上一個,她怎麼好像有點不划算。

  走出帳篷,陶於薇仰首望天,湛藍無雲的晴空,隨風吹來不知名的花香,心胸豁然開朗。

  娘,我會讓自己過得很好的,您不要擔心,好好投胎去,來世有緣我再當您的女兒,被您無私的愛著……

  第9章(2)

  皇宮。

  「什麼,失敗了?!」

  「他們人數太多,有如蜜蜂般見人就叮,雖然小的已下足迷香,可是他們的行動力是變遲緩了,但意志強悍地不肯倒下,小的連砍了十餘人才殺出重圍……」

  他至今仍負傷在身,養了數日才稍見好轉,水月族的護衛恍若上天派下來的天將,勇悍得出人意料,他們的體魄比一般人更耐得住毒、迷香這類的藥物。

  「沒用,真是太沒用了!本宮交代你的事都沒辦好,你還回來幹什麼?」早該以死謝罪了,省得為她留下麻煩。

  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忽地挺直腰桿,一滴冷汗由額頭滑落頸側,沒入衣衫裡。「小的是失手了,但是娘娘的囑咐小的並未忘卻,小的確認劃破那人的長衫時,他的右邊後背有朵拇指大小的紅梅胎記,在靠近肩胛骨那裡。」

  「你確定沒看錯,是紅色梅花?」雍容尊貴的美婦心急的追問,臉上是猙獰和忿恨。

  「是的,小的看得很明白,要不是有人趕過來救他一命,小的已經得手了。」可惜下手不夠快,被他逃過一劫。

  「三公主呢?死了嗎?」那個老和她作對的臭丫頭,好運到頭了吧!等這丫頭一死,她就讓人把她的財產收回來。

  「傷重,但沒死,已救回來了,如今人在水月族。」他也有他的消息來源,雖派不上用場但寥勝於無。

  此時的黑衣人並未蒙面,貌約三十歲左右,無須,面色略顯蒼白,左頰至耳後有一道猙獰新疤。

  「怎麼讓她去了水月族,不是讓她死在途中嗎?」死的比活的好處理,也少給她添堵。

  「小的不敵水月族護衛。」只能說三公主的運氣好得叫人興歎,落單一人還能逃出生天,反折了他們數人。

  「她那些嫁妝呢?」十里紅妝呀!總不能輕車帶走。

  「嫁妝?」他茫然。

  美婦一瞧見他怔住的神情,不由得來氣。「難道你沒瞧見三公主出京那日從皇宮運出的大批物品?」

  瞧是瞧見了,但是……「小的不知,除了水月族護衛,三公主身邊只有幾名隨從、奴婢。」

  「你!哼!下去,看了心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帶上綃紅指套的小指一抬,做出趕人的手勢。

  「是,小的告退。」

  黑衣人一跛一跛的退出,顯然在上一次劫殺中受了傷,一腳高,一腳低,看來得休養一段好長的時日。

  他下了白玉階梯,迎面而來的是烏雲密佈的陰鬱,他駐足回首,富麗堂皇的宮殿掛著醒目的牌匾——鳳藻宮。

  「娘娘,這可是大大不妙,斬草不除根反而打草驚蛇,給了他們防備,下一回想再動手就不容易了。打蛇沒能打七寸,被蛇反咬一口就糟了,未能一舉得手後患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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