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自大的討厭鬼!「你神經啊,這算什麼秘密!我要是與他們合作,你是不是也會叫人打昏我算了?那就是你的做事方法,不問理由,就顧著你的心意,你就只會說這些!我不要再當你的什麼研究素材,有本事你就打昏或者打死我,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受不了了!」
這種關係太可悲了,她不要永遠在他面前抬不起頭,她不要他看她時,只想到利益和他的權威,她要他看著她,只是看著她這個人而已,就像他們初次見面,她衝進他的視線,看到他的眼裡滿滿地全是她。
她的話觸動了谷均逸腦中那根敏感的神經,為什麼她就是如此執意地要走?就像他從前的所有女人一樣,沒有女人會真心愛他,他亦不懂要如何去愛一個女人,可他願意給其他女人她們想要的一切,放她們走,他也不吝惜給她所有她想要,只為換得她時刻在他眼前,連這樣都不行?
他的態度表現得這樣明確,她怎麼就是聽不懂?他不會討女人歡心,就算想要那樣做也晚了,於是只有用盡各種手段來威脅誘惑,才留得住她,可如今她反彈太大,連這些對她重要的事都不起作用,他的心因某種不確定而慌亂起來。
「你太任性了。」他聲音冰冷,「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足夠你下輩子無憂度過的所有條件都能滿足,而你只需要聽我的話而已,這樣不好嗎?」
「不好,我就是討厭這些條件、這些滿足,我就是討厭你所給予的一切!」
他上前一手抱住她後腦,一手摀住了她的嘴,他怕她的下句話是『我就是討厭你』。
施余歡遭遇這突然的動作,腳下一個不穩向後仰去,他托住她,沒把她拉回來,只是讓她在不傷到自己的情況下跌進了沙發。
「你做什麼!」她慌亂地掙扎,是因為谷均逸毫不留力地扯起她的衣服。
他真的一點力都不留,無視於她落在他身上的捶打,憑著他體格上的優勢扯開她的上衣、她的內衣,甚至短裙。
「不要,谷均逸你住手!」施余歡像只發狂的小獸,只因這個陌生無比的谷均逸讓她從心底害怕。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總是高高在上,做什麼都游刃有餘,何曾如此狂暴?她的拳打腳踢起不到絲毫的心理安慰作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撕碎了。
一番無用的搏鬥後,她的衣衫被大大地扯開,地上落著幾顆扣子,內衣也被丟在一旁,她抱住自己,躲避他那發狂的視線。
谷均逸單腳跪在沙發邊緣,她的身體因奮力反抗而染上一層粉紅,雙/ru因她雙臂的環抱顯得更加集中豐滿,細長漂亮的雙腿交叉著,掩飾著腿間那最後一道防線。
一番掙扎後兩人都有些累了,施余歡不去看他,也放棄了進一步掙扎,「你以為這樣做有用嗎?」她想開了,也死心了,「我不會因此而妥協,反正這個身體本身就是交易的一部份,我已經習慣了。」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看過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份,他還是她心裡的男人,自己有什麼必要掙扎?既然留在他身邊也得不到他一點真心和信任,何不放開乾脆順了他的意,做一次他的玩偶。她的態度更是讓他胸中一陣沒來由的鼓脹,她選擇屈服於他,心裡卻是瞧不起他。
「習慣了?真會說,你打算離開我後,再用這副身體再去習慣別的男人嗎?嘗到了味道就忘不了是不是,別人不一定能代替我。」
「不要胡說!」她就是無法忍受他的侮辱。
他似乎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種名為悲傷的神情,他沒時間去確認,因為他下一刻已控制不住地,俯下身整個人壓向她。
……
第7章(1)
從那天之後,谷均逸每夜都將她鎖在她的房裡,瘋狂地愛她;她不再為自己爭取什麼,任他予取於求,每晚都在精疲力盡後,聞著他的體味入睡。
施余歡的話越來越少,笑容自她臉上漸漸消失;谷均逸告訴自己這並沒什麼,反正她之前也不屑於跟他講話,也不曾對他展開過笑容。
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反正他一開始就只是想得到她這個人而已,從用卑鄙的技倆將她騙去他公司的那一刻,他就很清楚自己失去了某種資格,一種他從不認為自己可以擁有、進而主動捨去的資格。
她自知鬥不過他,如今的沉默只是說明她接受了這個現實而已,以後,她不會再自不量力地與他敵對,他也用不著為了看緊她而整日留在家中,她成為他的了,可是,為什麼他沒有手握成功的暢快,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所欠缺?
谷均逸一向不會去思考不現實的問題,現實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但他每天卻仍被這虛無的假設纏繞,到底是什麼地方還不夠?
「爸爸,你惹歡歡生氣了嗎?」有一天,當谷均逸在書房對著拼圖發呆時,谷苓飛穿著睡衣站在門口問他。
「我沒有惹她生氣。」他頭都沒抬地答道,他並沒惹她生氣,也不認為她認識他這麼久,會到現在才生氣。
谷苓飛在那站了會,又問:「那你為什麼生氣?」
「我也沒有生氣。」這次他抬頭了,說:「這麼晚了,去睡覺。」
「睡不著啊,歡歡都沒心思跟我聊天,講的故事也一點都不有趣。」谷苓飛似乎是在抱怨,這在谷均逸看來是件十分新奇的事,谷苓飛抱怨了會,說:「爸爸,將歡歡帶給我的人是你,你可不要把她弄丟,如果我的歡歡不見了,我也會生氣的。」
「你的歡歡?」他眉頭微皺。
「我想要的你都會給,你說過的。」
他是說過,可他也說過那是除了一個媽媽以外……谷均逸突然頓住,手中的拼圖突然變重許多,害得他不得不先將之放下,頭腦才能因這減輕的負擔而清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