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手持鍋鏟嫁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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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由於兩人極度好奇昨晚書房裡發生什麼事,火速向聞東方告退後便立即飛奔去找塗白陽問個清楚了。

  「三皇子妃,三皇子妃,請等等!」小君在塗白陽後頭急呼。

  小君嗓門大,一早喊這麼大聲是要讓大家都聽見嗎?為免惹來更多注目,塗白陽只好停下腳步等小君和李駱兩人追上來。

  「你們做什麼喊我?」她惱怒的問。

  「三皇子妃,昨夜您沒回自己寢房去,奴婢一早找不到人,最後在三皇子那兒見到您,您不用解釋一下嗎?」小君不廢話,直接問重點。

  「解釋什麼?難道我的行蹤還得對你們兩個報告?」她難得擺出主子的架式吼人。

  兩人見她這態度,摸著鼻子不敢再問,不過心想昨夜一定有什麼,否則她何必惱羞成怒,再加上她手上有傷,似是讓什麼割傷的,兩人越發好奇昨晚發生的事,但眼看是問不得了,實在挺失望的。

  「滾滾滾!」她擺手,沒留意到這語氣可是與聞東方一模一樣。

  兩人見她這般哪敢多留,識相的轉身要走了,這時李駱忽然瞥見她腳上的鞋,臉色一變。

  「您的鞋……」他指著她腳上的鞋,手都顫抖了。

  小君跟著朝她的腳看去,立刻瞪眼問:「三皇子妃,您怎麼穿錯鞋了,穿了不同雙的,而且左邊這只紅鞋還大了,這是您的鞋嗎?」

  塗白陽聞言也往自己腳上望,原來自己真穿錯了鞋,可聞東方的床下怎麼可能會有其他女鞋?

  難不成,書房夜裡會有女人?

  思及此,她驀然起了滿腔怒火,這傢伙避開她去睡書房,夜裡竟招其他女人侍寢!

  「這只紅鞋不是我的,是別人的!」她光火的道,立刻將鞋子脫下,她不穿別人的鞋。

  「別人的,難道三皇子書房裡養女人?!」小君驚訝的說。

  塗白陽臉色更沉,拾起鞋子交給李駱。「小駱子,將鞋子還給三皇子,讓他好生收藏。」她磨牙道,話裡酸得不自知。

  然而李駱接過鞋子卻像是見鬼似的,立即丟開。「不、不……這、這……」

  「小駱子,你怎麼了?」她終於發現他的不對勁,訝然問。

  「這鞋、這鞋……」他臉色都白了。

  「這鞋有問題嗎?」她將鞋子重拾回來,問他。

  「有……有問題!」他像是嚇得不輕,說話都打結了。

  「到底什麼問題?」小君見他異常的反應,也好奇了。

  「這……這鞋是……是小紅的!」吞了半天口水,李駱總算說了出來。

  塗白陽臉上寫滿震驚,小紅的鞋?!怎麼可能!

  這時,驀然見聞東方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追上來,似乎是想將那東西交給她,可當他看見那只鞋時,神情倏地一緊。

  「小駱子說這是死去的宮女小紅的鞋,怎會在你的床下?」她僵硬的將那只鞋拎高,屏息問他。

  他默不作聲。

  「我問你,你為何不答,這鞋哪來的?」她再一次質問。

  他仍是不吭聲,她瞬間怒不可抑。

  「人人都在傳,小紅是得罪你才教你的煞氣給咒死的,我不信,不信什麼煞氣怨咒的,更不信你是眾人口中的厄星,可我相信謀殺這件事,請你告訴我,是你殺了小紅嗎?」她嚴肅的問他。她心情起伏極大,雙腿在發抖,多希望他像往常一樣

  她一說出白期話,大聲否認小紅的死與他有關。

  可他並沒有,嘴角甚至緩緩帶上一抹陰森的笑。「她連張嬤嬤都敢欺負,有這下場也是應當。」

  「你……」她驚懾住了。

  他森冷的瞧她一眼,邪氣與殺氣盡顯,讓人見了不寒而慄,她一個站不穩,當真要軟腿了,幸虧小君及時出手扶住才沒讓她摔較。

  「你是……惡魔!」她驚訝的瞪著他,最後吐出這兩個字。

  他臉色一變,變得凶殘狠戾。「對,我就是,只要得罪我的人,我就讓那人不得好死,就像其他人一樣!」

  「其他人……」塗白陽猛然想起小君先前說過十多年來南宮莫名其妙死了九個人,而這些人都是死於……

  她不敢想下去,原來自己嫁的人是殺人魔!

  她面容慘白,不敢相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小君與李駱同樣驚愕,但兩人都噤聲不敢多話,這事說不得,是南宮天大的秘密。

  聞東方見她投來的目光充滿驚恐與嫌惡,心莫名的刺痛起來,無法多承受片刻這樣的眼神,他鐵青著臉拂袖離去。

  而他一走,塗白陽身子一軟,便是連小君也攙扶不住,徹底跌在地上了。

  第4章(1)

  一個月了,一個月來塗白陽一步也未曾走出寢室。

  她病了,真病了。

  這副身軀雖然換了靈魂,但自娘胎起就不健朗,那日在書房讓聞東方摔了一記又照顧了他一夜,體力已透支,後來得知小紅等人的死與他有關,刺激太甚,隔日就真的病倒了。

  她一連發了幾夜的高燒,之後燒是退了,但連自己每日必去的小廚房也不去了,整個人懶洋洋的,成天躺在床上不肯下床。

  小君為此著急不已又勸不動她,這回可真嚇到她了,她不曾見主子這樣過,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若主子再病懨懨下去,不會舊疾復發,腦子又出問題了吧?

  想了想,她決定送消息去塗府讓老爺與兩位少爺想辦法進宮來瞧瞧,否則主子若出了什麼事,她真擔待不起啊!

  而這一頭,聞東方亦是整個月未曾踏出書房。

  一瓶金創藥就擱在案上,他不時對著它發呆。

  這瓶藥是當日他專程追上要讓她塗抹在手上傷處的,事實上那夜的事他記得一清二楚,他並未真的喝醉,明白他對她做了什麼,他是故意的,也是存心的。

  這女人是他唯一想親近的人,他的脆弱、不堪、悲傷、痛苦,他已不怕她看見。而他細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能對她這般坦然的?

  是洞房之夜掀開她的紅頭巾,見她一嘴油的吃著豬腱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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