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手持鍋鏟嫁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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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你染風寒了?」

  「還好,只是稍微咳兩下,多喝水就能……」

  「喝水怎麼夠,得讓太醫看看才行!」

  「不用驚動太醫了吧,這是小病。」

  「這什麼話,小病不醫成大病,非得讓太醫瞧過本太子才能放心。」他說得激動。

  塗白曝卻聽得雞皮疙瘩掉滿地,她的病痛關他什麼事,要他放心個什麼勁?這人不是一心想整她嗎,怎麼才一個晚上過去他就轉了性,換腦袋了?

  「不用了……我真的有事,不得不告退了。」與他說不下去,她轉身快逃,哪料到他還追了出來。

  「應是你昨日渡氣給本太子,自己因而短了氣才病的,你不去給太醫看也行,走,跟本太子回東宮去,東宮有許多各地進貢的結寒聖品,本太子挑些讓你拿回去補身。」他說著,竟拉住了她的手。

  她頭皮發麻了,趕緊扯回自己的手,感冒咳嗽跟渡氣有什麼關係?胡扯就算了,瞧他這態度似乎是對她產生不正常的情愫了,起因該不會是昨日的人工呼吸吧?她是以救人為念,這傢伙可不要把那當成是「肌膚之親」了!

  若因此教他纏上,她可要悔不當初了,早知心一橫就讓他溺斃算了!

  「太子,您將昨日之事忘了吧,要不,您就當救您的是條狗,對狗不必感懷恩德的。」她夠委屈了,把自己比喻成狗就盼別與他扯上關係。

  「你當自己是條狗?」他愕然。

  「是啊,是啊,我就是條狗而已。」

  「就算是狗,本太子也能寵,來,你風寒不能等閒視之,跟本太子到東宮去吧。」他又拉著她,非讓她跟著去東宮不可。

  塗白陽頭大了,誰要跟他去東宮啊,她要回南宮,她的男人還在等她——等等,她猛然想起一件原本不理解,現在想來十分可怕的事了!

  穿越後,朱槿留給她的紙條上寫著——依照販賣約定,塗白洋不能更改原主塗白陽的人生重大抉擇,與丈夫成親一年後將會愛上丈夫的兄弟而與丈夫和離。不會吧,聞東方的兄弟指的莫不是聞見月?!

  聞見月才是她將來的真命天子?

  她會為了聞見月而離開聞東方?

  這下,她腳底發涼,臉色發青了。

  不會吧……不會吧……命運不會真的這樣安排吧?如果是,她想殺了朱槿!

  「瞧你臉色奇差無比還說沒問題,走,到東宮去,本太子讓太醫到東宮給你診脈。」

  「塗白陽,你放肆,為何拉著太子不放!」馬幕兒老遠瞧見聞見月強拉著塗白陽不知要做什麼,氣急攻心,但開口罵的卻是塗白陽。

  馬幕兒一吼,聞見月當下微愣,趁這空檔塗白陽趕緊掙脫他的手。

  吸口氣後,她才朝馬幕兒道:「見過太子妃,太子邀請臣妾上東宮去,可御膳房還有事忙,著實不便過去,在此就請太子見諒了。」她想趁這時候溜了。

  哪知她才轉身,聞見月當著馬幕兒的面又將她拉住了,兩人這樣子實在不成樣,她焦急的要扯回手,可他這回死也不放。

  馬幕兒見狀,面色極其難看。「你們這是做什麼?!」

  「這裡沒你的事,你別管!」他不讓馬幕兒多事。

  馬幕兒氣炸了。「臣妾怎不能過問了?您與一個司膳又是三哥的妻子在宮裡拉拉扯扯,這事傳出去能聽嗎?」

  「是啊是啊,這有失太子體面,太子還是快放手吧!」塗白陽趕緊附和。

  「你住口,今日本太子非讓你跟我走不可!」他似乎跟她卯上了,就要帶她走。

  「您——」

  「太子要請陽兒去的地方,我是否也能一道前往?」這時,聞東方出現了,表情森森然,看得聞見月不得不鬆開塗白曝的手。

  見塗白陽一獲得自由立刻飛奔回聞東方身邊去,聞見月憋了一口怒氣在胸膛。

  「我不過見她似染上風寒,想帶她到東宮讓太醫給她瞧一瞧,三哥若關心,一道來當然無妨。」他咬牙切齒的說。

  聞東方冷笑。「若是如此,那就多謝太子好意了,我早上聽她咳嗽已讓人去備藥,這會藥熬好了,我是專程來帶她回去飲藥的。」他說。

  這麼一來,聞見月哪還有理由強帶人走,當場臉一繃,只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事了。」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太子對陽兒的關切,若沒事,我帶陽兒回去了。」聞東方牽起塗白陽的手,果斷走人。

  眼見聞東方帶著塗白陽一起消失在面前,聞見月怒不可遏,那表情像是要吞人,一旁的馬幕兒臉色一沉,巳經完全明白狀況了。

  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書上兄嫂!

  那塗白陽不過是一般女子,哪裡比得上她馬幕兒姿容高貴,聞見月放著她這樣的美人不理跑去糾纏塗白陽,分明是在羞辱她!

  況且塗白陽已是人妻,還是兄嫂,他瞧上不該瞧上的人,這等醜聞若傳出去也會使她面上無光,她萬不能容忍。

  聞東方腳步越走越快,後頭的塗白陽差點跟不上,只得氣喘吁吁的喊道:「你等等我,行不行?」

  他這才停下腳步,但沒回頭,就只在原地等人。

  她瞪著他的背影快步趕上前去。「你怎麼了,生氣了嗎?」瞧他黑壓壓的臉色,她問。

  「嗯。」他並不否認自己不高興。

  「這是我惹的嗎?」她不安的問。

  「是也不是,我生氣的對象不是你。」他告訴她。

  「那是氣太子了,那人真莫名其妙,強拉著我去東宮,這是老虎掛念佛珠,絕對沒安好心眼的,你氣他也是應當的\'右可以我也想給他幾拳,讓他不要這麼囂張跋扈、欺人太甚。」

  「我氣的是自己。」他驀然說。

  「嗄?」她愣了一下,他怎會想到氣自己?

  他歎口氣後面對她。「陽兒,你且忍著,我不會永遠是弱勢,今日之辱,明日我定會討回!」他凜冽的說。

  她慢慢歎一口氣,明白了,明白他為何氣自己。他氣自己不能保護她,只能任聞見月欺負。「其實沒關係的,我曉得你的苦,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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