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凌然或許已經看出些許端倪,心裡有質疑但無法確定,只要她不承認,這件事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不過話說回來,她若需要凌然協助就必須坦承她是江圓圓的事實——凌然已經說明他的態度,就等她回應。
為了能早日進入醫院上班,她重拾課本,又請了會計名師來教導。
前世她就讀經濟系,雖然成績平平,畢業後嫁給陶志緯不曾外出工作過,但她向來好知好學,也稟持著認真的態度,努力重新複習經濟學及會計學相關課程,醫院管理方面的事則請教父親。
在父親有意的栽培下,她各方面的能力皆突飛猛進。社交禮儀方面則由母親克
麗斯汀、密特朗親自教導,母親一開始帶著她參加一些姐妹淘的小聚會,之後她也時不時跟母親出席一些慈善晚宴,學習應對進退的禮儀。
蔣宜樺知性、有禮貌的形象逐漸在社交圈傳開來,她的改變大受長輩讚賞,一掃過去跋扈傲慢的負面評價,成為少數富二代清流代表人選之一。
今晚,蔣宜樺再次隨著母親一同參加社交晚宴。
這場晚宴以慈善為名,地點選在陽明山上某座私人度假莊園,主要是籌募偏遠地區的醫療基金。
身為基金會董事之一的克麗斯汀、密特朗是主要籌辦人,今晚自是忙得不可開交。
宴會一開始,蔣宜樺跟著克麗斯汀、密特朗在宴會廳裡繞了一圈,跟母親熟識的朋友一一打過招呼。
之後,克麗斯汀。密特朗跟其他幾位籌辦人一起到貴賓室和幾位捐獻鉅款的政商大老及夫人進行小茶會,克麗斯汀、密特朗體諒蔣宜樺無法適應這種拘謹沉悶的聚會,遂沒要求她隨行。
母親的體諒讓蔣宜樺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一個人走出宴會廳,來到外頭的歐式花園透透氣。
今晚,她以一襲剪裁合身、斜肩設計的粉膚色禮服襯托出婀娜身段,映得皮膚更加白皙剔透。
她來到歐式噴水池畔旁,站在月光下望著天空的星子,這半年來留至及肩的秀髮披瀉在肩上,身上鍍了層薄金光芒,宛若美麗仙子,炫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親愛的,好久不見!」
「太合汽車集團」二世祖羅世剛暗自跟隨蔣宜樺來到露天空中花園,見此時只有她一人,機不可失,一伸手便將她擁入懷中強行要吻她。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蔣宜樺花容失色,在羅世剛嘴巴就要黏上她的嘴唇之際,她驚慌的別開臉,用力推開他並逃離他的懷抱。
「羅先生,請自重!」怎麼又遇上他了?!
蔣宜樺防備的瞪著一臉放肆笑意的羅世剛,感覺頭隱隱痛了起來。
這段時間跟著母親出席宴會,她時常遇見這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羅世剛在社交界聲名狼藉,跟很多社交名媛和小模搞在一起,名聲臭得很。
羅世剛會纏上她,是因為原主蔣宜樺跟羅世剛曾有過一段情,不過這段情早在幾年前就告吹,這幾年來羅世剛不知又換了幾任女友,兩人應當沒有任何交集才是。
蔣宜樺實在想不透,為何羅世剛又纏上她?
前幾次在公眾場合碰面時,羅世剛的目光完全不掩飾對她的心思,讓她感覺不太舒服,總是能避則避。
幸好他忌憚她身邊有克麗斯汀。密特朗陪著,自是不敢有所動作,總是來打過招呼後又潛回女人堆裡享樂。
沒想到今晚他竟然大著膽子纏上她,還對她動手動腳,這讓蔣宜樺心裡陡然升起一抹強烈恐懼。
她看四下無人,急著離開噴水池畔打算返回宴會廳內,遠離這個明顯心懷不軌的男人。
但好不容易才逮到她落單機會的羅世剛豈肯放人,一個箭步上前捉住她的細白皓腕,仗著男人力氣大的天生優勢硬把她扯回來。
嘖,這女人改變真大,脫胎換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僅擺脫了嬌氣,打扮和舉手投足間都出落得優雅迷人且更有氣質,讓他大為驚艷。
說什麼他都要重新追回她!
今晚,正是一個好機會!
蔣宜樺跌入羅世剛的懷裡,被他死死摟抱著,她又氣又慌。
「你這是做什麼?請你放手!」
「親愛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前你對我可熱情得很,每次見到我都是又摟又抱的……啊,我聽說你車禍傷到頭部,該不會是失去記憶了吧?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喚醒過去的記憶。」
他將她困在水池旁的羅馬柱上,身子壓著她,低頭在她耳邊調笑,邊說邊單甲撥開她柔軟的秀髮,那令人厭惡的嘴巴黏上她雪白的頸子。
「救——」她臉色慘白,想喊救命,嘴巴卻被他的大手搗著。
這男人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做這種事?!
蔣宜樺極力想掙脫未果,眼看他的手竟然朝她胸部摸過來,更令人做嘔的是他竟然伸出舌頭舔她的耳朵,她下意識閉上眼睛,當場驚懼的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不要!她嚇得渾身不斷顫抖。
突然間,壓在身上的體重不見了,摸在她胸部上的手和黏在她頸子的噁心感覺也消失無蹤。
她慘白著臉張開佈滿驚恐的雙眸,瞪著被某個高大男人壓制在地上的羅世剛。
「凌、凌然?」是她眼花了嗎,怎麼會在這兒看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凌然一身黑色西裝,半蹲在地上,一臉肅殺。
他抬頭掃了她一眼後,目光重新落在羅世剛身上。
羅世剛氣得拍地大叫。「你給我放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竟然敢——」
凌然無視羅世剛的叫囂,直接掏出手機打給莊園的維安人員。「你做什麼」
打完電話,凌然根本不屑跟羅世剛對話,緊抿著唇不發一語,不到一分鐘,兩名維安人員急忙跑過來。
凌然把羅世剛交給維安人員,並吩咐道:「這個人非禮蔣小姐,蔣小姐會保留法律追訴權,我想架設在上頭的攝影機應該有拍下過程,倘若這位先生不肯道歉的話,那麼就法庭上見,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