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們並沒有上床做愛,比起上次已經進步很多了。」她笑鬧著再次拉下他,這次是她主動攻擊他的唇。
「你在玩火。」寧槐的聲音更低了,眼神熾熱。
「是嗎?」方潔璃慵懶的笑了笑,「可是我想我可能不能替你滅火了,我好困…」她整個人突然放鬆,往後倒進床墊中,昏了過去。
寧槐緊急召來莫追風幫她察看,並沒有什麼大礙,她只是太累了,精神過於緊繃後突然鬆懈下來而短暫的昏厥,莫追風幫方潔璃打了營養針,補充流失的體力,等方潔璃覺得餓了,她自然會醒。
莫追風曾受過正統的醫學訓練,只差沒拿到正式的醫師執照,正確來說,莫追風只是一名密醫,但卻是一名很高明的密醫。在永夜,他不只是做縫合傷口、拿子彈等簡單的外科護理工作,只要有完善的設備,諸如開心、動腦這般複雜的內科手術也是難不倒他的,甚至在出任務時,在萬般克難的情況下,他也可以盡己所能的救人,這也是為什麼此次寧槐要派他和莫逐日來台灣的原因。
莫追風和莫逐日是一對雙胞胎,同樣一張臉,長在莫追風身上就成了俊俏、帥氣,是時下最時興的脂粉小白臉;長在莫逐日身上,卻又是另一番明艷、細緻的風情。兩人各有所長,除了具備一名殺手基本的能力外,他們各自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有了他們,比出動一隊霹靂小組還有用。
寧槐將窗簾密密拉好,以免陽光打擾了方潔璃的安眠,他什麼也不做,只是坐在床沿,專注凝視著她的睡顏,好像可以這樣看著她直到永遠。
莫追風和莫逐日待在客廳打哈欠,經過昨夜的折騰,他們都沒怎麼睡,一醒來寧槐又交代了一堆工作,讓他們得馬不停蹄的東跑西跑、忙東忙西。
莫逐日還好,贏得女神的興奮讓她稍稍有動力努力執行勤務,莫追風可就慘了,直一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嗚則已,一嗚驚人啊。」莫逐日感歎的說,她伸伸懶腰,味如嚼臘的嚼著日中的三明治,那是她的早午餐。「我從沒聽過地神一日氣說這麼多話,這趟真是大開眼界了。」
「你沒看到剛才做簡報時,地神連正眼也沒瞧過我們一眼,他緊緊盯著方小姐的房間,好像我們只是一部播報機似的。」徹底無視他們兄妹的存在嘛!莫追風真為男人的腦袋而感歎,碰到女人就成了塊豆腐,就算是冷血無情的地神也不能倖免。
「這叫一物克一物。女人才是天下最厲害的,你們男人怎麼樣也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莫逐日是大女人主義的擁護者,她直一是佩服死了方潔璃,居然有這等朱力讓地神親自為她下廚燉粥,好讓她酒醒時,能夠吃到暖胃的食物。
不過,這可讓莫追風吃醋極了,他跟在地神身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現在卻口有吃三明治的份。
「地神真是偏心!」莫追風酸溜溜的抱怨。
他才剛說完,方潔璃的房門就打開了,兩人趕緊噤聲。
「把粥端來,你們兩個也進來。」寧槐並沒有出房門,只是隔空傳話,話講完,門又輕輕關上。
莫逐日和莫追風對看一眼,心裡想的是同樣的事。
連出個房門都不願意,想必是方潔璃醒了。這下可好,方潔璃未醒時,地神還會把他們當播報機聽一聽,現在方潔璃一醒,地神搞不好把他們兩個當空氣般不存在。
男人啊,你的名字是愛情的俘虜。
觥籌交錯,衣香鬢影,華麗的大廳,高級的餐點,這是某個位高權重的部長的私人招待處,參與這場宴會的都是政商界的名流,作陪的女人不外乎演藝圈美艷或清純的明星,抑或是台北知名酒店的紅牌小姐。
嚴密的保全與出入控制是絕對必要的,這裡是情報聚集交換的地方,也是政商勢力的角力場,更是許多政治、商業策略達成共識的場合。男人們舉著酒杯,以闊綽的口氣炫耀著財富與權威,以己身的優勢交換所需的消息與資源,女人們依附在男人身旁,展示一身璀璨珠寶與萬種風情,彼此較勁著穿著打扮,順便物色著下一個金主。
童若萱是這種社交場合的常客,她曾是中國小姐選拔的前幾名,拍過清涼寫真集,也擔任過某男性雜誌的封面女郎,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這些經歷不過是幫助她認識更多有錢有勢的男人的管道。
年屆三十歲的她跟不少在場男士有過一夜情,她十分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姿色為自己謀取最大的福利,拿捏著愛情與金錢之間的虛偽角度,聰明的作風也讓這些男人與她建立了不錯的關係。
現在的她遊走於演藝圈與酒店間,即使不再年輕,也因為這幾年的人脈與經驗,而不乏經濟來源,童年所遭逢的家變與年輕時代的風塵打滾,讓她不再相信男人所謂的真心,她只相信彼此利用,各取所需。
親情嗎?她呸,那不過是一堆狗屎。
朋友呢?是現實得不得了的雜碎。
童若萱瞥了眼挽著她纖纖小手的伊凡斯,露出一抹嘲笑。
這個男人自以為他很聰明,以為她被他的魅力誘惑得團團轉,以為她和他上過幾次床,她就會被他的謊言迷倒,她何嘗不知道他是在利用她,想要打人這些名流之中。他有什麼企圖她是不知道,不過在床上,他可是個極品,下了床又極為大方,她又何必在乎他有什麼企圖呢!
「童小姐,這位是你的男伴嗎?古麼不介紹一下。」法務部的高階長官孫國強走了過來,為她端了杯雞尾酒,順道問候她身旁的伊凡斯。
這是童若萱的好機會,她當然會把握。
「孫長官,好久不見了。」她親暱地用她偉大的胸部撞了下男人的手,二位是伊凡斯,是個剛歸國的電子新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