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騙情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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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但是只要想到這個人竟是這樣想她的,她突然覺得心底一片冰寒,眼眶熱辣難當。

  察覺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抬起她的頭一見到她一臉的慍怒與受傷。

  「星武羅,你夠了喔!我真是犯賤,才會留在這裡給你糟蹋!」她哽咽的說,然後就要甩手離去。

  他從背後猛抱住她的腰身,口氣急切卻難掩沉痛的說:「對不起,羽兒,是我說的太過分了。」

  羽兒……這睽違已久的兩個字讓夜羽思再也忍不住,滾燙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她的衣襟,一滴一滴的滾落在他抱著她的手臂上。

  他牢牢的抱著她,臉緩緩的埋在她的肩膀上,幽幽的歎口氣,「你這麼好,我真的希望我能給你最好的一切,而不是負累你,讓你煩憂辛勞。」

  他的頭髮弄得她的耳朵微微發癢,被他這麼猛然急切的緊緊抱住,再聽到他的這番話,她的心竟卜通狂跳,口氣有些黯然的應道:「你不需要擔心負累我,你應該知道,見到你這樣,我很難受,星武羅,你不適合當個受害者,苦情這種戲碼也不適合你演,我認識的星武羅在此時此刻想的應該是怎麼讓那些偷襲的鼠輩付出後悔莫及的代價,而不是像這樣糟蹋自己,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雖然很討厭他的不正經,但是比起他現在的消沉自傷,她更希望看到他從前那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樣子,他不該被這次的意外絆住,她認識的妖孽男人不應該這樣就被打敗了。

  儘管她之前總是很氣他,厭惡他的戲弄,說他是禍害,不過不可否認的,他也是她心中最厲害的禍害了,沒有人能比他還強大。

  第5章(2)

  此時,房裡陷入一片靜謐。

  他緩緩的轉動她的身體,讓她面對他。

  半張臉還包在白布後的他,用僅存的那隻眼眸無比認真的盯視著她,之前的狂暴與消沉似乎都退去了。

  她只是迎著他的目光,晶眸裡一片坦然澄澈,彷彿在對他訴說,對她而言,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還是他,在她的眼裡,他沒有什麼不同,所以受傷不受傷一點也不重要。

  她就是這樣直接又純粹,所以他才會這麼喜歡她吧?星武羅心裡漫起強烈的悸動,想好好憐惜她,深深的吻著她,完全的佔有她。

  他低下頭,略微乾裂的雙唇貼上她的臉頰,舌尖極其溫柔的舔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的身軀猛然一顫,卻被他緊緊的攬著,感覺到他身上傳來顫抖,她的心底某處不禁軟化下來,那微微的濡濕在她的臉頰上游移著,帶著憐惜與不捨,她竟無法抵抗,只能閉上眼,長長的睫羽微微顫抖著。

  他像是對待最嬌柔的花朵,溫柔的攫住她嬌嫩的唇瓣,輕輕的啄吻著她,柔柔的吸吮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那微微的搔癢帶著濕潤的火熱,讓她逸出勾人的歎息。

  「羽兒。」他彷彿壓抑著什麼,深沉的出聲。

  他的吻越來越重,火燙的舌頭探入她芬芳的檀口中,撩撥、糾纏著她,讓她的丁香小舌隨著他起舞,又細細的舔過她口裡的每一處,然後勾住她軟滑的小舌,深深的吸啜著,貪婪的汲取她甘美的津液。

  「嗯……」她覺得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發出像是求饒又像是歎息的輕吟聲,感覺他的大掌正揉握著她胸前的柔軟,他們的上身緊緊貼合著,那種臉紅心跳的刺激感受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等他終於鬆開她的唇時,她別開頭,重重的喘息著,全身一點氣力也沒有,軟綿綿的。

  她緋紅嬌艷的臉蛋隱隱透出一抹動人的嫵媚,讓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獸性的男人又蠢蠢欲動。

  「羽兒,你怎麼能這麼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了。」他啞聲讚歎著她,手指將她垂落臉前的發綹輕輕的塞回她白皙的耳後,還流連的揉了下她發燙柔軟的耳垂。

  夜羽思嬌羞的垂下頭,晶陣眨呀眨的,顯得無助又帶著一絲脆弱,一點都沒有平時那嬌悍潑辣的模樣。

  她的心裡亂成一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討厭他嗎?不是因為心軟不忍,所以才放不下他嗎?

  可是剛剛被他吻著的時候,她竟然無法抵抗,甚至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被他這麼溫柔的對待,還用那種教人心驚的聲音叫喚著,竟讓她渾身發軟、發熱,一點火氣都提不起來,簡直就要被他的聲音溺死了。

  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生病了?為什麼她的心會跳著這麼急、這麼快?他們靜靜相依著,又不知過了多久,她瘋狂跳動的心臟終於慢慢的恢復正常頻率。

  「我現在這樣很難看吧?」彷彿感覺到她恢復平靜,他口氣有些苦澀的問。

  啊?她在心裡輕喊一聲,十分驚訝,然後出乎他意料之外,伸出纖細的小手,緩緩的撫上他沒受傷的半張臉,口氣輕柔卻無比認真的說:「你又不是女人,在乎什麼難看不難看?」

  「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又咳了幾聲。

  她連忙推了推他,堅持要起身,從桌上取來一杯水,又慢慢的餵他喝了兩口,直到他不再咳嗽。

  「我這隻眼睛可能沒救了。」他倚著床頭,冷靜的說,彷彿說的不是他的眼睛。

  「只是可能而已,我們可以再請更多的名醫來為你診療,如果真的都不行,最不濟一隻眼睛就一隻眼睛吧!難道你的殺傷力會因為少了一隻眼睛就減退?」她語帶質疑的問。

  「羽兒啊羽兒,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到底有多惡劣?」他歎息一聲,伸長手臂,攪上她的細腰。

  她也由著他,並沒有閃躲,同時很坦白的回答,「至少目前在我的心中,還沒有其他人比你更惡劣了。」

  「真狠!你就不怕我被你刺激到,傷勢越來越嚴重嗎?」他微微勾起毫無血色的嘴角,似笑非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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