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誓不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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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頁

 

  「那現在呢?」

  「你都快替我生娃了,還不熟嗎?」

  她羞紅臉地嗔他一眼,還未反唇相譏,便聽見樊允熙在遠處不斷地喊著。

  「爹、娘,快一點!」

  楊如瑄笑抿著嘴,握緊他的手。「走了。」

  「走慢點。」他輕柔地吻著她的發。

  兩人徐步的走,在雨後的地上踩著印子,一雙雙併行。

  入住平西侯府沒多久,皇甫泱特來拜訪過樊柏元一趟,之後為了昆陽城的治水計劃,他必須離開一段時日。

  當晚,兩人相談甚歡,近乎天亮,皇甫泱才離去。

  接下來的日子無波無浪,樊柏元掌著皇城衛,家裡宮中兩頭跑,楊如瑄亦沒閒著,萬象樓、絕品樓和府裡三頭跑,最後乾脆拔擢杏兒和蜜兒為府中的女總管,管束府中的丫鬟和內務,至於樊應天和柯氏已全然不管事,盧氏則是為了樊柏文而天天唸經祈福。市井之中,莫不熱絡討論著六皇子的審判結果,只因日子已逼在眼前了。

  而這段時日,前往昆陽城的皇甫泱久無消息,直到一日,一名侍衛縱馬來到侯府。

  「侯爺,這下該如何處理?」楊如瑄得知皇甫泱在昆陽城遇剌,目前下落不明,而且昆陽城附近的駐兵似乎有整軍待發的跡象,滿臉擔憂。

  樊柏元垂斂長睫半晌,低聲道:「我去一趟昆陽城。」

  「現在嗎?」

  「愈快愈好,不過我會先進宮稟報此事。」

  楊如瑄心頭隱隱不安。「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生這種事?」

  「如瑄,我不在府裡,你自個兒要多加防備,要真有什麼事,你就去找致勤或是致堯。」做這個決定,他亦是百般掙扎。

  如瑄下個月就要臨盆,若非萬不得已,他實在不願離開她半步,然而皇甫泱的事又不能不管,他目前下落不明,自己不能不去。

  「我知道,你別擔心我,倒是你……一切小心。」

  樊柏元摟著她輕歎一聲,在她耳邊輕柔低語著,她邊聽邊點著頭。

  翌日,樊柏元在進宮之後,隨即出發前往昆陽城。

  就在樊柏元離開後沒多久,楊如瑄前往絕品樓,卻見外頭有大批府衙的衙役,像是正在拘捕著誰。

  「發生什麼事了?」楊如瑄推開人潮問。

  「如瑄……」

  「堯哥哥?」楊如瑄不敢相信,被拘捕的人竟是他。「到底是……」

  「將她一起拿下!」帶頭的衙役喊著。

  眼見衙役朝自個兒靠來,楊如瑄還厘不清頭緒,便聽楊致堯喊著,「事是我做的,與她無關!」

  「她是楊如瑄吧,亦是這絕品樓的老闆,絕品樓裡做黑市買賣,商議將馬匹賣往西突,這就是通敵之罪,一起帶走!」

  「你根本就沒有證據,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罪名!」楊致堯不滿地咆哮著。

  「要說就到知府面前說,帶走!」

  隨侍的杏兒、蜜兒及絕品樓內的打手、掌櫃見狀,紛紛上前欲幫忙,卻被一個個動作粗魯的衙役給包圍住,只能慌亂的喊著。

  「放開少夫人!你們怎麼能亂抓人?!」杏兒急紅了眼眶。

  「你們輕一點,不知道她有身孕嗎?傷了侯爺子嗣,你們賠得起嗎?!」楊致堯見妹妹被東拉西扯很是心焦,偏偏自己亦是自顧不暇,根本顧不到她身上去。

  就這樣,兩人當街被帶走,直接押進知府大牢。

  第十九章 默契(2)

  「莫名其妙,這簡直就是有人栽贓!」進了大牢,楊致堯依舊氣惱難休。

  「堯哥哥,你別氣,得先想想這幾日在絕品樓出入的,有哪些人較可疑。」楊如瑄挨著他坐下,神情有些難受。

  「那裡牛鬼蛇神一大堆,哪個不可疑?」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說來也真巧,三皇子在昆陽城出了事,侯爺今兒個才出遠門,咱們便遇上這事,而且,為何將我們關在一塊?我可從未聽說咱們大晉有男女同牢這回事,分明有人刻意為之。」

  「難道會是六皇子?可是,說難聽一點,樹倒猢猻散,六皇子被軟禁在六皇子府邸,六皇子一派大半改而支持三皇子,再者他謀逆一事即將大審,結果肯定是八九不離十,誰會替他辦事?」

  楊如瑄也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但是這事不管怎麼想都是衝著三皇子和三皇子身邊的人來的,再者侯爺離開之前也囑咐她要多加小心,照眼前狀況看來——

  「有人來了。」楊致堯低聲道。

  楊如瑄抬眼望去,來者是白髮蒼蒼的老者,她根本不識得,反倒是楊致堯提點,她才知道他是府役。

  「楊如瑄,有個人要見你。」府役毫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道。

  「誰?」想見她之人,肯定就是幕後黑手。

  「你去了就知道。」

  「我非去不可?」

  「你當然可以不去,但要是不去的話,這大牢你是走不出去的。」話中威脅之意濃厚。

  楊致堯不斷地朝她使眼色,她卻輕搖著頭,抓著鐵欄杆站起。

  「我跟你走。」

  「瑄丫頭!」楊致堯揪住她的手。「別去!」

  「放心,不過是見個人,能出什麼事。」她笑得神色自若。

  出了牢房,府役還特地聘了馬車將她送到一座府邸,而正在主屋大廳裡等著她的人,正是皇甫濤。

  「見過六皇子。」她有些勉強地朝他欠了欠身,餘光瞥向站在他身後的毛碩德。

  「果真是與眾不同,莫怪樊柏元對你這般上心。」皇甫濤見她落落大方,壓根沒有身為階下囚的驚慌失措,也沒打算向自個兒求情的模樣,不由起身走向她。「可知道本皇子見你,所為何事?」

  「我不知道。」她並沒有侯爺的神機妙算,但她猜想大抵是要挾持她什麼的。

  「不知道,你也敢來?」

  「正因為不知道,才應該來。」她目無懼色地與他對視。「被軟禁、禁見外客的六皇子都敢無懼皇上旨意,讓我踏進六皇子府邸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皇甫濤突地低低笑開。「其實叫你來也沒什麼事,不過就是楊致堯與西突做了馬匹買賣,偶爾又和楊祁合作採買宮貨,低價高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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