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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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威士忌、威士忌……」她猛敲桌子,死命嚷嚷,裝載琥珀色酒液的透明杯子這才遞過來。

  「小姐,貴姓?」一個掛滿名牌,神態流里流氣的男人踱到她面前。

  「宋。」她咕噥了聲,灌下一杯。

  「宋小姐,我注意你很久了,瞧你好像滿懷心事。」流氣男人故作瀟灑樣。

  「我是啊。」

  「說來聽聽,也許我可以替你分擔這份愁。」

  她眼一睨,直問:「你有錢嗎?」

  金卡一亮,露出自以為是的笑容。「你要多少?」

  「拿個五百萬出來瞧瞧。」

  他愣了愣,轉神後猛嚥口水。「你瘋啦。」

  「瘋?」她嗤笑道。「沒有錢就不要在我面前要帥。走開,別礙我的眼,妨礙我做生意。」

  他才捨不得走,這麼難得一見的大美人,不親親若澤怎可罷休。

  「宋小姐,這樣吧,你同我一起回去,我可以送你一對金鐲子。」

  她抱著肚子笑。「我的天呀,拜託你不要把我看得這麼廉價行不行?可是有人拿出過五千萬來買我的身體,你那什麼金鐲子,去!」

  他不死心地攬住她。「你看你,醉得胡言亂語,跟我來。」

  「放開,別碰我!」她醉眼矇矓,跌跌撞撞地推開他。

  「宋小姐。」他不死心的又黏上。

  「我叫你滾開聽見沒有。」

  祿山之爪再次罩上她的腰際。「小寶貝,跟我走吧。」

  「混帳!」高跟鞋出其不意地往他胯下一踢,痛得他哇哇叫,喧嘩的嘈雜成了她最佳的護身符,沒有人聽見剛才酒台前曾發生一件慘絕人寰的慘事。

  宋薔踉踉蹌蹌的奔出令人窒息的PUB,氣喘吁吁地撐扶住電線桿,頭一低,漲紋難耐的胃立即湧上一陣陣的噁心感。她唏哩嘩啦痛苦地猛吐,濃洌的酒臭味揮散在空氣中。

  「該死!該死!」她虛弱地俯靠著電線桿不斷低喃,痛苦的直打哆嗦。「該死!」

  不知何時一條毛巾遞來,宋薔迷濛地抬眼。「怎麼又是你啊?」

  蒼白的臉色雖充滿憔悴,卻依然美麗的驚人。

  「給你。」薩亦簡單而篤定地說。

  她不耐煩地揮開他。「什麼嘛,你懂不懂這招叫做貓哭耗子假慈悲,是多此一舉呀。」她逕自邁步,身子卻東歪西扭。

  薩亦攬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想用毛巾替她拭去唇角的污穢。

  「走開!」她推開他,一臉醺然。「搞什麼?想看笑話就別動手動腳,告訴你,我無所謂的,反正宋薔的臭名早就遠揚四海,不在乎多加這一椿。」

  他靜立著,平淡地望著她。

  「好了,你可以滾了,今天的笑話到此為止,沒戲可看了,拜拜!」她送他一記飛吻,搖搖晃晃地走著蛇行步。

  他再次攔住她。

  「又怎麼了?」她食指又援又點地肆虐地寬厚的胸膛,無奈地大嚷:「薩先生究竟有何指教?請你快點說完行不行,一直擋我的路。」忽爾,她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自己的臉龐神秘兮兮地道:「哦,我明白了,告訴我你是捨不得我呀,所以決定吃回頭草了對不對啊?」

  「你醉了!」他沉著嗓子說。

  「胡說!我可是清醒得很,清醒到知道你是誰,清醒的記住你被我釣上、被我欺騙,清醒的瞧見你的反擊。你很厲害耶,真的沒有人敢留我,這下子我連想做個撈女的機會都沒有。你得意了,你贏了,你這個烏龜王八蛋、王八蛋、你去死……」她吼完,又是一陣狂笑,神智瘋瘋癲癲。

  「你去哪兒?」他緊緊拽住她的手。

  「去賺呀!」她笑得淚痕狼藉。「請你好好記住,自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永不相見!」她向前跨了一步,一團黑暗忽然包圍而來,宋薔應聲不省人事。

  ※ ※ ※

  不知打哪來的刺眼陽光,迎面罩下,宋薔忍不住抬手接住眉頭,擋住這道令她不舒服的晶光璀璨。

  唉!好難受,全身上下、四肢百骸宛如被戰車重輾過一般,酸疼地讓她想翻個身都動彈不得,實在難受死了。不過幸好可以安慰的,在昨晚瘋狂的縱情下,她依稀記得曾經作過一記美妙的好夢。在夢中,她把那個害慘她的薩亦狠狠地臭罵了一頓,總算得以暫時杼解抑鬱在胸臆中的悶氣,好舒服,好舒服喲。

  含笑的雙瞳緩緩睜開,卻怔愣在下一秒!但見映入瞳孔內的翠花壁紙好熟悉,分明是她與薩亦「交往」時所住地方的香巢。

  唰地從床上彈跳起來!正中面前那幅蒙娜麗莎的仿畫正對她綻露一抹譏諷的微笑……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在這裡?

  「醒了!」

  熟悉的低噪聽在宋薔的耳朵裡簡直成了催命的閻羅,忙不迭地跳下床,睜著大眼承受第二個震驚──薩亦!

  「醒酒茶。」他把杯子放在梳妝抬上。

  宋薔才退了一步,第三次重擊又狠狠敲進她的腦袋裡!在慌忙中她竟看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是……

  「你怎麼可以?」她驚恐交加,昨晚的T恤長褲已然不在她身上,被換了下來,此刻被在身的是一伴半透明的絲質睡衣,若隱若現的質料將她曼妙的胴體烘托出最煽情的誘惑,端是性感無比。

  猶記得這件睡衣是先前為了「勾引」薩亦而特別購置的,在秘密被揭穿後就放在這間房子沒回來拿過。現在居然又重新套上,而且還不是出於她的意識下。

  「你怎麼可以?」她大聲的指控斥責他的無禮。

  薩亦亳無愧疚之意。

  「你身上的衣服髒了,我換掉它們有什麼不對。」

  「不對!當然不對!」一股怒火衝上腦門,她吼聲道:「你沒有這種權利,我並沒有允許你這麼做。」

  「薩亦做事一向不用得到任何人的應允。」他強硬的作風不曾改變過。

  她倒抽一口氣。「什麼話,你以為你是誰,你所侵犯的可是我的身體、我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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