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她酣睡的粉臉竟勾起他的yu/望,他緩緩低下頭,唇就要貼上她粉嫩的紅唇——
「皇上,有從驛站送來的恭親王親筆信。」秦公公人未到,聲先到,靳成熙已然直起身,看向走進來的他。
他這一聲也喚醒了時月紗,她揉揉眼睛,「我睡著了嗎?」
靳成熙朝她微笑,「是,你回宮睡吧。」
「不,我想陪你。」
「回宮去小睡一下,今晚侍寢。」丟下這句話,靳成熙回到桌後坐下,打開六皇弟所寫的親筆信,信中寫著他在邊關征戰順利,再交代處理一些事情,不久就能返京,希望皇兄也一切平順。
在他閱信時,有人卻呆愣的瞪著他,懷疑自己剛剛耳朵聽到了什麼。
秦公公緩緩移動到時月紗身邊,忍著笑意彎下身,小小聲的朝她附耳道:「娘娘還不快回去沐浴,皇上要你侍寢呢。」
聞言她粉臉瞬間爆紅,羞答答的再看了正看信的靳成熙一眼,這才帶著點傻氣的笑容退下。
這一晚,靳成熙來到永晴宮,時月紗早就渾身洗得香噴噴,不同於過去要自己將衣物脫下,上床等著臨幸,今日他光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同。
她心跳如擂鼓,迎上他深幽不見底的黑眸,看見當中有兩簇慾火在跳躍。
靳成熙深深的凝睇著她,她的眼神散發著溫暖與崇拜,是那麼像卓蘭的眼。體內的情/yu悸動,讓他愈來愈無法抑制想擁有她的心。
他上前褪去她的外袍、內衫、再解開她後頸的肚兜繫帶及後背的線結,一拉下肚兜,她誘人的身子立刻映入眼簾。
他粗糙的手指緩緩滑過她柔嫩的肌膚,深邃黑眸在瞬間竄起火花,氣息變得粗重。在她的嚶嚀聲中,他一寸寸的探索她的身子,一如對待他所熟悉的卓蘭,而在歡愛中,她身體的每一個反應亦是那麼濃烈、那麼狂野,他們廝磨纏綿著,彼此的氣息相融。
情/yu沸騰了,兩人身上都冒出汗珠,也逼出了一波波久違的情/yu快感。
今晚的床笫之事靳成熙溫柔了些、也激情了點,不再像只是播下皇種的例行公事,甚至在這一晚,他破了例,留在她的寢宮過夜。
歡愛後,靳成熙沉沉熟睡,但時月紗卻睡不著了。
她悄悄的、小心的挪移,將自己貼靠到他懷裡,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感受他溫暖的體溫,嘴角不由得上揚。
終於,今晚的他,比較像她熟悉的靳成熙了。
那一夜過後,靳成熙獨自入眠的機會少了,雖然他偶爾也會到誠貴妃或如嬪的宮裡去,但唯一會留宿的,只有在時月紗這裡,留宿的次數也是最多的。然而,對此時月紗從不過問,不去吃無謂的醋。皇上在她還是卓蘭時就不屬於她一個人,現在的她是時月紗,更不可能擁有完整的他。
更何況,誠貴妃那裡有她的親生女慧心公主,如嬪那裡也有一個近兩歲的慧慈公主,是靳成熙的第二個女兒,他去兩人那裡也是應該的。
再者,她己是唯二個可以自由進出御書房的妃子,一想到這點,她傾慕又愉悅的眼眸就不由得熱切的投注在他身上。
似是感受到她的眸光,靳成熙的視線離開奏折,微笑的看向她。
兩人目光膠著,流洩著深深情意,他的黑眸變得更為深幽,伸手將她緩緩拉入懷裡,俯身攫住她誘人的紅唇,先是慵懶的舔吻,接著卻愈吻愈狂熱,令她喘息呻/吟——
「夜宵來了!」
殺風景的秦公公走了進來,就見到蘭妃急急的從皇上懷裡起身,但粉臉紅通通的,連那張樓桃小嘴也是紅腫的,雙眼看都不敢看向他。
他低下頭憋住笑意,將手上托盤中的幾樣佳餚二放在桌上,「這些都是蘭妃娘娘稍早前請御膳房給皇上準備的夜宵,皇上跟蘭妃慢用。」語畢,他很識相的退出門外,不打擾兩人恩愛。
靳成熙看著這一桌子的佳餚,有川燙青魚、老豆腐嫩雞、芹菜鴨條、小蝦煨黃瓜,再加上清粥佐配——「這些都是朕喜歡吃的,而且不喜歡調羹粉,你怎麼知道?」他難掩驚喜,看著笑瞇瞇坐在他一旁的時月紗。
這幾樣不油不膩的夜宵他一直都很喜歡,但在卓蘭生病後,他也沒心情吃,就要御膳房別再準備,後來再加上卓蘭走了,他吃夜宵的習慣也因此斷了。「紗兒問御膳房的。」其實,她一直都清楚他的喜好啊。
看著她甜甜的笑容,他的心頭暖燙,每吃一口都甜在心裡。
這段可以稍微喘口氣的日子,是自卓蘭離開後,他最快樂的時候,也因此,他對時月紗有了眷戀、有了信賴。
她總是留在御書房內陪他批閱奏折,只是偶爾仍會忍不住的打盹,原因有二,一是前一晚,他不知饜足的索取把她累壞了,二是時候晚了,就像現在。都已經二更天了,燭台上燭淚點點,燭光下,她一手支著額頭,小腦袋點啊點的,眼皮早已闔上……「怎能這麼容易就睡著?」他曾笑問。
「因為成熙是我永遠都不必戒備的人啊。」她答得俏皮,眼眸裡的信任是那樣的清楚。
現在,他已開始習慣看著一個人,開始習慣想聽一個人的聲音,那對自己的心是一件危險的事,尤其對象是時月紗,她的身份著實敏感,可他明知如此,卻仍情非得已的動了情。
時月紗也知道,他黑眸裡有著她熟悉的深情,那是她夢寐以求才終於得到的,所以,這日她斗膽的向他請求……「我想看看慧心跟慧慈,她們是你的女兒,可是我入宮這麼久卻不曾見過。我想接近她們,日後我有了娃兒,孩子們也才能熱絡些。」
「這事得再找時機,目前不宜。」他看出她眼裡的困惑,更進一步解釋。
「誠貴妃責任心重,護慧心護得緊,就怕出狀況,所以不愛其他嬪妃探視。至於如嬪,也視慧慈如命,再加上慧慈現在還不會開口說話,太醫又診不出病因,因此讓如嬪更顯不安,連朕過去探望,她也怕朕會將慧慈從她身邊帶走,總用害怕的神情看著朕。」他搖搖頭,又說道:「朕目前獨寵你,你再接近她們,誠貴妃、如嬪心裡做何感想?還有皇后,她性情剛烈,又是夏家一派,朕不希望你有任何閃失。」時月紗點頭,知道他是為了她好。在這當下,她的確應該要低調藏起鋒芒,只不過她是真的好想念慧心,卻不敢明說,邇一起提了慧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