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寡婦上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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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龐昊宇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的沒用,不過是攔了她一下,就能讓她嚇得摔倒,他下意識的攬住她,卻沒想到當手貼到她纖細的腰身上時,她身上傳來的一股淡淡香味讓他忍不住恍神了片刻。

  這個味道……他太過熟悉,卻又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現,在那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那香味極淡,如果不是兩個人如此靠近,就算他的嗅覺再怎麼靈敏也不會發現。

  「你用了什麼?身上的味道是怎麼來的?」他微瞇著眼,粗獷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

  那樣的香氣,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那樣的配方這世上應該只有一個人有,現在在這麼多年後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味道,要說是偶然他絕不相信。

  「我沒用什麼啊!」剛受了驚的袁清裳下意識的否認。

  她的否認反而讓他更加的疑心,龐昊宇鬆了手讓她踉蹌的站直了身子,然後一手直接放在她的脖子上。

  「沒用什麼?」他冷笑了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身上這個味道,我只在一個香包上聞過,那個香包裡的香料,也不是你這樣需要賣身才能夠養孩子的人買得起的,你就是說謊也得先打打草稿。」

  袁清裳原本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聽到他冷嘲熱諷的話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馬上明白是自己身上那個戴了好幾年的香包惹出的麻煩。

  那香包自從得到後她已經戴了許多年了,早已習慣了那個香味,而且過了這麼久,那香味早已散光,她掛著只是因為這個香包對她來說意義不同,卻沒想到會被他聞出來,還對她這樣冷嘲熱諷。

  「怎麼了?說不出話來?」

  他加大了力道,她脆弱的肌膚馬上浮現紅色的痕跡,她也因為被掐住了脖子而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是……正在想該怎麼解釋曾經當了一個偷兒?」

  他鄙視懷疑的眼神對袁清裳來說,比被捏住脖子、幾乎快要窒息還痛。

  她只是偷偷的愛慕著他,所以在那個午後,在那個女子對於他所送去的香包不屑一顧,將它扔掉時偷偷的拾起,拍去了上頭染上的塵埃,然後貼身收著。

  她曾經一夜又一夜的聞著那個香味,傻傻的幻想著那是在他懷抱之中的味道。

  可是當他勒住了她的脖子,說出那樣蔑視的話,她才發現,即使染上了他專屬的味道,她也依舊是那個只能躲在暗巷裡偷看著他的髒丫頭。

  明白了這點,她看著他的臉,只覺得熟悉又陌生,又想起剛剛他那譏諷的話語,曾經的愛慕、現在被羞辱的痛苦、求而不可得的怨慰,讓她做出連她自己都驚訝的反抗——

  她抓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即使並沒帶給他什麼大傷害,但是也足夠讓他在驚訝中鬆開了手,讓她得以喘息。

  「你憑什麼這樣污蔑我?!」她因為剛被揞過喉嚨,嘶啞的急促說著。

  她一雙似乎總是含著水霧的美眸微微泛紅的瞪著他,「就憑你是一個侯爺,就能夠這麼糟蹋人嗎?我戴什麼香包身上染了什麼味你管得著嗎?別人戴了個香包就是偷兒了?!」

  她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尖酸刻薄的話,就算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賣也沒有,她原

  本以為自己的性子就是那麼綿軟,才會讓人欺到了頭上,但是當她忿忿的吼出這些話時,她才明白,原來她也能夠這樣挺直腰桿說話。

  她倔強的瞪視著他,可她那白皙的瓜子臉、細細的柳眉、不點而朱的粉唇、一雙盈盈水陣,配上剛剛不小心扯松落在兩頰邊的幾縷髮絲,又替她多添了幾許楚楚可憐的媚意。

  她的容貌本來就生得艷麗,只是長期以來吃不飽,又始終畏畏縮縮,原本十分的美貌也只剩下六七分。

  如今她壯了膽子挺直了背脊說話,加上這幾日在侯府裡吃好住好,將往日乾癟的身材給補得豐腴了些,她的美便如同被打磨過的玉石般,再也遮掩不住。

  她雖不是艷如牡丹的美麗,卻有種如西府海棠般讓人憐惜的風韻。

  龐昊宇向來不在意女人長什麼樣子,但是這一刻,他卻忍不住將她看得仔細,甚至連她水眸上長而捲翹的睫毛都記了起來。

  她的牙咬在他的手上,除了有些溫熱,有些麻癢外,其實並不感覺痛,她突然爆發出來的脾氣才是他鬆手的主因。

  但是那不代表他允許她這樣放肆的挑釁!

  他沉下臉,對上她燃著怒火的雙眸,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我有沒有誣陷你,我自然是清楚的,這香包是從我手上出去的,那味道是我自己配的,我就是死都不會忘,你說我憑什麼呢?嗯?」

  袁清裳驚愕的看著他,因為她知道這香包是他拿出來送人的,卻沒想到這香氣是他調出來的味道。

  不過驚愕也只有一瞬,她都已經一口咬定這個香包是自己的,如今改口說是撿的,他非但不會信,只會更篤定她是賊,每一句話都在騙人。

  她咬著唇,佯裝一臉坦蕩的瞪著他,「從你手中出去的香包難道就沒人做得出來同樣的味道?侯爺也未免自信得過了火。還是說香包不過是個借口,侯爺早就想找我的麻煩才是真的?」

  「你這是死鴨子嘴硬!」他硬邦邦的說著。

  死鴨子嘴硬又如何?袁清裳內心自嘲的苦笑,她以為不爭不吵就能夠安然度日,但實際上呢,她的一再退讓只會讓人看不起。

  想要的得不到,卻一直在失去,到了現在,她已經無路可退了,如果再擔上一個偷兒的罪名,豈不是更翻不了身

  咬了咬牙,她唇邊漾出一抹笑,那是往常她最厭惡的表情,只因為她後娘常說,她最適合進青樓去賣笑,手不能挑肩不能提的,可光是一笑,就有說不出的媚意,能夠勾得男人前仆後繼的靠過來。

  她小的時候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等大了,明白這其中的不懷好意和鄙夷,就再也不肯在人前笑開,頂多只是抿著唇淡笑,而那也是她就著水面練了許久才看起來不會那麼的……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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