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村花原來是個寶(上)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44 頁

 

  弄明白了!鍾凌終於懂了,為什麼王氏那樣記恨她娘,原來是嫉妒啊!

  之前她老是搞不清楚,沒道理王氏老趁著他爹在家的時候往三房跑,想借錢、借糧,不是應該私底下向弟妹開口嗎?女人對女人不是比較好講話?

  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家爹爹性子好,有求必應,誰想得到爹竟是王氏的夢中情人。

  鍾凌聽不下去,決定挺身結束這場鬧劇。

  可這時,卻聽見鍾理對著粗漢大叫,「去把鍾子薇、鍾子蘭抓起來,他們什麼時候把房契、銀子送過來,你們什麼時候放人。」

  鍾理話出口,鄉親們再也忍耐不住,怒道:「有人這樣當父親的嗎?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賣,還有沒有天良!」

  村人圍上,那幾個粗漢有幾下子,才交手就有人被推倒在地上。

  「住手!」鍾凌大喊出聲,聲音脆亮,粗漢們竟還真的住了手。

  她往前走幾步,臉上非但無懼,還帶著淡淡笑意,問:「這幾位大叔、大哥,請教,我家二伯父在你們賭坊裡欠下銀子是嗎?」

  見開口的是個水靈漂亮的小丫頭,粗漢們眼睛一亮,都覺得有趣極了,眼珠子在鍾凌身上四下打量,口氣軟和下來。「可不是嗎?大夥兒都勸他,手氣不好就別玩這麼大,他偏偏不聽,這會兒欠下這筆債,老闆發話,咱們當手下的也不能不上門討要,你說是吧?」

  鍾凌點點頭,附和對方,「是這個理兒,不知道我家二伯父欠賭坊多少銀子?」

  鍾理瞄她一眼。難道這丫頭想幫自己還銀子?可不是,聽說她賣糖賺了不少錢,若她的性子隨了她爹,懂得照應自家這幫子親戚,倒也是好事。

  想至此,他臉上的猙獰微褪,添上些許笑意。

  「他欠下六百兩,可那是今天還,若是再拖個幾天,利上加利,恐怕就不只這個錢了。」那粗漢哼兩聲,想嚇嚇這丫頭,卻沒想到對方還是一貫的微笑,態度沉穩得不像個孩子。

  「是,賭坊規矩嘛,這我明白,可以請問我家二伯父是在哪個賭坊裡欠下的賭債?」

  鍾凌一問,鍾理更加得意了。這丫頭肯定是想替自己還錢,果然是弟弟的好女兒,宅心仁厚、寬和善良,他的好弟弟啊,是哪個沒天良的害死他?

  鼻子酸酸的,這會兒他想起弟弟的好,還真有那麼兩分傷心,可也就兩分,再多的就沒了,下一刻,他算計起侄女,如果能傍上這棵搖錢樹,不愁花用的日子又回來了。欸,弟弟可真是替他留下一個好侄女吶。

  鍾理想也不想,搶著回答,「自然是城裡最大的金日昌。」

  金日昌賭坊的規矩是一進門就得換籌碼,而最小的籌碼是三十兩,荷包不夠的人還進不去。說起金日昌,他不自覺地抬高下巴,能進得了那裡的可全是貴人,直到現在他連那扇大門都還沒能摸上一把呢。

  聞言,鍾凌心喜。

  前幾天,無意間聽見客人閒話,說城裡原有的幾間賭坊都歇業了,因為金日昌實力堅強,環境優、賭法多,竟是把大客戶全數搶走,沒了大客戶,光靠那些只拿得出幾兩銀子的小賭客,怎撐得起場面、雇得來打手?

  於是他們決定在過年後合資,開間大賭坊,同金日昌打對台,所以鍾理想賭,也只能往金日昌去,不過他身上哪來那麼多銀子,因此鍾凌猜測,今天這回事,才不是賭坊打手鬧上門,純粹是鍾理自導自演的勒索案。

  而鍾理的答案,證實了她的猜測。

  「二伯父確定是金日昌?不是別家?」鍾凌瞠大雙眼望他,好像不相信自家二伯父進得了那等富貴地方。

  圍過來看鍾家二房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徐伍輝和賀澧也在裡面。

  徐伍輝氣惱了兩道眉,對賀澧說:「阿芳竟敢出這個頭,忒大膽了。」

  賀澧回望他一眼。從小一起長大,他難道不知道她的膽子有多大?膽子不大,她能進賭坊、能賣糖、能瞞著家中長輩買下鋪面?

  不過,當鍾凌一再確定鍾理是在哪裡賭的時候,賀澧就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我能不確定?城裡就那麼一家賭坊,除了那裡我還能去哪兒賭?」鍾理不耐煩地瞪了鍾凌一眼。一問再問,是看不起他有那個身價,進金日昌當幾次貴人嗎?有心幫忙,直接把銀子拿出來就好,何必囉囉唆唆嘮叨半天。

  「如果是在金日昌賭,二伯父就不可能欠下那麼一大筆債務了,二伯父不知道嗎?金日昌是不叫客人簽借據的,而且若是客人身上的銀子全部輸光,出門時,還可以把自己買籌碼的單據送到櫃上,櫃上會奉送客人一成賭資,不會讓客人光著荷包出門。」

  這是金日昌賭坊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捲走大量賭客的原因,可不光光是人家的客服做得好,這種貼心設計誰不想上門?

  只是鍾凌不曉得這個貼心設計,是專門為喜歡貪小便宜的魏老太爺量身打造的。

  「你、你怎麼知道?是胡說八道的吧!」鍾理怒道。

  「二伯父忘記了?我在城裡賣糖,許多客人都提過這件事呢,我只是不懂,既然金日昌不教人簽借據,不曉得二伯父這張借據是從何而來?難不成是伙著旁人來訛詐自己的妻小?

  如果真是這樣,二伯父就太失德了,身為男子不負起養家活口的責任已是過分,現在見妻小日子安穩,就打起自家人的主意,這算什麼道理?

  「方纔我二伯母說的,大家都聽見了,二伯父偷走我家地契,氣死我祖父祖母已是不孝,如今又為銀子夥同外人買賣兒女,是謂不慈。二伯父,您摸摸良心說句實話,這些年來我爹是不是總顧念著兄弟情誼,您和二伯母到家裡借錢,從沒教你們空手而返?幾次家裡的米缸被你們掏空,爹娘無半句怨言,可我們這般對待,你卻在我爹過世後圖謀我家財產,設計謀害我娘,這樣的二伯父……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