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戶娘子有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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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周教豐看著秦又冬,先是一愣,然後露出討人厭的怪笑,「呵,原來是大嫂。」

  一聽他叫秦又冬大嫂,李氏微頓,疑惑的看著秦又冬。

  「娘,大哥的繼室就是她,秦家村的秦又冬。」周教豐上下把她瞧了一遍,「大嫂似乎又胖了。」

  秦又冬真想問他是不是眼睛脫窗,她明明瘦了幾斤,哪裡更胖了?

  李氏一知道眼前的胖姑娘便是周教傑的妻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兩個多月前,周教豐自外面返家,說他在市集上看見周教傑帶著新媳婦,而且是個肥婆娘時,她有種快感。

  她甚至找人去查探秦又冬是什麼樣的女人,而得到的回復更讓她覺得快活——好吃懶做、驕縱任性……這就是秦家村人對秦又冬的評語。

  想到周教傑竟淪落到娶這種貨色為妻,她心裡真是舒坦。

  「你就是教傑的妻子秦又冬?」李氏笑睇著她。

  「是,我正是秦又冬。」看著眼前的李氏母子倆,秦又冬不知怎地有點惱。

  這些時曰,花嬤嬤跟周叔跟她說了很多李氏欺壓周教傑的事,雖說她常跟周教傑拌嘴鬥氣,但他們畢竟夫妻一場,合該同進同退,面對欺壓周教傑的李氏,她實在給不了好臉色。

  李氏又上上下下的瞧著她,「我聽豐兒提起過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模樣……」說著,她訕笑一聲,「真是委屈了教傑,想當年他可是拓城姑娘們爭著要嫁的人呀。」

  聽李氏毫不客氣、夾槍帶棍的損她,她也不甘示弱的開口,「又冬常聽奶娘提起夫人的事……」

  李氏微頓,警覺的瞇眼:「花嬤嬤都說了我什麼?」

  「奶娘說……」秦又冬挑眉一笑,「夫人雍容華貴,氣勢非凡,但尖酸刻薄,小肚雞腸,心黑又嘴壞。」

  「什……」李氏一聽,氣極敗壞地吼道:「花嬤嬤那老婆子居然這麼說我?!」

  「是呀。」她氣定神閒,「我常常覺得是奶娘誣蔑夫人,說的全是不公正不客觀的謊話,可今天我才知道她所言不假。」

  聞言,李氏惱羞成怒,「你說什麼?」

  「方纔我還覺得夫人面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直到看見小叔出現才知道原因……」她笑笑地反將一軍,「夫人跟小叔都長了一張陰險的狐狸臉。」

  此話一出,萃娘忍俊不住的笑出聲音來。

  「肥婆娘,你竟敢這麼跟我娘說話?!」周教豐斥喝著。

  「怎麼?你又想抽我鞭子?」秦又冬無畏地揚起下巴。

  這時,李氏突然一個巴掌拓過來,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打在秦又冬臉頰上。

  瞬間,她那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一個紅通通、熱辣辣的巴掌印。

  秦又冬一愣,驚疑的看著她。

  李氏露出得意的笑臉,「我是教傑的養母,也是你的婆婆,教訓你總有資格了吧?」

  「夫人,您這是……您幹麼打人呢?」萃娘替秦又冬不平,立刻上前將秦又冬往後拉了一步。

  李氏理直氣壯,「教傑跟花嬤嬤沒教她的規矩,自然由我這個婆婆來教。」

  「什……」

  萃娘還想再說,秦又冬卻不讓她蹚渾水,輕輕的拉住了她,見萃娘有點激動的看著她,她只搖了搖頭。

  「肥婆娘,」見母親替上次被秦又冬訓了一頓的自己出了氣,周教豐得意洋洋,「這回你可吃癟了吧?」

  「夫人,」秦又冬臉上沒有憤怒及畏懼,她淡然而沉穩的直視著李氏,「我敬你長我年歲,這次便算了,但絕對不要再有下次。」

  李氏見她居然還威脅自己,抬手又想給她一耳光。這次,秦又冬攫住她落下的手,然後用力的一甩,李氏因此踉蹌了兩步。

  「你、你竟敢……」她咬牙切齒的怒瞪著秦又冬,「我可是教傑的養母!」

  秦又冬冷冷直視著她,「少倚老賣老,你養了他什麼?」

  「你!」

  「你怎麼對他,自己心裡有數。」秦又冬悍然的直言,「要我尊敬你,你作夢。」說罷,她轉頭跟萃娘說了聲先走了,便邁開步伐離去。

  第4章(1)

  秦又冬返家後,花嬤嬤一見她臉上的紅印子,滿臉緊張,「少奶奶,你臉上怎麼了?」

  她若無其事的捂著臉頰,「沒什麼,天氣冷吧。」

  「你可騙不了我的眼睛,那分明是五指印。」花嬤嬤眉心一擰,「發生什麼事了?是誰膽敢欺負我們周家的少奶奶?」

  「真的沒事。」秦又冬不想把剛才發生的事告訴花嬤嬤或是周教傑,讓他們知道動手打她的人是李氏,他們也沒法替她討公道,反倒心裡難受。

  「少奶奶,你不是軟柿子,能打你的人一定不是尋常人。」花嬤嬤精明得很,雖未想到動手的是李氏,卻已猜到動手的不是一般人。

  「奶娘,我真的沒事,只是……」

  「有人打你?」突然,周教傑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原來出門收租的周教傑也正好返家,聽見花嬤嬤那句話,心頭一震。

  「少爺,你瞧瞧……」花嬤嬤立刻將秦又冬扳向了他,「不知道是誰打了少奶奶耳光,她不肯說呢!」

  秦又冬手捂著臉,一臉心虛的看著他。

  他眉心一擰,目光一凝,說都不說的就拿開她的手,看見她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心頭一撼。

  他感到生氣,雖說他跟秦又冬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還經常吵嘴,但她畢竟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太清楚她的脾氣了,她不是會輕易示弱的人,誰要攻擊她,她肯定不會站著等打,能讓她捱了耳光還不想聲張的,肯定不是尋常人。

  「誰動的手?」他直視著她。

  她抿著唇,不發一語。

  「你不是會乖乖挨打的人。」他問:「誰打你?」

  她抬起眼望著他,「你可以不要問嗎?」

  「我就是要知道。」他態度強硬。

  被逼急了,她耍賴又負氣的東扯西扯,「你總是說我跟牛一樣擰,總讓你氣得七竅生煙,現在有人替你教訓我,不正合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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