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方蟄伏起來,而你打算出面攪亂一池湖水?」
「有動靜才能抓到尾巴,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嗯,我不會阻止你,因為我也這麼認為,只是對方的手段似乎很厲害,答應我,你一定要很小心、很小心。」
「我答應你,而且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
「我不急,我真的還小,所以你也不要急,安全第一。」
「呵,好,不急。」閻向恆輕笑,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可以到城裡霧嵐莊找齊總管,那是我的私人產業,明面上與鎮南王府毫無關係,所以應是安全的。」想了想,他從懷裡掏出一隻黑色金字令牌,上書霧嵐莊三字,交給她。「金字令牌是我專用的,我會交代好齊總管,到時你拿出令牌,齊總管會聽命行事。」
「好。」宋清婉沒有拂了他的好意,低頭看著手上的令牌,在心裡和小白討論。「小白,我想拿本武功秘籍給他,你說好嗎?」
「主人,滄瀾大陸現今的武力值普遍低下,寥寥無幾的先天高手對應的不過是引氣入體的階段,主人現有的武功秘籍,練至最高境界可都是能對抗練氣大圓滿的。」
「所以才想送他啊!把武功練好了,才更有保障,這樣我也好放心。」
「算了,隨便你,反正那是主人的東西。」小白一臉無奈。
「那你拿出來嘛!」
「主人,你還當他真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你的啊?」
「咦?他、他知道啦?」
「破綻那麼多,有點智商的都猜得出來。」小白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放心吧,他沒起什麼壞心思,還感動得差點哭了。」哼哼,若剛剛閻小子有什麼不良的心思,他就在那些東西裡動手腳,不用便罷,用了就知道厲害,爆體只是小事。
「喊?真的?我是說真的差點哭了?」
「嗯,真的,主人不是感應到他情緒起伏很大嗎?」
「原來是那時候啊!」宋清婉莞爾,好吧,既然知道了,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婉兒,想什麼呢?」閻向恆見她低著頭擺弄著那塊令牌久久不語,關心地問。
她抬起頭來,對著他嫣然一笑。「我有東西送你。」說完,她從空間拿出一本秘籍遞給他。
「無極?」閻向恆看著封面上兩個氣勢磅礡的字體,光是看著,就覺得有一種氣勢撲面而來。「婉兒,這是……」
「這是武功秘籍,無極心法和劍法,我覺得還滿適合你練的。」
他深吸了口氣,下意識的望向小白,小白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還不屑的噴了一下鼻息,接著轉身背對著他,渾身散發著濃濃的不滿。
他心下莞爾,翻開秘籍第一頁,就看見一段文字——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
「秘籍你帶回去,認真修練,劍法須配合心法,練至第三層,就能勝過大陸上那些先天高手了。」宋清婉沒在意他臉上的震驚,又從空間翻找出一把劍。「這是無極劍,給你,嗯,它是靈器,要滴血認主,認主之後能收入丹田蘊養,增加你們的契合度,要使用時用意念將它喚出即可。」
「這個是洗髓丹。」她手一翻,一個玉瓶出現在掌中,她將它放在無極劍旁邊。「作用是祛除骨骼和筋脈中的雜質,還可以重新塑造骨骼的密度以及拓寬筋脈,為之後的修練打下基礎。修真之人一次服用一顆,三次後才能徹底完成洗髓,但是咱們凡人不行,一顆必須分三次食用,一樣三次才能完成,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服用四分之一顆,第三次就可以服用剩下的半顆。還有,易經洗髓是非常痛苦的,一定要忍下來,不能暈倒。」
「這是悟性丹,顧名思義,是能提高悟性的。」她又拿出一個玉瓶放在洗髓丹旁邊。「這裡面有十顆,這個可以整顆服用,一個月服用一顆。」她輕撫著下巴,邊想邊喃喃道:「我想想還有什麼可以給你的,解毒丹之前就給了,培元丹也有,回春丹也……」
「婉兒……」閻向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表達他此刻的感動,最後,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張手將她緊緊的擁進懷裡。
宋清婉沒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身子先是一僵,隨即整個人放鬆下來,側頭貼靠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激烈的心跳聲,感受著他緊緊抱著她的胳膊微微顫抖,她知道他此時的情緒有多激動。
突然間,離別的傷感再次攏上心頭,她的眼眶再次泛紅,下意識伸手輕輕環住他的腰。
「婉兒,我會找機會來看你的。」他發現自己無法忍受三年不見她,就算再忙,他也會挪出時間,就算只看一眼也好。
「得在絕對安全的前提下才行。」宋清婉點頭。
「嗯,我知道。」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也可以送信給我,你知道的,我雖然體弱,但是我有小白,小白一出,誰與爭鋒。」
「呵呵……」閻向恆忍不住笑了,這丫頭,故意逗他呢!「好,有需要一定請小白幫忙,小白一出,勝過千軍萬馬。」
喂喂!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小白大人的意見啊!小白在一旁猛翻白眼,在心裡狠狠吐槽。
兩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些話,等到閻向恆離開後,宋清婉還坐在院子裡,好久好久。
第6章(1)
兩天後,閻向恆主僕四人趁著夜色離開了留仙村。
他沒有跟任何人告別,只留下了兩封信,一封給宋大山夫妻,一封給宋清婉。
給她的信裡,說的都是這幾天說過的話,她看完之後,只是沉默的將信收了起來,放進空間裡,至於給爹娘的信寫了些什麼,她並沒有多問。
她表現得很平靜,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依然以自己的步調過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