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離開後,她才有心思注意空間的改變,這次的變化源於五行之精,由於當初收入五行之精後,她就被秒殺了,醒來後看空間大變樣,她以為就是這樣了,沒想到升級依然進行中,經過數十萬年的相生相剋,生生不息,終於讓空間變得完整。
空間有了四季、有了晝夜,有了自然界各種天氣的變換,動植物自動歸位到最適合它們生長的環境中,唯獨空間小屋方圓百里的地界,也就是空間初始型態之地,像被一個結界分隔成了另一個世界般,依然像過去一樣,恆溫、永晝,地裡隨便種都能活得欣欣向榮,不分季節,不分環境。
空間裡,宋清婉才剛勞動完,收穫了許多不同的果子,看著滿倉的農作物,開始很認真的思考它們的去處。
「小白,咱們來釀酒吧!」宋清婉開心的笑道。上輩子她釀了不少酒,凡酒靈酒都有,她釀的靈酒在修真界也小有名氣。「不過這次只能釀普通的酒,靈酒可不是普通人能喝的。」
「主人,小白可以喝。」小白立即說:「還有,最低階的靈酒那些練武之人也可以喝,對內力的增加有幫助。」
「是嗎?那我也釀一些低階靈酒好了。對了,我以前釀的酒可還有?」她重生後倒是還沒有查看酒窖。
「哦,主人,那些酒都被小白喝光了……」小白垂下頭認錯。
「喝光就喝光啦,有什麼關係?我的就是你的,咱們還分什麼彼此啊!」宋清婉笑著將它抱進懷裡揉搓了一陣。「咱們開始準備吧!小白喜歡百果釀,對嗎?這次咱們就多釀一些百果釀吧!」
於是主寵開始在空間裡忙碌起來。
幸而在空間裡他們並不需要親自動手,她因為是空間的主人,可以用意念控制空間裡的所有東西,而小白可以施法。
等到把空間裡所有的酒甕都裝滿了,宋清婉臉色蒼白,精神力有些透支,她虛脫的往地上一坐,好半天爬不起來。
小白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但並未多說什麼,直接送主人去泡靈泉,恢復精神力。
「小白,如果我在外面釀酒賣,你覺得如何?」趴在靈池邊,宋清婉和小白閒聊著。
「那絕對是那些凡人們的福氣。」主人釀的酒可好喝了,就算是凡酒,凡人喝了也能延年益壽。
「比起千岳山莊釀的酒呢?他們也釀了各種果酒、糧食酒,小白喝過嗎?」幾千年的時間,小白不可能都待在空間裡,外面的世界小白比她瞭解多了,畢竟她才醒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嗯,小白喝過,還算不錯啦,不過比不上主人釀的。那是一個穿越女釀的,\'她有一個小千界,等級比起木靈空間只高不低,至少應該是仙君等級以上的仙人煉製的,不過木靈空間已經升級完成,現在是木靈界了,等級也不會比那個小千界差。」
「你說,如果對方發現有其它穿越者在,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自古有之,人之常情,說什麼「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那都落伍了,現在已經演變成「老鄉見老鄉,背後打一槍」,或者是「老鄉見老鄉,騙你沒商量」了。
她倒是想井水不犯河水,畢竟對方身在大齊,而她在大燕,往後也很難有交集,可她不確定對方是什麼想法,畢竟對方攤子那麼大,幾乎什麼行業都涉獵,外銷的事業也做得很好,她想要賺錢發家,不管做哪一行,都會損及對方的利益。
「應該不會,那個穿越女人品還不錯,是個做事高調,做人低調的人。」
做事高調啊……也對,也不看看「發明」了多少東西,的確高調得很,至於做人低調也沒錯,她所知的許多發明都是掛在千岳山莊名下,少有人將那些利國利民的發明和那位穿越女牽扯上。
「那就好。」小白識人的能力比她強多了,其中的差距大概就像幼兒園和博士班吧,尤其小白對她這個主人之外的人標準都挺嚴格的,能得小白一聲不錯,那肯定是挺好的了。
「我決定先開一間釀酒作坊,交給大哥和二哥經營,大哥性子沉穩,可以坐鎮管理作坊,二哥性子活泛些,也圓滑些,就負責外面跑業務和客戶接洽,至於三哥,就要認真唸書,等明年開春下場考試,最好能過關斬將高中,做個地方官,這樣才能官商勾結……」
「主人……」小白翻了一個白眼。
「呵呵!開個玩笑嘛,反正家裡有個當官的會比較好啦!」
「就算主人三哥高中又當官,也不一定能發配到這裡。」
「那有什麼問題,鎮南王是擺設嗎?有關係不用是蠢蛋,小白,對於人際關係你還要多學學。」
「是,受教了。」
想著想著,說著說著,宋清婉的眼皮慢慢垂了下來,不知不覺睡著了。
小白閉上嘴,看著睡著的主人,沒有了之前閒聊時的故作輕鬆,神情反倒顯得有些凝重,它施法弄乾了主人的衣裳,將主人送到她在空間小屋的臥房床上,它則是趴在另一半的床上,一雙金色的獸瞳看著臉色蒼白的主人。
它很明顯的感覺到主人不太對勁,像是故意要讓自己很累很累,只要一進空間,總是不停的做這忙那,每次都讓自己累到極致,精神力透支,才倦極睡去,好像只有這麼做才能睡著一樣。
偏偏它雖然與主人心神相連,卻還是沒有探查到原因,一切都顯示與尋常無異,是主人太會隱藏?或者是……連主人自己都不知道?
本來它還以為是自己太過敏感,感覺錯了,可連著幾日的觀察,它非常確定它的感覺沒錯,而且經過它細細推究,主人會有這樣的改變,是從閻小子離開之後開始的。
主人……很喜歡閻小子嗎?
小白邊想,邊下意識的用爪子抓著床單,不知不覺將床單撕成了條狀,待發覺時它微微一愣,有些困窘的把臉埋進爪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