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紅著臉不肯承認自己的感覺,她皺眉。
「口是心非。」伸手在她鼻尖輕輕一點,謝玉言決定開始今晚的正戲,既然她想要,自己的身體也已經蓄勢待發,當然不能繼續折磨彼此。
……
把自己送進去那一刻,心裡溢出一股巨大的滿足,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了,以後永遠都是,懷著這樣的悸動,謝玉言把自己深深地埋進去,可看到賀如意眼角垂下的淚珠,咬破唇也不肯叫出聲的樣子,心一下子就疼了。
保持姿勢不再亂動,他手指撫摸她的唇,拭去那一點血跡,輕輕一吻,「痛就說出來,別咬傷自己。」
「不……」倔強的口氣卻掩飾不住哽咽,賀如意凝視這個佔有自己的男人,眸光晶瑩欲泣。
再沒有這樣強自忍耐的哭泣更讓人心疼,謝玉言只覺得一顆心說不出的難受,後悔自己剛才太過急切。
「乖,和我說話。」不想讓她難受,他耐心的誘哄。
「不。」只想用著一個字表達自己的不安,賀如意固執地不肯叫痛。
心裡一熱,他知道這個倔強的女人不會讓自己得意,可是情愛是要兩個人都歡喜的,他做不到自己獨自享受,知曉她有多倔強,謝玉言狠下心猛地進入一下。
就在那一刻,賀如意哭出聲,「疼……」
委屈就像開了閘的水,怎麼都關不住,攀著他的肩膀,她低吟:「輕一些……」
又是心疼又是得意,謝玉言心裡總算舒服一些,寧願她抓傷自己,也不准她安靜的哭泣。
輕緩地去佔有,卻每一次都加深一些讓她適應,他細細吻著自己的娘子。
「別……別……」說不出太直接的話,賀如意笨拙地用一個字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好。」這樣的稚嫩簡直讓人欲罷不能,謝玉言笑出聲,不逼迫她說出更多。
經歷了最初的尖銳疼痛,接下來的酸痛就不那麼難以承受了,伴著他的進入擺動身體,賀如意抿著唇去感受其中的滋味。
有些疼,卻又夾雜著陌生的感覺,想要他佔有得更多,又害怕會忍受不了,眉尖若蹙,她鼓起勇氣讓自己去跟著他的動作,壓抑不住的呻/吟慢慢逸出口。
克制著自己的衝動,只為心疼她的嬌弱,待到現在感覺到她懂得了一些滋味,謝玉言就放任自己孟浪起來,一次次觸碰在她最深處的敏感,感受她最單純的反應。
「好些了嗎?」
不去回答這個問題,賀如意身體卻越來越放鬆。
歎息一下,謝玉言輕語,「真拿你沒辦法。」
話音一落,他擺動腰肢深深進入。
聽到那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臉上微笑起來,他的娘子很倔,床笫之間都讓他頭疼,不過沒關係,自己還有一晚上去征服。
第6章(1)
一夜好眠,謝玉言醒來,下意識轉身想要擁抱身邊的娘子,卻撲了空。
剛起床的男人還有些孩子一般的稚氣,看身邊沒了人,心裡就有些不快,想要把那個逃跑的笨女人捉回來,要知道一夜纏綿過後,最溫情的就是醒來時兩人溫言細語一番,多有情趣,她卻一大早就不見人。
再次閉上眼回味昨晚的纏綿,想到賀如意在自己身下呻/吟承歡的嬌羞,這份不悅就少了一些,饜足的歎息一聲,徹底坐起身,赤/裸著上身只穿著褻褲就那麼走下床,想要看看她一大早去了哪裡。
確定了賀如意不在房間以後,心頭有著說不出的失落,謝玉言剛想穿衣,卻聽外面傳來交談聲,越來越近。
手裡端著點心,小舞陪賀如意來到房裡,突然看到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尖叫一聲,手裡的點心差點摔到地上。
慢半拍看到自己不著上衣的夫君,賀如意也是俏臉一紅,連忙抓住小舞手裡的食盒放到桌上,不敢去看那個一臉壞笑的男人,逕自對小舞吩咐:「你去泡茶來。」
從早晨被主子喊醒,小舞壓根不知道賀如意晚上睡在哪裡,只覺得今日有些奇怪,一大早就親自動手準備飯食,可是現在瞧瞧謝玉言盯著主子曖昧的眼神,還有身後凌亂的床,再看看自家主子羞紅了的臉,又想起自己房裡平整的床……這一切都組成了一個了不得的答案,兩位主子同床共枕了。
被自己猜出的答案驚嚇到,小舞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歎氣,昨晚主子不在房中,她這個貼身丫鬟竟然不知道,當真太失敗了,懷著這樣一種挫敗感,小舞心不在焉地離開。
看她走遠了,賀如意依舊垂著頭把準備的飯食擺出來,輕聲說道:「你還不洗漱用早飯……」
就算她一副想把自己藏起來的模樣,也能看到她紅到脖子的羞澀,謝玉言心中大悅,
踱步走到她身邊,看看桌上的吃食,一眼就瞧出來不是廚房的手藝,眉梢一挑,「道是你自己做的?」
低低的「嗯」了一聲,賀如意羞於承認,卻又覺得甜蜜。
從昨晚的纏綿到今日,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早早醒來就逃出這個房間。
雖然在老家上花轎前已經被母親囑咐這房中事,可是昨晚真的發生了才知道遠不只自己想得那麼簡單,赤裸相對本就羞澀,那些奇奇怪怪的歡愛才更讓人無力抵抗,只要想到後來自己被折騰得不行,哭著求饒,賀如意就沒膽子再多看謝玉言一眼。
她屏著呼吸一恨不得立刻逃離這個房間,她後悔自己為何要再次自投羅網。
可是想到這個男人一大早能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東西,就像父親勞累之時,母親親手準備點心一樣,她又覺得說不出的欣喜,彷彿等待了許多年只為這一刻,身邊是自己的夫君,而她為夫君洗手做羹湯,如同這世上最普通的夫妻。
賀如意越緊張,謝玉言越高興,他看著那張含羞帶怯又強自鎮定的臉,又想到床笫間的纏綿,吃了蜜一般的甜。
突然伸出雙臂把她拘在懷裡,謝玉言夢囈一般在她耳邊說道:「好香,你餵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