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的聲音,竟然一副撒嬌的口氣,他一語雙關,不知道是人香還是飯菜香,讓賀如意不知道如何應對,感覺他赤裸的胸膛緊貼著自己,渾身發熱起來,想要掙扎,卻又害怕如同昨晚引得他獸性大發把自己吞吃入腹,只得乖乖地靠著低低求饒,「小舞馬上就回來,你趕緊穿衣洗漱吧。」
「她不會回來得這麼快的。」語氣十分篤定,謝玉言就是不肯放開,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動作曖昧不已。
「你、你穿衣吧。」渾身燥熱如同在火中,賀如意說話的口氣越來越綿軟,整個人紅得蝦子一般。
謝玉言輕搖頭,口氣曖昧道:「我想先吃你……」
「下流。」又急又惱,她下意識斥責,卻換來身後男人一陣大笑,震得胸膛不斷起伏。
「你說我下流,那如意必定不下流了,昨晚聲猶在耳邊……」
一心要她低聲求饒才肯饒她,謝玉言手掌順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滑動,隔著衣服在她胸
前的柔軟輕輕一捏,就讓她徹底落敗了。
猛地掙扎轉身,賀如意推搡著光裸的胸膛,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快去穿衣……」最艷就是此刻的春情,謝玉言看著她羞紅的臉,滿足地笑了,「好,不過你要親自幫我穿。」
什麼叫剛出狼窩又入虎口,賀如意現在是親身體會了,好好地逃了幹嘛要親手做吃的嘛,不回來也不會被威脅。
慢慢抬頭看他一臉壞笑,擺明了不會放過自己,賀如意只得答應,要不然待會小舞回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就不要活了。
「好吧。」答應一聲,又囑咐一句,「你不能動手動腳。」
謝玉言答應得很痛快,「好。」
他答應得實在是太痛快了,想到他昨晚折磨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不能相信,賀如意乖乖地被他牽著走到床前,看一眼經歷一夜翻雲覆雨、凌亂不堪的床榻,又趕緊垂下頭不敢再看。
謝玉言伸手把掛在旁邊的衣衫一股腦遞到賀如意手裡,老神在在地伸開雙手,一副任君宰割的無辜模樣。
看他這樣終於放下心來,賀如意極小心地開始給他穿衣。
從小到大就沒摸過幾件男人的袍子,穿起來也是磕磕絆絆的,所幸眼前的男人還算有良心,乖乖伸開手配合。
眼看只差幾顆盤扣就能大功告成,賀如意徹底放鬆了警惕,湊到他胸口一臉認真地與盤扣鬥法,明明自己穿衣的時候簡單得很,現在幫他卻手忙腳亂。
臉頰與胸膛越貼越近,她剛露出一個大功告成的笑容,誰知道謝玉言突然失約,雙臂把她抱住,舌尖在她耳邊舔了一下。
賀如意臉頰瞬間紅了,她嬌聲表示不滿,「謝玉言,你言而無信,你說了不動手動腳。」
謝玉言毫無懺悔表情,笑道:「我哪裡對你動手動腳了,我現在自己兩隻手抓在一起,完全沒碰你的身子好不好。」
從來沒見過這樣指鹿為馬的行為,賀如意不滿,「你剛才碰我了。」
謝玉言語有深意的「哦」了一聲,突然又重複剛才的動作.在她臉賴落下一吻,道才一臉無辜說道:「如果你是說這個的話,那就更沒錯了,你只說不准動手動腳,我現在只是動嘴而已。」
什麼叫厚顏,什麼叫無恥,這就是,賀如意氣呼呼地看著謝玉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半晌才咬牙切齒說出幾個字,「言而無信。」
看她氣鼓鼓的臉頰,謝玉言覺得這四字評判得非常好,笑容大盛,「既然你都說我言而無信了,我豈能不做些事情來坐實。」
話音一落,他手指托起懷中人的臉頰,低頭攫住她唇瓣,彷彿品嚐世上最美味的東西一般細細地吸吮起來。
大掌隔著衣衫揉捏胸前柔軟,謝玉言藉勢把她推倒在床上,手上的動作更是大膽放肆。身體突然失重靠在床上,床榻之上昨晚留下的yin/靡氣味就立刻把她包圍,被壓在身下佔盡了便宜,賀如意無力地喘息。
看著她羞紅的臉,謝玉言上下其手吃盡了豆腐,兩人糾纏在一起。
而在院門外,還記得剛才看到了不該看的畫面,小舞再次回來的時候十分仔細,先是加重步伐慢慢靠近,然後輕咳一聲,「夫人,我回來了。」
回應她的是片刻安靜,接著就是賀如意意味不明的嬌嗔和男人的笑聲,然後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到在地上,她等了好半天,裡面的人才開口,聲音裡有股說不出的慵懶,「進來吧。」
得令才敢進門,小舞下意識地打量站在床邊的兩個人,嗯,都穿著衣服……可是主子紅得像蝦子一般的臉和凌亂的衣襟,還有紅腫的唇都是怎麼回事,再看謝玉言,笑得很開心,卻怎麼看都覺得透著一絲邪惡。
這一切無不昭示剛才發生了什麼,小舞好不容易恢復的心情又憂鬱了,有一種在乎的人被搶走的失落。
賀如意惡狠狠地瞪謝玉言一眼,自顧自的淨手後走到桌邊坐下,打定主意不理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謝玉言由小舞伺候著洗漱完後也坐下來,挾起桌上已經有些涼的飯菜送人口中,很是驚艷。
「如意競然如此好廚藝。」
如果不是被人欺負了一頓,聽到這讚美心情會得意很多,賀如意冷哼一聲,「本姑娘擅長的比你知道的多多了。」
自信的口氣、蠻橫的模樣讓小舞大吃一驚,怎麼也想不明白主子怎麼變了一個人一樣。不過更讓她吃驚的還在後頭,只見謝玉言突然笑出聲,「那是自然,昨晚我已經知道了。」說罷大笑起來,卻換來賀如意狼狠踩在他的腳上。
「謝玉言!」顧不得小舞在這裡,她氣急敗壞地喊出自家夫君的名字。
心情好到無以復加,謝玉言坐著馬車笑了一路。
賀如意很挫敗,恨不得把眼前這男人的嘴巴堵上才好。
看著兩人截然不同的表情,小舞又是疑惑又是失落,只覺得自己的主子被搶走了,偏偏搶人的那個還厲害得很,讓她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