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茶家小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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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我——呃,當然,聽見大哥能振作我當然替你高興的。」曾思偉驚覺自己反應太大,勉強的說完這話後又坐回去了,內心卻想著,高興個鬼,盧叔來家裡向祖母說起這事後,祖母明顯歡喜,這讓他和爹見了緊張不已,就擔心祖母會因此心軟再將大哥給找回去,因此爹讓他來這趟瞭解實情,只是不巧遇見人家夫妻歡愛,自己只得厚著臉皮枯等。

  待回去後,得知開舖的事是真的,爹八成又要動氣了。

  「也是,你我畢竟是堂兄弟,你會關心我也是應該的。」曾思齊哪裡不知他的心思,皮笑肉不笑的說。

  「是、是啊,我是來恭喜大哥的。」他訕訕的說。

  「相公,前幾天才聽你隨口提起,這事就已安排好了嗎?」莫可兒驚訝於他的效率。

  其實之前他曾稍微提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她只當他隨便說說,這開舖子哪是容易的事,他們雖然已經有點積蓄了,但好的鋪面不好找,租金也不是他們能負擔的,豈知一眨眼他就將事情辦好了,這怎能不教她吃驚。

  「可不是,地點就在城安街上,你去瞧了那鋪子也會滿意的。」他笑著道。

  「城安街?那可是鬧街,租金貴得很。」地點太好,她反而憂心付不起租金。

  「放心吧,租金我也已談妥,不用擔心的。」

  她見他自信的笑容,當真就安下心來了,這男人已不是從前的曾思齊,他像是脫胎換骨變了一個人似的,是值得信任的,更何況自己身為他的妻子,更有理由他支持到底。

  然而她安心,曾思偉卻不安心,雖說這不過是小生意,但他們可不樂見他振作,希望他最好繼續糜爛下去,不要有任何作為,如此他們才好在曾家作威作福,直到霸佔整個曾家的家產為止。

  「大哥,既然我來恭喜過了,這就回去了。」確認了壞消息,曾思偉意興闌珊的要走了,爹還等著他回去報告呢。

  「嗯。」曾思齊點點頭。

  「喔,對了,下個月我要成親了,對象是阮家的嫡次女阮玫玲,因為你已被逐出家門,再加上那二小姐曾與你有過婚約,後來雖破局了,但阮家人若於喜堂上見到你,想來彼此也是尷尬的,因此成婚當日我就不邀請大哥回去喝喜酒了。」曾思偉突然回頭說這些話。

  他說這話是存心要刺激曾思齊,譏他回不了家門,笑他金釵換酒、低眉倒運,連之前的未婚妻都成了他曾思偉的妻子,藉此打擊得他一蹶不振,最好不再多做他想。

  曾思偉本欲見到他難堪的樣子,卻見曾思齊神態依舊並無起伏,一副像是不關他的事般,反倒是莫可兒表情多了些變化,有些吃驚。

  二姊要嫁曾思偉,難怪當日會見二姊去酒樓赴曾思偉的約,但二姊向來看高不看低,怎會瞧得上曾家二房?莫可兒覺得奇怪不解。

  曾思齊瞧向自己的妻子,見她眉頭深鎖,想起自己在阮家墓園外瞧見的那一景,他臉色也漸漸沉下。

  曾思偉總算見到曾思齊神色有異,這才高興了點,那阮玫玲可是個美人又是阮家的嫡女千金,雖非長女,可也是個極好的對象,本來屬於曾思齊的婚事卻因為曾思齊自己糊塗,讓外室鬧到阮家去丟了臉,才沒了這樁婚事,自己更是寒酸落魄到娶了個身無長物的採茶女為妻,瞧著與阮家的這樁好姻緣落到了自己身上,他當然不是滋味,想必這會已是懊悔萬分,也對自己忌妒不已了吧?

  曾思偉自以為是,得意的想。

  莫可兒終究辭了採茶女的工作,專心幫曾思齊打理生意。不過,曾思齊並沒有勉強她這麼做,而是經過嚴烈的事後,她深覺採茶女們個個喜歡亂傳謠言、胡說八道,自己不想與之為伍,再加上自從丈夫決定要自己開舖後,曾君寶父子就不時上茶行來為難,想讓她勸丈夫不要開業,繼續做個吃軟飯的。

  另外她也擔心嚴烈再找上門來造成困擾,所以乾脆辭了工作,全心支持丈夫的事業。

  然而說也奇怪,嚴烈自上次在市集出現後就再沒有出現在她眼前了,以她對嚴烈的瞭解,這人卑劣厚顏,既然存心找她麻煩就不可能輕言罷休,更何況他都敢到市集攤前去鬧了,又怎會放過自己?

  正想著這事時,忽然有個女子衝進屋子,衝著她就問:「你是莫可兒?!」

  她嚇了一跳,相公有事外出,這會只有她一個人在家,而這人冒失的闖入屋裡找她是想做什麼?

  「我是莫可兒,你是——」

  「廢話少說,跟我來!」那名年輕女子不由分說,拉著她就往外去。

  「你是誰,要帶我上哪去?!」她邊被拉著邊愕然問。

  「我是嚴烈的外室,嚴烈快要被你丈夫害死了,你還不過去阻止!」

  「你說什麼?!」她不明就裡,停下腳步,用力扯回被拉著的手。

  「你還不走,再拖下去,嚴烈就真的沒命活了!」女子急得跳腳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相公把嚴烈怎麼了?」她正色的問。

  「我這會哪有時間多說,等你去了自然就知道狀況。」女子瞧來都快急哭了。

  她臉一沉。「那好,我相公與嚴烈此刻人在哪?」她問。

  「他們在市集的門碑樑柱下。」

  莫可兒聽完立刻往市集方向去,那自稱是嚴烈外室的女子像是鬆了一口氣,旋即跟上去。

  莫可兒人剛到市集,立即看見一大群人圍擠在前方,她往人群裡擠,想瞧發生什麼事了,等擠到最前頭看到眼前的景象後,她不由愣了愣。

  嚴烈被吊在門碑的樑上,在上頭雞貓子喊叫求饒。「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他那樣子狼狽得很,簡直丟人現眼。

  而指揮兩個大漢將他綁上去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丈夫曾思齊。

  今日是假日,本來兩夫妻該要去市集擺攤的,可他突然說今日有事不擺攤了,將她一個人留在家就出門辦事了,只是想不到要辦的就是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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