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子變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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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掌小臉嵌著一雙明亮的杏眼,看似柔順乖巧,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平淡無奇,但是當他一喚她「少賺」時,那雙溫婉的眸瞬間爆開火花,瀲灩流光,讓那張小臉瞬間亮了起來。

  「主子。」傅慶年低聲喚著。

  金若望長睫微斂,半掩的魅眸發出警告,不怒而威的氣勢教傅慶年趕忙改口。

  「若望,跟著這位小姐,咱們就能找到法子嗎?」他問,不住地往前望去,確定前面的人並沒聽見他倆對話。

  「也許。」他正是為了試探才接近她。橫豎都要試試,否則誰知道結果。

  「那……一定要在這裡嗎?」傅慶年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原因就出在他的敏感體質,雖說他沒倒霉到可以瞧見諸位飄哥飄姊,但他可以感覺到無形的冰冷。

  「當然。」如果不在這裡,還得要另找場地,反倒麻煩。

  心知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意,傅慶年歎了口氣,直瞧著前頭,濃眉揚了揚。「是說……那位小姐,她到底在幹麼?」金若望微揚起眉,打從他們開始對話時,走廊前方出現一名婦人,不斷地對她比手畫腳,而她只是偏著臉微笑,但臉上的笑意已經有點僵了。

  「那位婦人大概是啞巴吧。」傅慶年猜想。

  「應該是。」正當傅慶年還要再說什麼時,卻猛地停下腳步,怎麼也不肯再往前一步。

  金若望睨了他一眼,淡聲問:「在哪?」

  「……應該是在那位婦人背後。」傅慶年悄悄地躲到金若望身後。

  雖然傅慶年看不見,但是打從他踏進這家酒店,他便察覺此處有不少飄哥飄姊造訪,所以他實在不願久留。

  然而,正因為如此,金若望才會決定留在這裡一探究竟,至於查探的對象,當然是錢少傳。

  金若望打量著錢少傳,總算明白她的遲疑和停頓不是因為婦人是個啞巴,而是被婦人身後的魂魄給嚇著。

  如此一來,幾乎可以證明他的猜想無誤。

  而差不多同時,錢少傳也發覺了異狀,然而她早已見怪不怪,對之視若無睹,只專注地看著婦人,但絞盡腦汁卻依舊不知所措,直到後頭的男人走上前,朝婦人比了幾個動作,兩人以手語交流一會,她才終於知道婦人的問題。

  「這位是住在2012號房的客人,她說不知道門是自動上鎖,出來之後就進不去,所以想找你幫忙。」聽了金若望轉達的話,錢少傳一愣,壓根沒想到婦人竟是個聾啞人士,不禁暗惱自己反應太慢,隨即跟婦人道歉:「真是對不起,我馬上聯絡樓層管家處理,請稍候。」錢少傳馬上聯繫樓層管家,交由樓層管家處理,再次跟婦人道歉後,再踅回金若望面前。

  有些不太甘願,但她卻不得不說,「謝謝您,也很抱歉讓您久候,請再往前走,您的套房就在前面 。」印象中,金若望有個失聰的妹妹,所以他懂手語的,不過後來他的父母離婚,母親帶著妹妹遠嫁美國後,他們有無聯繫,她就不知道了。

  這麼看來,他確實是金若望沒錯,可是……他又不像,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但不管怎樣,還是該謝謝他的。如果不是他幫忙,她恐怕想破頭也無法猜出婦人是聾啞人士,因為她的眼睛……唉,還以為早已習慣,也認為對生活沒有影響,可事實上還是有的,只是她先前沒遇過。

  金若望微揚濃眉,對她連珠炮,刻意不給他開口機會的表現,他只是習慣性地淡噙笑意,跟上她的腳步。

  進入套房後,錢少傳開始介紹套房裡的機能和使用方式。

  全部解說完畢之後,她才緩步走回他面前。「請問這樣的介紹清楚嗎?」金若望坐在沙發上,不住地打量著她。

  她沒望向他,但她知道他正看著自己,不禁暗惱他的不上道。通常夠上道的人,都會在她介紹完畢之後給小費的,還是他認為她沒幫他搬行李,所以他就可以省下小費?

  想了想,算了,反正他剛剛幫過她,不給小費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夕會再一個鐘頭就要開始,她得要趕緊下樓了。

  「如果沒有問題,我先離開。」她守著規矩,把他當成客人接待,正要退開時,卻聽他開口了。

  「還記得我嗎,少賺?」錢少傳嘴角抽搐了下。「敝姓錢,金先生可以叫我錢房務員。」少賺、少賺!被他叫到都賺不了錢了!

  她叫少傳,少爺的少,傳說的傳,是錢少傳,不是錢少賺!

  就說他書讀得少,連人家的名都不會叫,但是她為人寬宏大量,向來不會與人計較,只要他別再囉哩囉唆、無緣無故裝親暱,她還是會遵照房務員守則,將他奉為上賓伺候,但要是再攀親帶故……只要他叫餐點服務,她保證他會喝到或吃到加料的食物,然後半夜被送進醫院急診室,再添一筆笑話。

  「少賺,你看得出我不一樣嗎?」金若望不以然地再問。

  錢少傳瞇起秀麗杏眼,咬牙道:「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那麼我先離開了。」她不能再和他共處一室,再待下去,她很怕自己會丟了這份薪水優渥的工作。

  要知道,飯店業可是服務業,稟持著客人至上的基本原則,就算明知道是客人錯也得笑笑承受,這對她來說壓根不難,可是如果明知道對方在找碴,她會連營業專用的笑都擠不出來。

  「少賺,你的眼睛是不是看得見什麼不尋常的事物?」就在錢少傳轉身的瞬間,他輕淺的問話教她驀地回頭。

  面對金若望,闊別七年的重逢,她只有滿肚子疑惑,總覺他是他又不是他,說出的話像是藏著玄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位先生,窗簾是用床邊的控制器控制的,請您不要硬扯。」她滿腦袋的思緒被傅慶年企圖扯開窗簾的動作打斷,逼得她不得不開口制止。

  「喔……」傅慶年望向她所指的控制器,一臉赧然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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