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皇子變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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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待她轉過長廊,那男人適巧進了病房,她不禁放聲喊著:「大慶,有人入侵!」裡頭瞬間傳來碰撞聲響,她推開病房的門,就見房裡不知何時聚集了數名持槍警員,將那男人壓制在地。

  她傻眼,呆住。

  「少傳,這邊這邊,不要妨礙警察辦案。」大慶趕忙牽著她到病床那頭。

  「這是怎麼回事?」這陣仗看起來就像是早有預備,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等一下再告訴你。」皇甫桂揚笑道。

  待警察把那男人帶走後,錢少傳才從皇甫桂口中得知,那個人是張可丞。

  原來是金若望流連夜店時,不經意撞見張可丞和藥頭的交易,因而引來殺機。

  後來張可丞接近章萃琳,慫恿她對金若望下藥,章萃琳傻傻相信那是種春藥,殊不知那是一種致人於死的毒藥,才會讓金若望出了車禍。

  而皇甫桂取代了金若望,死而復生,對張可丞造成莫大壓力,於是答允了讓皇甫桂演出他的戲,只為再殺他,不管是馬還是弓弦都是張可丞精心設計,豈料都沒能造成意外身亡,讓他暫時作罷。

  直到那場同樂會,他說服章萃琳如法炮製,豈料依舊功虧一簣,所以才會有賜死的戲碼,趁著停電時張可丞偷換了劍,不料依舊殺不了他,反倒是在皇甫桂的證詞之下,讓警察上門盤查,繼而讓張可丞選擇了玉石俱焚的作法,最終還是被逮。

  錢少傳聽得一楞一楞,不敢相信原來這一切竟都是場陰謀。「還好你想起所有的一切,要不然真不知道張製作還會對你做出什麼事。」皇甫桂輕擁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笑意。「一切終於都過去了,往後再也不需提心吊膽。」

  「嗯,希望這場風波真的可以到此為止。」張可丞被逮,引發一連串的毒品風暴,演藝圈瞬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但錢少傳壓根不管那些,因為他們不是非待在演藝圈不可,只要兩個人可以平安健康,對她就是最大的滿足。

  時間流逝,皇甫桂趕在中秋節當日出院,避開守株待兔的媒體,回到闊別多日的家中。

  大慶帶著錢少華張羅著烤肉大餐,他則是在錢少傳的攙扶下,坐在空中花園裡的那把躺椅上。

  「今天的雲層好厚,恐怕看不到月亮了。」錢少傳有些惋惜地道。

  「只要有你,就算沒有月亮也無妨。」他輕拉著她在他腿上坐下。

  「也是。」

  「來嘍!」大慶端著烤盤,錢少華則兩手端著各式食材,四個人就擠在這空中花園裡烤肉。

  「欸,月亮出來了!」錢少華啃著烤肉,指著天空。

  「別亂指,小心月亮割你的耳朵。」錢少傳立刻拉下他的手。

  「怎會呢,這月宮裡住的不就是嫦娥和小兔子?說到這個,主子的乳名就叫玉兔,因為主子是八月十五日生的,後來取名為桂,桂月就是八月,其意是圓滿。」大慶想到遙遠的那一端,不經意地道出這八卦。

  「兔子!哈哈哈……」錢少華不禁放聲大笑。「我以後就叫你兔子姊夫!」敢叫他少花、小花,他就叫他兔子!

  「大慶。」皇甫桂沉吟著。

  大慶二話不說地將一片土司塞進錢少華嘴裡,壓根不管他會不會噎著。「主子,安靜了。」才剛解決一個,另一邊又傳來笑聲,教大慶不由爆出冷汗,心想他可以拿土司對付少傳嗎……應該不行吧。

  「錢少傳!」皇甫桂惱聲喊道。

  錢少傳二話不說地捧著他的臉,止不住笑意地道:「玉兔,生日快樂,有沒有看到你的同伴在月亮裡搗麻糈?」皇甫桂還來不及發作,便聽大慶煞有其事地糾正:「少傳,這月宮玉兔是搗藥不是搗麻糬。」

  「是喔。」

  「古書記載是這樣的,因為神仙考驗三種動物,後來……」

  「夠了沒?!」皇甫桂沉著臉低吼道。

  大慶噤若寒蟬,腳還偷偷踢了搗著肚子無聲大笑的錢少華。

  「桂,你沒跟我說你今天生日,我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錢少傳輕咳兩聲,開始明示暗示。「喏,今天你可以對我許一個願,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別再笑話我。」

  「這不是願望,再說一個。」

  「陪我賞月。」

  「……真是個清心寡慾的正人君子啊。」她皮笑肉不笑地哼著,而後聽見他覆在耳邊低喃的話語,隨即微愕地望著他。「用生日願望求婚,你也真的是別出心裁。」

  「團圓就要個圓滿,兩個半月才能合成一個圓。」他要她成為他的妻,將他永遠地禁制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錢少傳笑瞇眼,輕聲應了好,抬眼望向天際,月亮衝破濃厚烏雲,撒下漫天銀霜,吻了吻身邊的人,笑得滿足。

  他,姓皇甫,名桂,乳名玉兔,雖說在他人眼裡,他的外貌是金若望,但在她眼裡,他是真真實實的皇甫桂。他的五官立體如刀鑿,容貌俊美,尤其是那雙眼深邃迷人得讓女人都願意跪倒在他的腳邊,是個名副其實如月般的男人。

  他很溫柔,每當他收工回家,總是得要先親親她抱抱她,而近來更是日漸甜蜜,根據大慶的說法,那是因為她最近福氣了點,大晉流行的是稍具福氣樣的美人,不夠福氣的,再美都只是個中等美人。

  所以,她現在至少博得了一個美人封號。

  所以,趁著一受盡寵愛之時,她趕緊進行交易——「宋哥又找你當說客?」皇甫桂一看見錢少傳遞出腳本,隨即往後一退,離她十萬八千里遠。

  她扁起嘴,開始懷疑自己不受寵,可這差事交到她手中,她能不完成嗎?「這檔戲陣容很堅強,而且是名導演……」

  「不接。」他很客氣地道。

  「為什麼?」

  「內有吻戲。」他看過了,所以早就推了。

  「只是吻戲而已。」

  「……只是吻戲而已?」那由沉轉輕的語氣教錢少傳頭皮發麻。

  她舔了舔有點干的唇,露出討好的笑。「就只是吻戲呀,演戲而已,身為一個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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