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一台電視,卻發現自己偷偷的在找尋曾經訪問過衛項森的頻道。
看著電視上的他,她像個小女孩似的臉紅。
筆記型電腦剛好可以用來上網,連上公司的網路,發現游秘書轉了一封mail給自己 ,打開一看是一組密碼。
好奇的連上去看,發現那是進入視訊系統的密碼。
無聊的開啟了幾個視窗,她不明白那是做什麼用,正想關掉……
「你在嗎?」
電腦突然發出聲音,把她給嚇了一大跳。
「梁苡芙?」
螢幕跳出的視窗裡,出現了衛項森的影像。
怎麼?他……苡芙腦海裡出現數個問號。
「打開你的攝影機,讓我看到你。」他在那端命令道。
她小心的在鍵盤上打入:我沒有攝影機。
細細的端詳著他,衛項森穿著深色毛衣,他的頭髮似乎修過了,不像之前那般狂野的披散,反倒被他收束在腦後。
「說話,我想聽你說話。」
苡芙看了一眼電腦上所連結的麥克風,不發一語。
我沒有辦法發言,她打出字來。
她發現她不太能掌握和衛項森說話的技巧,所以她寧可打字,也不肯開口。
「是嗎?我看到你那邊有訊號。」他臉上寫著懷疑。
苡芙突然有種想作弄他的衝動。
你有聽見我說話嗎?她開著嘴,佯裝不解的打字詢問他。
只見他調了調他那邊的電腦,臉上出現了對電器產品的不悅。「沒有。」
那大概是我的電腦沒有設定那功能吧!苡芙打字同道。
「你有收到我送你的東西嗎?」
有。他是指那些牛奶糖吧?
「一星期一次。」
太多了。
「怕蛀牙嗎?」他說笑時總是沒有太多表情。
嗯。
「你好嗎?」這種問話有些怪異。
我很好。
「我很想聽你的聲音。」他遺憾的望了眼電腦。
對不起。
看著他的模樣,她有種想開口說話的衝動,事實上她是能發聲的。
「為什麼還不睡?」他那邊還是白天,而她所在之處已是深夜。
上網查點資料。
「早點睡好嗎?」
這是不是意謂著他要跟她說再見了?
好。
果然,他切斷了,他的影像自螢幕上消失。
她發出了一聲歎息。她很想跟他說說話,即使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你說謊。」
電腦突然冒出聲音,他還在!
「我聽見你歎氣了。」衛項森又補了一句。
苡芙忍不住嘴角的笑。
「我聽見你笑了。」語調輕鬆的說。
這回她笑得更開心。
「說話吧……」他催促道。
在看不到他的情況下,她湊近了麥克風。
「我……有點想你。」
****
幾天後她的住處多了一台嶄新的桌上型電腦,附上該有的配備,包括了能讓衛項森看見她的攝影機,就連能讓連線速度加快的寬頻線路也有專人前來安裝。
該煩惱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該穿什麼衣服出現在他面前。
即使是透過電腦螢幕,她仍想擁有一點點的美麗。
拿起梳子梳了梳頭髮,整了整衣衫,望向時鐘,十二點。
儘管已到了她的睡眠時間,她仍是精神亢奮的等待著。
「為什麼這麼晚還不睡?」
他出現了,可是第一句話有點掃興。
「上網查點資料。」她眼神遊移,閃躲的回答總是沒變過。
「什麼資料?」螢幕上出現了他的影像,沒穿衣服。
他剛睡醒嗎?苡芙看著他裸著上身四處走動,好像在忙些什麼。
「看一些新聞而已。」
有點希望他能和她多說點話,雖然她不是個談話高手,可是……她就是想多聊一點,即使是很無聊的問候也好。
尤其在她坦白的告訴他自己的想念後,他應該會給她一點點表示吧?
可是那晚她只聽見他笑了,然後……「找到了資料早點睡。」
接下來他是不是要說再見了?苡芙心裡湧起失落。
「嗯……有人來我這裡裝電腦。」她多加了一句。
他那天明明很想很想看看她的,好不容易今天有了攝影機,他卻沒有多望電腦一眼 ……是不是他還不知道?
「我知道。」他手裡拿著搖控器,仍在忙碌的走動著。
好冷淡……「你不穿衣服會感冒。」
算了!他最好生病!她窩在椅子上,難過的把頭埋進雙膝間,伏趴著感受心頭那一點點的心感傷,他竟然沒有發現自己……
「你不舒服是不是?」
「沒有。」她仍是埋頭,悶悶的回道。
她根本不懂衛項森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
為什麼他總是這樣不冷不熱,連句能讓她有所想像的話都不說,每次她以為他不理會自己了,他又會出現在身邊,她有點被搞糊塗。
收拾好情緒抬起頭,她要關機了,還是上床睡覺比較好。
「我先下線了。」
她關掉視窗前,仍看到他在那邊走動。
「等等,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苡芙愣了一下,螢幕裡的他連看都不看攝影機一眼,怎麼知道她在做什麼?
終於他走了過來,對著攝影機笑了。「你看。」
他將攝影機轉向,一個跟人差不多大的超大型螢幕出現在房間的牆上,螢幕裡那個瞪著前方發呆的人,正是她自己……
「你今天好漂亮。」
第七章
每天晚上她都等著能跟衛項森說說話,雖然每一次的時間都不長,但是能看到他, 總覺得心裡好過一些。
這有點像是戀愛吧?不曉得在他心裡是不是也這麼認為?
她並沒有這麼快就遺忘了汪成斌,但是不得不承認,衛項森在她心裡占的份量逐日超越了前一位男子。
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衛項森從沒對她說過什麼跟情愛有關的話語,除了那句「沒有什麼感情是天長地久的」,呵,多冷靜的看法!
可是卻阻止不了她想在螢幕上看到他的渴望,如果這能幫助她盡快忘掉汪成斌,她願意如此。
當了三年的怨女,她不介意偶爾當個小花癡。
尤其是隔了一個太平洋,靠著線路此般遙遠的凝望,這安全的距離讓她十分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