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奴婢們這就出去。」錦繡趕緊拉著碧兒退出了新房外。
小姐是夫人了,從今而後,小姐的床畔只能是那個男人,將不是她們,她們也必須盡快適應這個事實。儘管不捨,但小姐畢竟出嫁了。
龐玉堂將門關上,轉過身來,那一雙好看的眸子晶亮如火,直直鎖住花圓圓,燙了她的視線。她忙低下頭,初夜的緊張不安,讓她感到十分無助,碧兒和錦繡走了,她真的只剩一個人了。
紅燭火被吹熄,室內暗了下來,猛然被黑暗籠罩,花圓圓不禁慌了。
下一刻,她感到溫熱的氣息欺近,驚詫之下,反射性想後退,但是腰間已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圈抱,收攏後,她撞進了一堵牆,這是男人的胸膛。
「夫人。」龐玉堂灼熱的氣息拂著她的耳畔,說著溫軟誘惑的細語。「今夜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喜不喜歡?」
「好癢。」她想摀住自己的耳,那熱氣撩得她耳朵也跟著發熱了。
不過她的手被他扣住,她感到耳垂被含入濡濕的熱燙裡。
「啊!你……你咬我?」她驚叫。
他真的咬她,還把她咬疼了。
天哪!他不會真的現在就想找她算帳吧?
「別咬我!」她掙扎著,想躲開他的嘴,卻只聽得他低淺的笑聲在黑暗中迴盪,似有根羽毛撩著她的心口。
在她因耳垂上的麻癢而分神時,龐玉堂的手沒閒著,將她的中衣解開。照理說,洞房花燭夜,她應該乖乖地把衣裳一件一件脫掉,也幫夫君卸下衣褲,躺在床上,任由夫君宰割。
但因為一開始就被他這個惡意吮咬的動作嚇到,一旦掙扎起了頭,後面就理所當然地反抗到底。
而他也沒反對,反倒因為她的掙扎,他也變本加厲地挑釁,咬她一邊的耳垂就算了,連另一邊也不放過。
「你……你要親就親,別這樣咬我——」她驚叫著,用著求饒的語氣。
「喔?我怎麼咬你了?你疼嗎?」
「疼!」她趕忙承認。
「才咬這麼一下就受不了,咱們的夜晚還長著呢,接下來你還怎麼承受?」這話可是實實在在的威脅,彷彿這一晚他不打算讓她睡了,令花圓圓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龐玉堂輕笑道:「怎麼?怕嗎?還是不願?」
她尚未回答,嘴上一堵,探入的火舌已經狠狠地攪著她的小舌。
她發出唔唔的聲音,情慾中摻了怒火,像一股熱流流遍她全身,她被他吻得失神迷亂,直到胸前的柔軟被一隻厚實的大掌罩住,才猛然回神,心緒像被炸開般,驚覺自己已然一絲不掛。
倘若燭火未熄,就會看到她現在肯定是一隻完全熟透的蝦子,全身上下無一不紅,無一不發燙。
沒有照明的室內,讓人的感覺分外敏銳,在她薄嫩肌膚上恣意撫摸的大掌,掌上有粗糙的薄繭。
據說習武之人因為長期拿刀劍,掌心都被磨出了繭子,這男人明明外表儒雅華貴,看似養尊處優,白皙的膚質比女人還嬌貴,兩手卻都有著繭子,可見是頻繁地習武著。
那繭子摩過她的胸脯、腰間,還有大腿,在敏感的肌膚上帶來密密麻麻的疙瘩,刺激得讓她禁不住輕吟出聲,並且立刻意識到,她的呻/吟惹來他更大的掠奪。
他的啃咬一路從頸子往下攻城略地,被吮咬的地方都有微微的痛感。
不知何時,她推拒的雙手已情不自禁環上他的頸肩,發現這男人的肩膀竟比自己想像的更加寬大結實。
她知道自己讓他憋了一肚子氣,可是今晚是她的洞房夜呀,是一個姑娘蛻變成女人的重大過程,她對這一夜寄予了未來的憧憬,希望他不要生氣啊。
男人或許不會記得這一夜,因為在他們生命中,歷經過的女人很多,而他們的未來,還會有更多女子侍夜承歡。可是對一個女子來說,丈夫卻是她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女子都會記得新婚夜的一切,記得男人在自己身上恪下的印記,而且,那印記還會烙在她們心上。
這一夜對她來說太寶貴了,她希望圓滿地把自己交給他,因此她決定全心全意討好他,為了澆熄他的怒火,她語帶哀求地在他耳畔呢喃。
「夫君別生氣好嗎?妾身以後是您的人了,會盡心盡力服侍您,初嘗雨露,妾身怕疼,請君憐惜可好……」
她說這話,是請求,也是討饒。隨著她柔軟哀憐的嗓音出口,他身上原有的不悅消失了,取代的是喜悅,是滿足。
她知道自己雖然渺小,沒有強大的娘家勢力做靠山,也沒有傲世傾城的美貌,不知能留住他幾年的寵愛。可是她有一項最強大的長才,就是超凡的靈識,她可以明白他的喜怒哀樂,知道他的冷熱。
她會做他最知心知意的女人,想辦法讓他永遠不厭棄她,柔弱有時候也是強大的武器,她希望今夜能用溫柔軟化她的夫君。
龐玉堂聽著她的輕聲軟語,心中一蕩,再也捨不得懲罰她了。
的確,他是生氣沒錯,這聰明的小傢伙如此敏銳,懂得適時討好他。
她成功了,因為他心軟了。
緊摟著身下迷人的嬌軀,他停止了啃咬,轉而親吻她的臉頰,熱氣撲灑在她臉上。
「你可知我因何生氣?」
花圓圓心跳漏了一拍,不過她故意裝傻。「咦?夫君在生妾身的氣?」
「想裝蒜?是不是嫌我吻得不夠力?好……」說完又要往她頸子吮咬去,嚇得她立即低呼。
「夫君饒命,我不敢了!」
她縮著脖子,往他懷中偎去,兩手圈得好緊,就怕他再咬她。
「哼,不敢就好,回答我!」
在他的淫威下,她只好可憐兮兮地回答。「妾身愚昧,請夫君提示好嗎?」她軟軟求著,還主動送上親吻,印在他唇上。
龐玉堂眼神一深,又把她狠狠吻了一遍後,才冷沉地質問:「說!你可是真的喜歡上燕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