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就知道是為了這件事,有人在洞房花燭夜算帳的嗎?好吧,誰教她起的頭,敢做就只好敢當了。
她得好好想個說詞,要不然今夜她真的遭殃了,因為此刻她感受到龐玉堂濃濃的妒火,那妒火燃燒的後果,肯定會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第20章(1)
她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釋,自己為何要嫁給燕安的原因,還強調燕安並不是愛她,娶她只是因為他不想娶妻,兩人各取所需罷了。
寂靜的夜裡,她軟綿的聲音輕輕呢喃著,在小聲解釋完後,她等待著他的反應。
眼睛雖然已經適應了黑暗,卻仍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她知道,他聽進去了,只要再加把力,就可以把他心中的疙瘩去掉。
「夫君別氣我嘛……」
他哼了一聲。「你可知,你要是再繼續和燕安糾纏下去,會沒命的。」
她一臉驚訝,突然感應到什麼,試探地問:「和皇上有關?」
罩在她胸部的手掌驀地收緊,令她禁不住抽氣,灼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這時候又變聰明了,知道問題在皇上那兒?」
她可憐兮兮地回答:「我再聰明,也沒有夫君聰明哪。」
這回答惹得他心中一笑,手勁也放鬆了,改而溫柔地輕撫她胸前的飽滿,聲音帶著輕歎和寵溺。
「我原本心中是有氣的,但是被你今晚一說,竟令我連日來積壓許久的怒火都消了,有時候我真拿你沒轍。」
她忙討好地道:「夫君不氣我就好了,我比什麼都開心呢。」
「哼,現在知道討好我了。」
「你不欺負我,我一定聽你的。」她撒嬌地說,知道他愛聽,她就多說些,同時也提醒他別欺負自己。
見他開心了,她打蛇隨棍上,低問:「夫君還沒說完呢,為何和皇上有關?」
「哼,這麼關心燕安?」聲音中隱帶威脅。
「我這不就是想聽夫君的話,不要惹禍上身嘛。弄清楚皇上的心思,我也好先有個底呀。」她無辜地說,心下卻腹誹,就知道這男人絕沒外表那般好說話,骨子裡是個強勢的人。現在更發現,他的醋勁和佔有慾也極強。
不過……只要他吃醋的對象是她,想佔有的是她,她都一概承受,心中甜滋滋的。
龐玉堂聽了她的話,那被燃起的妒火又消下去了,滿意地輕吮著她的下巴,聲音轉成了磁啞。
「燕安是皇上中意之人。」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如驚濤駭浪撞著她的腦袋,花圓圓不敢置信地低呼。
「什麼?!你是說——皇上對燕安?」
「沒錯。」
她驚訝了好半天,終於吐出兩個字。「斷袖……」
龐玉堂輕笑道:「不是斷袖,燕安是女兒身。」
這個消息讓她震驚得連連抽氣。「他是——」
未說完的話,被他的嘴堵住了,等到芳唇被他蹂躪過後,他才低聲道:「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而不該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送去閻王那裡了。」
她身子一僵,繼而顫聲道:「那你還告訴我?」
「你不是要避禍嗎?現在知道皇上因何動怒了吧?他對燕安勢在必得,一心收服她,偏偏你卻攪了進去,若不是我在殿上求娶你,此刻你怎麼死的都還不知道。」
這才是龐玉堂憤怒的真正原因,他先是氣她想嫁給燕安,更氣她把自己送往了鬼門關都不知道。
突然,柔軟的唇貼在他唇上,印上溫柔的親吻,耳邊聽得她的感激之語。
「謝謝夫君,為了我的安危,才會想辦法把這件事讓皇上知道,並在皇上下令對我不利之前,事先求了皇上把我賜給你對不對?」
她一邊吮吻著他的下巴、臉頰,還有鼻子,如法炮製含住他的耳垂。「能得夫君這般寵愛,是圓圓的福氣呢,圓圓今後定以夫君為天,用心伺候夫君。」濡濕的小舌尖舔著他的耳垂,含吮逗弄著。
龐玉堂一雙精眸在黑暗中發亮,眉眼淨是繾綣情意,在烙下深吻之前,低啞道:「記住你說的話。」
這回的吮吻,不再含著懲罰,而是眷寵的,狂野中亦不失溫柔。
她極力配合他,把自己完全交給他,兩相癡纏的身影在帳暢中發出急促的呼吸聲。她幾乎要融化了,在這濃得化不開的廝磨中,她嬌軟的呻/吟轉成了低泣。
下半身被撕裂的疼痛還是讓她吃到苦頭了,聽到她的低泣聲,他在她耳畔溫柔地哄著。「乖,不疼。」
「你是故意的!」她抽抽咽咽地說著,竟惹得他笑了,她禁不住捶他。「你還笑?」
「我喜歡看你哭。」他壞壞地說,寵溺的語氣中不乏戲謔,很得意在新婚之夜,把新娘子欺負哭了。
她被欺負得不行,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張嘴往他的肩膀咬下去。
龐玉堂唔了一聲,沒有阻止她,反倒被她咬出了激情,緊摟著她,身下加重力道,如同破籠而出的野獸,抵死纏綿,惹得她泣聲更大,最後盡數被他的吻給吞沒。
這一夜,她沒有搾乾他,反倒被他給搾到昏睡去了。
隔日,當花圓圓扶著酸痛的腰下床,兩腿還微微發抖時,她看到龐玉堂臉上那好不得意的笑容。
這傢伙把她吃干抹淨後,連裝斯文都不裝了,完全露出奸詐狐狸的表情,她卻只能暗暗咬牙腹誹他,臉上陪著笑。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都說不要欺負她了,下手還那麼不留情……
龐玉堂任由他的新娘伺候自己洗漱更衣,享受著身為丈夫的一切權利,看著她用生澀的動作為他著裝,心中有著大大的滿足。
不過小妻子臉上雖帶著笑,那眼神怎麼有點表裡不一呢?
「夫人似乎不高興哪?可是為夫昨晚的表現讓你不滿意?」說話的同時,他低下臉,突然欺近,令她不由自主地退後,不過大掌提早一步貼在她的腰背上,將她壓回自個兒的胸膛,另一隻手鑽進她衣裡。
她現在只套了件單薄的襯衣,一下子就被他從空隙鑽進去,大掌沿著她的肌膚往下滑,令她忍不住低叫出聲,死命地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別、別——還在疼呢——把我用壞了,侯爺以後就沒人可以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