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將軍不投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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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容謙之名從她口中喚出,竟是如此溫柔撩人,令他心頭一熱,禁不住更加收緊雙臂。

  「我喜歡聽你這麼叫我。」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啞。

  「容謙、容謙、容謙——」她順從且俏皮地又連喚三次。

  當她願意討好一個男人時,她也可以很小女人,很嬌俏動人,直撩得對方心猿意馬,情意綿綿不可自拔。

  他攫住這張逗人的小嘴,滑入的火舌迫不及待地回味昨夜的甘甜,抱起她就要立刻上榻,忙被她拍打著抗議。

  「髒鬼!還沒洗浴呢,一身汗味熏得我全身都是!」

  他停住,聞聞自己。「有嗎?」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朝外頭喚著。「茶兒,去叫人備熱湯來。」

  「不用了,我直接沖冷水。」

  楚卿揚將她放下,逕自往浴房走,脫了衣袍,拿木瓢舀大水缸裡的冷水,往身上一衝。

  時值入秋,白日秋老虎的天氣,洗冷水不礙事,但是日夜溫差大,入夜後,水溫降得快,洗冷水澡還是太刺寒了些,也只有像他們這樣的武將,身子跟鐵打似的,把人凍僵的冰水,對他們來說卻是小事一樁。

  楚卿揚淋著冷水,拿香胰子塗抹,用鬃刷把身子刷了一遍後,再舀冷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沖個幾遍,便宣告完成。

  當楚卿揚用布巾圍著下半身走出來時,沐香凝趕忙命荷棠、菊瑤再拿些大布巾來給他擦拭,這人也真是的,仗著身強力壯,就不怕著涼嗎?

  她拿著一塊大布巾,親手為他擦拭濕發,楚卿揚坐在椅榻上,閉上眼,舒服地享受妻子的服侍。

  荷棠、菊瑤見將軍因夫人的親手服侍而一臉滿足,兩人相視而笑,識趣地拉拉茶兒,三人悄悄退出去,同時把門帶上。

  沐香凝仔細地將丈夫的黑髮擦得七分干後,便拿起玉梳,輕輕為他梳順一頭長髮。

  這溫柔的動作,讓楚卿揚整個人放鬆下來,如一頭溫順的猛獸,收起他的爪子,在最信任之人面前,甘願匍匐於下,任由她輕撫著自己的虎鬚。

  將他一頭長髮梳順後,她輕輕把玉梳放回妝奩,兩手來到他左右兩邊的額角,輕輕為他揉著太陽穴。

  楚卿揚做了個深呼吸,嘴角加深了往上揚的弧度,大掌一伸,將她拉到前面,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繼續。」他命令。

  她無聲輕笑,做個聽話的小妻子,伸手繼續為他按壓太陽穴,知道他這陣子為國事操勞,肯定傷神不少,因此按完了太陽穴,十指插入他發裡,繼續揉著頭上幾個穴位。

  女人的溫柔鄉果真是個沒有解藥的毒,他一嘗就上癮了,一邊享受著她的服侍,一邊大掌也主動往她纖纖如柳的小蠻腰尋去,來回撫摸著,摸著摸著,就摸到了胸前那大小剛好,飽滿有彈性的渾圓。

  「別鬧。」她輕聲嬌斥著,把他不安分的手掌拍開。

  越是有挑戰性的事情,越能引起男人的鬥志,楚卿揚哪是乖乖吃素的人,昨夜對她開了葷,整個心思裝的都是她,要不是皇上抓著他關在御書房密會,他早就趕回來抱著她一起溫存。

  他雙掌齊攻,將她的衣襟扒開,含住那嬌美粉紅的蓓蕾,用力吮吻。

  沐香凝嚶嚀一聲,推擠著他。「等等,還有正事和你說呢。」

  「什麼事?」

  「你還沒把我被封的穴位解開呢!」她沒好氣道,昨夜被他整治得太累,睡得不省人事,天未亮他就出門了,等到現在才有機會向他要求。苗峰封住她的武功,只有楚卿揚能解得開。

  「你身上的穴位不好解。」

  「少來!你武功高強,一定可以解。」

  他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卻又故作糊塗。「你怎能確定?」

  「我又不是笨蛋,和你對招過,自然可以分得出。」

  「那麼你覺得我和他,誰武功高強?」

  沐香凝想了下。「他武功陰柔,你武功陽剛,各有千秋,但是論霸性,你佔上風。」

  第15章(2)

  突然,他將她壓在身下,他的人來到上方,將她困在一小方天地裡,欺近的鼻息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子,這時的他,一改適才的閒適慵懶,變得有些侵略性,一雙眼盯著她。

  「你喜歡他嗎?」

  她愣住。「誰?」

  「苗峰,丹絕國的三皇子。」他銳利的目光審視她的表情,一絲細節都不放過,雖然他知道她是清白的,也知道她忘了失憶時的事,但不可否認的,他還是有些介意,想知道她是否在乎過苗峰。

  她擰眉。「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他的指腹滑到她的唇,嗓音在暗夜中,也變得更低沉危險。「他吻過你嗎?」

  沐香凝雙眸不由得睜大,她沒回答,可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她這張小嘴,曾被另一個男人嘗過。

  他渾身散發的妒火令她一驚,也讓她心頭一陣委屈,紅了眼眶,明明沒有被苗峰輕薄過,卻沒來由地氣惱道:「你現在咄咄逼人,是想秋後算帳嗎?既然怪我,那你走好了!」

  她用力推他,想逃開被圍困一方的牢籠,但他的力量,豈是她這點力氣可比擬的。

  楚卿揚抓住她兩手手腕,定在左右兩側,堅硬的胸膛壓向她柔軟的身子。「我不怪你,我只怪那一夜,沒一刀殺了他,可惜讓他逃了,不過那一夜的奇襲,也足以讓他損兵折將,實力大傷。」

  即使他極力壓抑,可是那渾身散發的懾人氣場,有著戰場上嗜血的味道,還是讓她心頭打顫了下,那次奇襲,她聽說對方損失慘重,這男人真被惹怒時,還真駭人呢。

  掙不開他,又打不過他,她雖氣,卻也知道他是在吃醋,吃醋代表他在乎她。

  想通這一點後,她心中的怒氣消了,嘟起嘴,一臉委屈。

  「我才沒有被他輕薄,而且我為了你,冒著危險收集消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怎麼回報我的?不但胡亂吃醋、興師問罪,到現在還不幫我把穴道解開,就只會欺負我,枉費我下了決心要跟著你,從此做你的好妻子,我看咱們還是和離好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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