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被他堵住,侵入的火舌狂野放肆,直將她吻得紅唇腫脹,他才把空氣還給她,低啞警告。
「以後不准再提和離,我不允,說,喜不喜歡我?」
「你欺負我,我不喜歡!」
大掌覆蓋住她胸前的柔軟,揉捏著。「說,喜不喜歡?」
「不喜歡!」
他不死心,卯起來跟她硬到底,大掌往下滑去,伸進她雙腿之間的敏感脆弱,引得她嬌喘一聲。
「說,喜不喜歡?」他的聲音更加磁啞,帶著七分蠱惑、三分邪惡。
沐香凝脹紅了臉,她很想維持凶巴巴的表情,原本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誰知道反而引火上身,這男人……這個狡猾的男人……
她緊咬唇瓣,防止自己呻吟出聲,美眸已蒙了一層水霧,臉若春潮,她才初經人事,哪裡受得了他這般折磨。
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是君子,也不是好漢,更不是俊傑,她只是個女子,有什麼好計較的?輸贏不在這一時。
「喜歡,我喜歡,相公,別欺負奴家了——」
她哭著哀求,一聲喜歡,一聲相公,立即融化了他的心,令楚卿揚欣喜若狂地抱起她,立刻往大床走去。
火熄燈滅,落下的帳幔掩蓋住兩副癡纏的身子,長夜漫漫,將軍並沒有因為娘子的投降而饒了她,反而變本加厲。
他終於聽到她親口說喜歡,雖然有可能是屈打成招,但他不計較,只要她肯說喜歡就好了。願意說喜歡,表示她不討厭他,人也已經是他的了,假以時日,日久生情,心也會是他的。
清晨雞鳴,沐香凝坐在床榻上,狠狠瞪著那個把她吃干抹淨的人,幾乎一夜的折騰,他的精神卻依然好得不得了,而她則是一臉僬悴,被折磨得癱軟在床上,臉上還有黑眼圈。
荷棠、菊瑤來為他梳洗更衣時,他一臉笑嘻嘻的,她們兩人則是低著頭偷笑。
他倒好,精神飽滿地去上朝了,她則繼續睡回籠覺,起榻時依然疲憊不堪,她懷疑那個臭男人是採陰補陽,把她的精氣都吸走了,否則她怎會一整日都沒精神?
當她把這事告訴茶兒時,忠心不二的茶兒居然跑去廚房找大娘,要求煮些補精養氣的補品給夫人,廚房大娘問什麼原因要補身子?好找對食材對症下飯,茶兒居然照實回答,說夫人的精氣被將軍吸走了,差點令大娘和廚房其他僕人笑岔了氣。
不到半日,整座將軍府都知道了採陰補陽的笑話,這事傳到沐香凝耳裡,讓她躲在屋內,覺得沒臉面見人了,還訓了茶兒一頓,要她以後不可亂說。
不過,經過昨夜的奉獻,沐香凝還是達到了目的,被封住的武功總算恢復了。
將軍夫人的身份可不容易當,之後幾日,她白日在劉總管的協助下,熟悉將軍府的內務以及察看帳冊,加上貴族間來往的邀請書信也多,她必須一一看過,詩會、茶會、酒會,哪些可以禮到人不到,哪些必須親自前往,接著又是哪家過壽、哪家陞官,或是哪一家添了金孫等等,都必須送禮祝賀,而且送禮是一門大學問,拿捏不好,小則有損將軍面子,大則得罪了人家。
光是忙這些,就夠她累的了,到了晚上,還得應付那個餓鬼饞狼……
「別亂咬呀,明日還得赴蘭心公主和駙馬的酒會呀。」
沐香凝一手捂著楚卿揚的嘴,一手推著他的胸,這男人白日十足大將軍的威嚴,正經八百的,到了晚上,卻像一隻貪吃的狼,專愛往她身上又吮又咬的,非要留下烙印才甘心,害她老是被下人們笑,出門都得系領巾的,才能遮住脖子上的青紫。
楚卿揚就愛看她這副受委屈的憐人模樣,嬌嗔羞怒的沐香凝,美得令他捨不得放手,每日回來,便迫不及待抱著她,與她廝磨雲雨一番。
在折騰完她後,他便摟著她,兩人汗水交錯也不嫌粘膩,在平復喘息的同時,與她天南地北地聊著。
他愛她的聰慧與見識,他很慶幸當初娶了她,如今才明白,原來自己喜歡的是可以與自己一起策馬奔馳在大草原上的女人,能與他討論家國大事,懂他所想、知他所講,與他一起吵吵鬧鬧,氣起來還會發狠與他對招的可愛妻子。
沐香凝癱在他懷裡,全身骨頭都快散了,連他事後把自己的小腳當豬腳,意猶味盡地啃咬著,也懶得跟他計較了。
楚卿揚愛她身上每一處,即使她身上不那麼無瑕,偶有幾處小傷疤,在他眼中也是完美的,就拿她這雙天足來說吧,怎麼看怎麼可愛。
「你腳背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大掌握著她的右足,姆指指腹摩挲著腳背上的疤痕,只有淡淡的粉紅色痕跡,並不破壞她一雙天足的美麗。
「被蛇咬的。」
「無毒?」
「有毒。」
他聽了訝異,有些心疼地問:「何時被咬的?當時想必很驚險吧。」
她嗯了一聲,嗓音帶了點慵瀨。「是呀,小時候和師兄弟去溪邊玩水,不小心被藏在石頭縫裡的小蛇咬了,當時大家都嚇壞了,幸好大師兄機警,多虧他幫我把毒吸出,否則——」
「什麼?!他幫你把毒吸出?用嘴?」楚卿揚的聲音轉成了冷硬,原本斜躺的身子也挺直了背,目光變得危險。
「當然是用嘴吸——哎呀,你做什麼這麼用力?」她的腳突然被他收緊的力道捏疼了。
楚卿揚聽了很不高興,她這一雙天足,除了他,居然還有另一個男人用嘴碰過,讓他一時醋勁大發。
「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大師兄就像兄長一樣疼我,要不是他,你現在哪有機會抓我的腳,放開啦!」
楚卿揚明明知道她說得對,被毒蛇咬到,若是沒及時把毒血吸出,必然斃命,可是一想到她的腳被另一個男人親過,他就十分不舒服,大掌抓住不放,幼稚地放在唇邊親著疤痕,似是要蓋印一般,宣誓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