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流靖又是一愣,再度看向她。「喔?」又微瞇了眼。「說下去。」
「是,我這師姊不但舞跳得好,身段婀娜,曲線窈窕,生得一張花容月貌,不知迷倒多少京城公子。」白雨瀟先是把三師姊的美貌吹捧了一遍,還把她在京城裡響亮的知名度,以及多少風流公子拜倒於她裙下的事跡,一五一十說得生動仔細,簡直比說書的還精彩。
司流靖語帶嘲諷地笑道:「喔,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還有個舞藝精湛的師姊,聽了我都很想見上一面。」
白雨瀟目光一亮,點點頭。「夫君,你要是見了她,肯定喜歡。」
司流靖也點點頭。「我想也是,不過,這跟我的生辰禮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夫君,納我師姊為妾吧。」
司流靖全身一僵,任他先前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深知愛妃的搞怪之處,等著看她玩什麼把戲,但在聽到這句話時,也不免為之一震。
他可以容忍她欺騙他,容忍她敷衍他,容忍她藏著秘密,甚至容忍她偷溜出府,只因為自己愛她、疼她、寵她,不想失去她,但她現在卻主動要他納妾,心胸寬大得令人咬牙切齒,在他對她情根深種時,她竟能毫不在乎地說出這種要他納妾的話?她竟願意將自己的夫君與別的女人共享?
「你、說、什、麼?!」他目訾盡裂地咬牙質問。
見他齜牙咧嘴的就要翻臉,白雨瀟忙道:「夫君不是一直想知道妾身是如何尋獲山匪的線索嗎?就是師姊幫妾身查出來的。」
司流靖再度怔住,他瞪著她,任他絕頂聰明,也還是搞不懂妻子是什麼意思,這話說得前後不對題,他卻明白這件事非同小可。
他一直知道這個愛妃不簡單,藏了秘密不告訴他,也一直在等著她自己招認,如今她願意招了,他哪裡還能沉得住氣,一把將她摟過來,狠狠地困在雙臂之間,下了最後通牒。
「白雨瀟,你給我老老實實地說清楚,你要是敢隱瞞任何事,這輩子你都別想出府一步!」
白雨瀟被他摟在懷裡時,就知道自己賭贏了,哪有人在審問的時候,還這麼親密地摟著「犯人」的?誰不曉得他這是急迫地想知道真相呀。
也好,事到如今,為了保住三師姊的命,她決定招認自己是衙門暗捕的秘密,下了決心後,她順勢摟住夫君的頸子,把柔軟的身子偎貼向他的胸膛,嬌軟地向他傾吐一切。
在聽完她的招供後,司流靖直直地盯著她。他的確很驚訝,一直以來,他就懷疑這個妻子不簡單,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暗捕,這樣一來,就能解釋這個小傢伙為何老是神神秘秘地出府了。
「你是捕快這件事,倒是讓我意外了,你說你那位師姊是玉桂坊的舞魁,同時也是捕快?」
「是呀夫君,咱們是暗捕,不能洩漏身份的,妾身如今向您坦白,實是逼不得已呢。」
司流靖被她委屈的模樣給氣笑。「你是我妻子,對我坦白是應該的,還有,就算你要我保護你師姊避開殺手追殺,也不見得一定要納她為妾吧?你是嫌我後院的女人不夠多嗎?!」
白雨瀟咧開諂媚的笑容。「只是名義上嘛,陵王的後宅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吃好穿好又住好的,簡直是人間仙境。」她自己就可以證明呀,一臉美滋滋的。
「你呀……」司流靖搖搖頭,將愛妃摟緊,用手摸著她生產後變得豐腴的胸前飽滿。「保護你師姊沒問題,讓她入府的方法多的是,不用納妾。」
白雨瀟眨了眨寫滿好奇的美眸。「夫君的意思是?」
「你擔心她,我這就立刻派人去接她入府,到時候你安分躲著別出現,讓我來處理。」
白雨瀟知道夫君這是給她承諾了,且心中已有定見,有他出馬,師姊的安危就沒問題,立刻笑得如花朵般嬌美,雙臂挨上夫君的頸子,送上芳唇。
「妾身在此謝過夫君……」
第10章(2)
花千千等不到半日,就收到陵王府的消息,說是奉陵王之命,召她入府。
她並不震驚,因為她知道這必然和師妹白雨瀟有關,雨瀟說她有辦法可以保護她,想來是說服了陵王吧。
她交代戴嬸和其它僕人看好宅子後,便上了馬車,安穩地坐在馬車裡,朝王府前進。
來到王府後,早有人等在門口迎接,她下了馬車,發現來迎接自己的僕人並非地位低等的下人,看這氣派和風度,怕是府裡的管事吧,待知道對方原來是王府裡的二總管時,她心中訝異,可面上不顯,只是暗暗想著,這師妹還真有辦法,看來甚得王爺的寵愛呢。
她以為二總管會領她到接待客人的廳堂,誰知卻是直接領進了主屋的院子。
「王爺在裡頭,進去吧。」二總管客氣地對她說。
她輕輕福身,心想雨瀟師妹必定也在裡頭等著自己,因此並未猶豫,上了台階,跨進門坎。
進了屋,她見到屋裡正堂坐著一名英偉的男子,正是陵王。
一見到陵王,花千千立刻收斂了神色,態度轉為恭敬,上前福身。
「民女花千千拜見王爺,王爺金安。」她行的是女子的屈膝福身禮,按禮制,王爺未開口免禮前,她不能起身。
等了半天,她等不到王爺讓她免禮,反倒是離開座位向她走來。
花千千維持著福身的姿勢,心下正狐疑時,下巴卻被伸來的大掌給執起,一張俊容跟著欺近。
她只驚異了一下,很快便鎮定下來,她被逼得與陵王四目相對,他的臉龐靠得很近,而他的手掌放在她的下巴上,雙目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
這眼神、這表情,還有這動作,已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曖昧行徑了。
花千千雖驚訝,卻也不慌不躁,而是任由陵王打量,在他看她時,她的目光沒有退縮,也坦然地回望著他。
陵王露出俊朗的笑,目光透著濃濃的興味。「果然容色照人,雨瀟說時,本王還不信,現在見了,才知她所言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