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什麼?花千千還是弄不懂,但對方可是王爺,因此她還是恭敬地應了聲。
「謝王爺謬讚,民女不敢。」她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讓自己的下巴脫離他的掌控。
「千千不必害怕,本王對你甚是滿意。」
滿意什麼?花千千真是越來越不明白,偏偏雨瀟又不在,她去哪兒了?難道讓自己過來不是她的意思嗎?
在她狐疑間,陵王又開口了。
「就讓本王看看你的表現吧,若是讓本王滿意了,就如你所願。」
花千千越聽越糊塗了,不過她還是彎起笑,恭敬謹慎地問:「不知王爺想看什麼表現?又如民女什麼願?」該不會要看她跳舞吧?這不可能呀!
陵王笑著走向她,在她還弄不清怎麼回事時,突然一把圈住她的腰,將她的人帶向自己懷裡,磁啞的嗓音在她耳邊吹拂著。
「當然是看你侍候本王的表現,倘若你將本王侍候得開心,本王便納你為妾。」
什麼?花千千睜大眼,不可思議地盯著陵王,他要她侍寢?雖然他的動作逾矩,語氣很曖昧,但是她卻覺得他眼中一點情意也沒有,根本就是在作戲呀。
她心下猛然一驚,暗叫不好!
「不要出來!」
花千千喊出口,卻還是來不及了,夜清的劍已經架在陵王的頸子上。
「放開她。」聲音輕而冰冷,不急不緩,卻如陰間傳來一般,鬼魅至極。
司流靖怔住,他緩緩轉過頭,朝持劍的人看去,不知何時,這人已經站在自己背後,無聲無息,彷彿平空出現一般。
這人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
在對方用劍抵住他的頸子時,週遭立刻出現三十名暗衛,把前後左右上下,幾乎所有可以圍住的地方,全都滴水不漏地包圍了。
暗衛們的臉色都很難看,他們完全沒察覺到此人的闖入,個個殺氣凜然,一副隨時要將此人粉身碎骨一般,散發著噬血的煞氣。
司流靖並未生氣,而是依然盯著對方,眼中甚至透出濃濃的興味,像在看一個什麼新鮮的玩意兒似的。
花千千忍不住斥責。「不是早說好了!沒我的暗號,你不准現身的!呆子!快把劍收起來!」
夜清卻是動也不動,沒有收劍的意思,依然固執地持劍抵著司流靖,而司流靖則是玩味地打量他,絲毫沒有性命受到威脅的懊惱樣。
花千千說不動夜清,心中火大,只好把矛頭指向另一人。
「臭雨瀟!你再不出來,以後別想去我那兒吃寒瓜!師姊我有好東西,也不分給你!」
原本躲在一旁看戲的白雨瀟,趕忙走出來告饒。「好師姊別生氣,師妹我是用心良苦呀,這完全是王爺的意思,他想看看夜清大哥的身手嘛——是吧王爺,您看夠了沒?很厲害對不對?我就說夜清大哥不一樣,有了他,一個抵百個!」白雨瀟邊說邊走到花千千身邊,還豎起大拇指,給夜清一個大讚賞。
司流靖這時也放開了花千千,轉身面向夜清,目光大方地上下打量他。
「無影門的功夫果然不同凡響,我身邊安排了三十名高手,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你潛進來。」他的話一說完,四周那些所謂的高手,全都汗顏地低下頭。
夜清聽了亦是一怔,望著陵王含笑打量的眼,升起狐疑,還是花千千沒好氣地提醒他。
「王爺是故意測試你的身手,還不把劍收起來,呆子!」
夜清這時也恍悟過來了,他立刻收劍入鞘,拱手道:「得罪了。」
照理說,像他這樣持劍威脅陵王,可是殺頭的重罪,事後雖知曉是誤會,也該做做樣子賠個罪,但夜清僅是說了這三個字後,便不再言語,依然站在那兒,面無表情地與陵王四目相對。
花千千擔心陵王怪罪,畢竟他們有求於陵王,可偏偏夜清這個木頭在刺殺這方面聰明得很,待人處事卻是個死板的,她正要開口打圓場,卻不料陵王突然哈哈大笑。
「不錯,不錯,天下能人異士多,王妃當初力薦時,本王還不抱任何期望,卻沒想到真讓本王大開眼界,見識了一回。」隨即又正色地問向夜清。「你可願意投效本王,為我所用?」
花千千聽了一喜,她當初和師妹商量,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夜清若能投靠陵王,等於為朝廷效命,有了陵王當靠山,他等於正式脫離了殺手的身份,成為陵王的手下。
夜清聽到陵王的問話,卻是不動聲色,依然面無表情,等得花千千和白雨瀟在一旁為他乾著急。
花千千猛對他使眼色。你倒是說話呀!還不快點答應!
夜清看了花千千一眼,然後看向陵王,後者正等著他的答覆,可他的回答卻是跟陵王談條件。
「我這輩子,只效忠她。」他伸手指的,是花千千。
花千千怔住,完全沒想到夜清會這麼回答,而在她愣怔間,陵王已經滿意地點頭。同樣是男人,他想做的便是保護心愛的女子,他明白夜清的意思。
「本王收她為義妹,既是義妹,本王自會全力保護她,你可願意為本王效命,負責保護本王的義妹,做她的暗衛?」
夜清聽了,眸中精芒一閃,立即曲膝單跪在地。
「屬下謹遵殿下之命,萬死不辭。」
陵王哈哈大笑,伸手將他扶起,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承諾,對雨瀟承諾保護她的師姊花千千,而事實上,他是收了兩位能者為他所用。
一來,他收花千千為義妹,花千千便能光明正大地入住王府,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下,實踐對愛妃的諾言。
二來,經由雨瀟的力薦,他的確看上了夜清的能力,收攬這個會隱身術的無影門殺手,無異是如虎添翼。
三來……陵王唇角勾起狡黠的笑,他已經知道愛妃暗捕的身份,而這個花千千亦是暗捕,他收她為義妹,這位義妹只能聽兄長的,拿捏了義妹,他的愛妾還能給他偷溜出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