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型男摘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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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救命啊!救救偶……救救偶……」一喝醉就會變成台灣國語的女人還在激憤地喊著,不忘雙手合十跟經過身旁的每個人求救。

  文致熙至此已是頭痛得想吐,咳得想吐血,可這女人竟還在這當頭挑戰他耐性的極限,分明是要逼良從惡!

  「給我閉嘴!」他狂暴地吼,每吼一聲,額際便抽痛得讓他想扁人。

  這三年來他的修身養性在今晚很確定的破功了,而這一切都得要感激她!

  他會記住,絕對絕對不再讓她碰有酒精成份的飲料!

  「嗚嗚……這個世界沒有公理,大家都好冷漠,沒有人要救偶。」

  其實,不是沒人不理她,而是每個人都畏懼於文致熙那殺人般的駭人目光,只能遠遠地替她默禱。

  好不容易搞定童俐人後,文致熙打了通電話聯絡童媽,說明狀況之後,就決定今晚把她留在身邊看守。

  把她擱置在床上,他氣息紊亂地在床邊地板坐下,倚在櫃前粗喘著氣。

  身體有團火焰在嚼咬,體外又有股惡寒在抗衡,夾在其間的他,被這兩股又冷又熱的氣流給搞到快要抓狂。

  這千年不病的身體,一旦感冒,還真不是普通的帶勁!

  更差勁的是,這女人竟在這當頭髮酒瘋,是存心想要考驗他究竟修身養性到什麼階段了嗎?

  他惡狠狠地瞪著睡得正香甜的女人,那張娃娃臉微微泛紅,粉嫩紅灩的唇努啊努的,像是在邀請他品嚐似的。

  一股慾念無預警地強襲而來,他低咒一聲。

  明明病得要死,他居然還能有反應,那就代表他病得還不夠重!自嘲地撇唇,再看一眼她抿在唇角的嬌柔笑意,更是咒聲連連。

  該死,他大概只有死的時候才不會對她升起反應!

  看來,他不能待在這裡了。

  他沒半點自信能夠控制這多年來的想望,儘管他咳得要死,儘管他體內忽冷忽熱,儘管他頭痛得像是被斧頭擊中,渴望還是如火舌般席捲得他全身發燙。

  文致熙艱難的起身,不敢放鬆,只幫她蓋好被子,便搗著嘴,快步離開房間,關上門的瞬間才又放聲狂咳。

  這小笨蛋,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發現他對她用心到什麼地步。

  第6章(1)

  「媽呀……」在清晨陽光普照、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的時刻清醒,理應是個極為清新舒爽的感受,但此時此刻的童俐人卻頭痛得哀聲連連。

  有人在她腦袋裡頭除草兼撞鐘啊!痛痛痛,痛死她了!

  趴在柔軟的床上哀嚎著,她怎麼也想不起為何頭會如此疼痛,艱澀地張開雙眼,驀然發現房間擺設不對,下意識地跳起,頭又痛得讓她再次趴下。

  這是哪裡啊?

  雖說頭痛得她很想要哭爹喊娘,但她更想要搞清楚狀況,於是立即檢查自己的狀況,確定衣物都還在身上,才稍微安心了點,轉而開始觀察四周。

  啊咧,好熟的房間,這不是……

  雖說裡頭擺設有些變了,例如以前沒見過的展示架上陳列的娃娃,但窗邊的書架卻是未曾變動。

  這是文致熙的房間,空氣中還浮動著記憶中的味道,好像時間沒有走動過,他們還停留在兩小無猜、真正沒心眼的階段裡。

  不對,現在不是緬懷過去的時候,她隨即甩頭,用心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對了!她在通完電話後,火大地搬出老媽庫存的酒狂喝,然後……然後咧?

  記憶是模糊的,就連些許片段都沒有。原來喝太醉,真的會喪失記憶,她還以為那是男人在酒後亂性的借口咧。

  可她明明在家,文致熙究竟是怎麼把她帶回家的?

  不對,他為什麼要把她帶來他的住所?!

  不解地蹙緊眉頭,童俐人突地聽見外頭咳到快要斷氣的聲音。

  欸,他生病了?

  抱著抽痛的頭,她緩慢地移動步伐,開了門走到外頭,瞧見一抹頎長的身形裹著被子蜷縮在沙發上頭。

  拜託,這是什麼天氣,居然裹著棉被躺在這裡?

  走到沙發邊,只見文致熙雙眼緊閉,好看的唇異樣紅灩,眉心緊攏,身體還不住微顫。

  「文致熙?」她輕喊。

  「……」他沒有反應,就連呼息都有些紊亂。

  童俐人伸出手輕撫著他的額,立刻被那可怕的熱度嚇到。「喂,文致熙,你在發燒耶,要不要緊?!」

  「……廢話,當然要緊!」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隨即又乏力地閉上。「你要回去的話,幫我把門反鎖,謝謝。」

  「你病成這樣,我要怎麼回去?」這下她管不了自己頭痛欲裂了,看見茶几上有藥包和耳溫槍,立刻抓起耳溫槍,搜尋先前的紀錄,結果竟有高達三十九度八的紀錄,把她嚇了一大跳。「耳朵過來、耳朵過來!」

  「幹麼?」他意識不是挺清楚的咕噥。

  「我要幫你量體溫啦!」見他不甚配合,她索性在他身旁坐下,一頭散亂長髮滑落,在他頰邊拂動。

  他張眼,看見她認真擔憂的神情,心裡有幾分安慰。

  「三十八度五。」她喃喃自語。「溫度是還好,可是昨天有到三十九度八,那就得要注意一下才可以。」

  「三十九度八的不是我,是恬可。」他又咳了兩聲。

  童俐人輕拍他胸口,回頭幫他倒了杯開水。「恬可也感冒了?」

  「托某人所賜。」他起身,喝了口溫開水。

  她立即明白他所指何人,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對、對不起啦,其實我前天晚上就有打電話給你,要跟你道歉的……」話到一半,她突地打住。

  「怎麼了?」

  「那個……」她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心又沉了下來。「我問你,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在恬可那裡照顧她?」

  文致熙濃眉微挑。「我才想要問你是怎麼一回事。」

  「嗄?」

  「你前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我在恬可家照顧她,她接了我的手機,說你來電,但因為喉嚨痛發不出聲音,只好拚命喊我,等到我回房時!早已斷訊,回撥給你,你又關機,到了晚上,你居然醉醺醺地跑到我家按門鈴!」他愈說愈激動,最後甚至以那副破鑼嗓子大吼起來。「昨天還敢說我跟恬可嗯嗯啊啊,我請教你,什麼做嗯嗯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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