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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曲輕裾微側著頭,一臉認真的說:「其實考慮到以後沒有什麼機會提條件,我想我提的條件要加上一條,就是除了換住的地方外,還有不受限去哪裡的權利,當然啦!不該去的地方我還是不會去的,像是議事堂那種地方。」

  這個要求其實並不過分,只是恢復她之前在這個宅子裡的生活而已。

  經過了這兩次的交手,他已經體會到這女人有多麼讓人「出乎意料」,這還是把她放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如果讓她毫無顧忌的在他眼前閒晃……第一次,瞿謝時有不想再繼續思考下去的衝動。

  他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染上了一片陰影,「可以,我答應你,但是……」

  曲輕裾也知道他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屏著氣聽著他後頭最重要的那個「但是」。

  「別再搞什麼其他的花樣,尤其是這般有失體統的事,若再有一次,你這瞿家女主人的名分也不必擔了,我瞿家絕不允許有這麼不要臉面的主母。」他淡淡說著,但語氣卻聽得出一股肅殺之意。

  曲輕裾馬上點頭如搗蒜,心中無奈的暗道:如果不是情勢所逼,她好好一個腦子正常的姑娘家,會用這麼丟人現眼、不擇手段的辦法來求出鏡嗎?

  唉!一想起從鑽狗洞開始到現在要扯男人腰帶來威脅,她的節操就跟下大雪一樣不斷的碎落在地上任人踐踏,她也是滿心的不願意啊!

  只是,若不這樣做,這男人還會看她一眼,會讓她重新住進翟家老宅裡?

  「這是當然。」她舉手表示自己不再做這麼丟臉的事情。

  見她鬆了手,他也自然的放下掐住她脖子的手,像是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好了,若無事就離開吧!子衿還得趕著去上課。」言下之意是讓她別擋路。曲輕裾斜睨了他一眼,把懷裡揣的東西給拿出來,「子衿一大早就上學去,這天這麼冷,我送點小食給他暖暖肚子。」

  說完,她也不管他怎麼想,直接就跑到轎子旁,掀開轎簾,看著那個一臉詫異的小蘿蔔頭,不由分說的就把東西塞進他懷裡。

  「收好,等等若肚子餓了,拿一點出來填填肚子。」她細細叮嚀著,最後還不忘在他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

  「嗯。」瞿子衿不知道剛剛外頭兩個人的一場無形爭執,只是又能夠感受到娘親的關懷,覺得心中滿是暖暖的感動。

  看著瞿子衿猛點頭,手裡還緊攢著她剛剛給的東西,曲輕裾覺得自己一早的忙碌還有剛剛和瞿謝時的對峙都有意義了。

  不過,真的好萌喔!這真的是她生出來的孩子嗎?怎麼這麼可愛呢?!

  曲輕裾被自己兒子給萌到了,忍不住又偷摸了他好幾把,才一臉可惜的放下輯簾打算退開。

  只是才剛退後一步,就撞上了一道堅硬的肉牆,讓她差點站立不穩又要往轎子裡頭摔去,一隻大手從後頭拽住了她的衣領,讓她免於往前摔進轎子的危險。

  但是從衣領往後一拉,她人是沒摔,卻差點被衣領給勒死了,尤其這古代的衣服層層疊疊的,就好像好幾條布繩子勒住她的脖子往後扯一樣,她沒摔下去的慶幸都還沒過去,就覺得自己又有要被勒死的風險。

  幸好後頭的那個男人很快就鬆了手,讓她只是踉蹌一下就站穩腳步,要不她可能在下一秒就要翻白眼了。

  但在那一剎那,她覺得自己像被狗叼在嘴巴裡的獵物,還是以脖子肉被扯住的姿勢,曲輕裾怒了,轉頭看向那個據說是她老公,但是剛才卻像在提垃圾一樣抓住她的男人。

  這男人沒有任何的紳士風度嗎?竟然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輕輕摟她一把或者是把手借她攙一下也行啊!

  她忿忿的轉過頭,看著他雖然還是一臉的雲淡風輕,但是眼底卻有著藏不住的笑意,瞬間點爆了她的怒火。

  「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家!你——」她的手指在差點要戳中他臉的時候,被他給握住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他是君子,所以見她摔了一把時出手相救,但又不想讓她太痛快,所以就採取了這樣的方式。

  而效果嘛……他自然是非常滿意。

  能夠讓這個接二連三讓他吃癟的女人好好體會一下他的感受,他是非常的樂意。

  「再說了,你都喊我相公了,你還能自稱是姑娘家?」他放開她的手,嘴角輕勾,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扔下這句話,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調侃。

  曲輕裾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有口難言了,不是不想說,而是太多的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他現在是在變相的調戲她嗎?她不過就是沒穿越好,穿成了一個已婚婦人嘛,怎麼就不能夠稱為姑娘家了?!

  看著那頂轎子不管她滿臉的悲憤,逕自離去,她默默迎著冰冷北風氣得在原地跳腳。

  可惡!到底是誰負責穿越的!她明明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瞬間讓她成了這種惡劣男人的老婆啊!

  雖然已經達成了她瘋狂想結婚的願望,但是怎麼沒人告訴她,如果結婚後這個老公她Hold不住該怎麼辦?

  落葉蕭瑟的在她腳邊打了個轉然後呼嘯而過,曲輕裾仰望四十五度角,感覺太陽已經無法溫暖她的心,反而扎痛了她的眼,讓她都忍不住想流淚了。

  嗚嗚……

  議事堂後的暖閣裡,胡不歸看著那個靠在小几上露出奇妙微笑的瞿謝時,忍不住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了這個笑面狐狸了?要不今天怎麼笑得這麼駭人呢?

  翟謝時不是沒注意到胡不歸那又驚又詫的表情,只是他正想著方纔那個不斷跳腳的女人,一時之間也懶得理會。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曲輕裾這個女人是真的變得不同了。

  是的,不同,而不是有些變化。

  這陣子接二連三的接觸,一個人有可能會因為瀕死過一次就改變這麼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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