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驥笑開,將她一把摟住。
「不過……我可不配合相公那種「邪惡」的興趣。」程瑜加了但書。
他垮下俊臉。「那才不邪惡,那是增加夫妻情趣。」
「我不要!」她堅決不肯屈服。
「那麼綁兩條就好。」容子驥退而求其次。
程瑜臉上頓時三條黑線。不然你原本是打算綁幾條啊……
當天晚上,她把隨身物品又搬回原本的寢房,讓丫鬟下去歇息之後,有些戒備地看著性致高昂的男人。
「娘子……」容子驥才伸出手,就見自家娘子已經跳開好幾步,不禁一臉受傷。「娘子這麼不想被為夫碰嗎?」
她突然有些罪惡感。「不是……只是有些緊張。」
容子驥擺出無辜的表情。「真是這樣嗎?還是娘子依舊不肯原諒為夫?」
「我早就原諒相公了……」程瑜一時不察,主動靠過去。
他有些委屈地問:「娘子若不願意和為夫同床共枕,為夫也不會勉強……」
「我已經說過不是了!」她大聲嚷道。
「那麼我現在可以抱抱娘子、親親娘子嗎?」容子驥半乞求、半期待地問。
程瑜看見他的表情,一顆心都軟了,哪還拒絕得了?「你是我相公,當然可以給你抱、給你親了。」
「娘子……」他感動地伸臂抱住她,低頭攫住許久不曾碰觸的小嘴,先慢慢地引誘,讓丁香小舌主動探出迎合,才貪婪地含住吮吸。
上次這種親暱的滋味,彷彿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兩人體內的血液都開始燃燒,也不知是誰先動手脫起對方的衣物,腦子裡只想著要更接近對方。
兩人全身裸裎地擁吻著,全身都在發燙。
程瑜不住嬌喘著,感受到男人的唇舌在身上移動,吮吸著自己的敏感部位,不禁拱起身子,想要更多。「相公……」
……
她的腰快斷了。連著兩天承受相公的疼愛,程瑜真的快吃不消了。
「秋香……」她好餓,卻不見丫鬟的蹤影,只好披衣下床。
才打開房門,冷風灌了進來,她馬上打了一個哆嗦。
「好冷!」程瑜本想把門關上,但因為太餓,於是伸長脖子,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在,不過轉念又想,竹院裡頭最多的是鬼,而不是人,不禁歎了口氣,想要退回房內。
「呃……夫人?」一個怯怯的嗓音響起。
程瑜叫了一聲。「哇!」
「奴婢不是故意要嚇夫人的……」鈴兒瑟縮著肩頭。
她看著出現在門外的胖丫鬟,連忙定了定神。「沒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是在找秋香,也不知她上哪兒去了?」
鈴兒偷偷地瞄她一眼,生怕程瑜會嫌棄似的。「侯爺出門之前吩咐過了,若夫人有需要,可以命奴婢去做。」
「侯爺出門去了?」
「是,侯爺說要去調查一些事……」
「調查什麼事?」相公怎麼沒跟她提過?
它面有難色。「奴婢也不清楚,侯爺只說晚點才會回來。」
「我真的可以拜託你嗎?」她又問。
聽她說話客氣,鈴兒不再那麼畏畏縮縮。「夫人請說。」
「我肚子有點餓了,想問廚房有沒有點心……」
「奴婢這就去。」
話一說完,它就不見了,程瑜想要把它叫住都來不及。
「要是讓廚子撞見可怎麼辦?」希望不會正好讓她猜中。
結果,廚子看到一碟包子浮在半空中,真的當場嚇暈過去。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還以為廚子已經下去歇息,沒想到他又回來……」鈴兒回來跟程瑜稟告。「都是奴婢不好……」
她咬著只剩下餘溫的包子,擺了擺手。「這不怪你,他應該只是暈過去,很快就會醒了,你不要自責。」
「多謝夫人……」侯爺夫妻都是好人,更是好主子。「要是奴婢能在活著的時候遇到侯爺和夫人,該有多好。」
聽鈴兒這麼說,程瑜不禁對它生起憐憫之心。
「會的,等你重新投胎做人,一定可以碰到更多的好人,因為所有的業障都已經在這一世做了了結,下一世必定會過得更好。」
「夫人真的這麼想?」它嗚咽。
程瑜用力頷首。「那是當然,只要放下心中的怨,就能得到解脫。」
「放下……」自己真的辦得到嗎?
她笑了笑。「不急,你慢慢想,總有一天會想通的,要是心裡有話想要找個人傾吐,我願意傾聽。」
鈴兒不由得掩面哭泣,也將死前的不甘和憤怒傾瀉而出。
就如同程瑜所擔心的,連著幾天下來,竹院裡頭一連串不尋常的詭異景象比之前還要頻繁,把兩個廚子給嚇到魂飛魄散,再也無法自圓其說是老眼昏花或是大白天就喝醉,立刻跟老太君稟報,說什麼都不敢再待下去。
老太君只好把容子驥夫妻倆叫去問話,得知是鬼報恩,若不讓它們完成心願,恐怕會一直糾纏不休,不禁左右為難。
「比起活人,孫兒還覺得那些鬼更懂得所謂的人情義理,也就不便阻止,等報完了恩,自然就會離開。」他說得頭頭是道,令人信服。
看著相公說謊都不會臉紅,程瑜心想自己真該好好學一學。
「可它們畢竟是鬼,跟它們太過接近,奶奶擔心會傷了你的身子。」老太君憂心忡忡地說。
容子驥卻不以為然。「娘子有恩於它們,它們又豈會反過來傷害孫兒呢?奶奶真的想太多了,何況娘子幫了它們,也是在做善事,老天爺自會保佑孫兒一生平安。」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老太君找不出話來反駁,只好把矛頭指向程瑜。
「要是三郎有個什麼損傷,唯你是問。」
她趕緊回道:「是。」
「至於廚子,就先從府裡其他廚房挑兩個膽子大的,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鬼並不全然都是不好的,要是真的沒有,再從外頭去找。」容子驥兩、三句話就解決了。
老太君歎了口氣。「也只好這樣了。」
就在這當口,管事來到花廳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