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妃不乖,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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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碧雲依言下了馬車。

  馮思璇等了一會兒,碧雲就回來了,「回三小姐,前面的人自稱是晨王的侍衛,想借府裡的馬車。」

  馮思璇一愣,晨王,李奕晨?

  「為何要借馬車?」

  「似乎是晨王犯了舊疾,身子不適。」

  她曾經是李奕晨的枕邊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有舊疾,他不可能是舊疾,腦海一閃,她想起了他們赤裸相對時他胸前的疤痕,他曾說過,那是刺客要殺他,他僥倖躲過後留下的痕跡。

  他受傷了!她自然地想到了這點,不知為何,她有些慌地坐直了身子,微微探頭一看,果然看到了李奕晨身邊的貼身侍衛秦威。

  「讓後面馬車上的婆子、丫鬟全部下來,我坐到後面的馬車,你吩咐下去。」

  碧雲呆了,「可小姐……不一定是晨王……」而且讓那些婆子、丫鬟去做什麼呀?

  馮思璇鎮定地說:「這天下誰敢打著皇親國戚的名義做事?去拿些銀子去旁邊的農戶家弄些牛車,讓她們坐牛車回去。」想必秦威是想過要回京城,只是不能讓李奕晨坐牛車回去,看到她的馬車就想到了要借。

  碧雲為難地看著馮思璇,「這……」

  「去。」馮思璇只說了一個字,不容她質疑。

  「奴婢這就去。」

  等碧雲下去之後,馮思璇就翻出了一些藥物,將這些瓶瓶罐罐放在了顯而易見的角落,她也就下去了。

  達官貴人的馬車是不能跟常人比的,上面有食物有藥物等等一一具備,馮思璇沒有要去看李奕晨的打算,下了馬車就坐上了後面的馬車上。

  後面的馬車明顯沒有原先的好,可她吃過苦,不覺得有什麼,想起死之前在大牢裡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可怕,陰暗潮濕、沒有食物,老鼠甚至還會跳出來咬她的肉。

  她輕顫了一下,甩去可怕的回憶,秦威走到馬車邊,對著她道:「謝謝馮小姐慷慨解囊。」

  馮思璇暗暗叫糟,馬車上有馮府的標記,她歎了一口氣,也無能為力去改變現在的狀況,「公子客氣了。」

  今日恐怕無法上香了,她閉了閉眼睛,於是馮府的馬車又按原路趕回去,她的心情搖搖晃晃,心神不寧。

  進了城門之前,後面的馬車便越過她坐的馬車,並駕齊驅。

  「咚咚。」她掀起簾子一看,只見秦威收回了敲擊馬車的劍,對她行了一個禮。

  馮思璇看到了秦威身後的李奕晨,他仍舊如以前般風光霽月,只是此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著金紋紫荊袍,胸口那處的紫色對比手臂處的紫色則顯得暗沉許多。

  馮思璇的眼睛跳了一下,心緒不穩地看著李奕晨,眉宇間淡淡的不顯露任何情緒,只是藏在衣袖裡的手緊緊地掐進了手心裡。

  「有勞馮小姐了。」李奕晨微微一揚唇,儒雅地說。

  恍如隔世,他們居然還能再見,不知為什麼,一股悲傷深深地牽引著她,她穩著嗓子說:「晨王客氣了。」

  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是她背叛了他,而她只敢偷偷地看著他魔怔般的淒慘死去。

  李奕晨的眼神很鋒利,在她的臉上來來回回了幾趟,只在收回目光時很巧妙地抓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悲傷,「本王先告辭了。」

  馮思璇頷首,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等他離開之後,她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自醒來之後的第一個誠心笑容,他活著,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好了!

  「三小姐,晨王長得可真俊。」碧雲紅著臉說。

  馮思璇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不加以評論,朝夕相處了半年之久,再見他的容貌,她已經不會如未出閣的女子般慌亂,卻不能否認碧雲所說,這個男人當真是極其俊俏的。

  她低著頭,思緒萬千,沒想到她以前還未入王府時,他周圍已經是十面埋伏了,而她就是壓倒他最後的一根稻草。

  第2章(1)

  「三小姐,到了。」碧雲出聲提醒道。

  馮思璇下了馬車,思考了一會兒,依照以往自己的性格,她便沒有主動跟張氏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等張氏知道之後很驚訝,但很快就沉穩了,特意讓人喚她過去,細細地詢問了一番,對比她跟下人們的話,知道她沒有撒謊。

  張氏滿意地笑了,直說她做得對,「聽下人們說,這晨王長得極其好看?」

  心頭一怵,她愣怔地抬頭看著張氏,有那麼一瞬間想跳起來大罵張氏一頓,為什麼她和大姊姊、二姊姊都是張氏的親生女兒,張氏卻沒有一絲回護她的意思呢。

  以前看不清的,經歷過死亡之後似乎眼前的薄紗被挑開了,她將周圍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哪些人是什麼樣的品性、哪些人是真心對她,可笑的是,馮府居然沒有一個真心人。

  「娘,女兒沒有看清。」她低下頭,掩住眼裡的悲憤。

  「哦?可是我聽人說,那晨王親自開口跟你道謝呢。」張氏想看清馮思璇的神情,可她總是低著頭,張氏看不清。

  馮思璇默默地歎氣,她之前一直以為自己再嫁給李奕晨是害了他,但是她不嫁也會有別的女人會嫁,只要太子有這個心思,要討好太子的人太多了。

  就如馮父,她不願意,也許二姊姊就要嫁過去了,照理說確實是該二姊姊嫁,只是張氏寵愛二姊姊,馮父也可以讓一些庶出的姊妹嫁過去,雖然以她們的身份當不成正妃,可旁的總能撈到一個。

  馮家是她心裡的魔障,一日不從他們身上討回些什麼她就恨,就如此刻,她坐在張氏旁邊,可是她卻只想質問張氏,只想讓張氏也知道那斷頭的滋味。

  但能怪他們嗎?要怪也要怪她蠢,被至親之人推進死牢,那種背叛儼然就如酷刑般每天剝著她的心。

  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她嘴角彎了彎,害羞地說:「娘,我不敢看。」

  張氏自以為是地明白了,再堅持的女子遇到皮相好的男子多少也會心思浮動,而馮思璇這麼小,哪裡有定力可言,「娘上次還跟你說過,晨王很好的,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爹是左尚書,晨王與你也是匹配的。」張氏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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