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爺房中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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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傅姑娘,快,爺又不好了。」

  潘伯彥這一喊,羅靖磊就見到一名貌若天仙的美人兒從相鄰的客房走出來,那張沉靜的臉上不見喜怒,只是走到榻前,定定的看著躺臥下來的好友。

  段宇等人熟稔的褪去主子的上衣,讓他平躺在床榻後,羅靖磊的目光立即被好友胸前那結痂的傷口,還有那幾條顯然在皮肉下的紫黑色線給攫住了目光,「天啊,你中毒了。」他錯愕地喊出聲,還想再說什麼,卻有人急急的將他往外推。

  「鄧風,你幹什麼?!」他瞪著拚命推他的鄧風,最後還是被迫離開。

  梅城桓有些無奈的看著坐上床榻,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忍著痛楚,卻遲遲不下針的傅雨柔,在北上進京的這段日子,他多少也摸清她外柔內剛的倔強性子,若沒讓她恍神一些時間,她壓根不會開口,更甭提有任何動作。

  但有問題的是他吧!他為什麼愈來愈能忍受她?他凝睇著她那令人每見一回就驚艷一回的容貌,但他隱約知道出色的外貌絕不是原因。

  「爺也許喜歡痛的感覺,但雨柔還有很多事得做。」

  短短一句話,非要眾人靜悄悄的等了久久、久久,她才開口,然後,慢吞吞的展開針灸布包,看梅城桓一眼,甫下一針,再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再緩緩的下一針,如此烏龜似的週而復始——

  這對脾氣暴躁的梅城桓而言,就是個足以吐血的酷刑了,他心裡也隱隱明白了,就是她這膽大包天的磨人個性,讓他對她的容忍度「不得不」愈來愈大。

  第4章(1)

  當梅城桓讓傅雨柔下針時,羅靖磊已經從鄧風口中瞭解好友在南城發生的事,包括傅雨柔及淳淳母女在未來日子得扮演的角色。

  此刻,梅城桓已衣著整齊的靠坐在床榻上,美人兒早已退下,羅靖磊看著好友,仍感到餘悸猶存,「還得針灸三個多月,你中的狼蛛毒才能完全解,妖後跟單親王下手還真狠!」

  「那一對狗男女心機深沉,明知是他們下的毒手,卻找不到任何證據。」這也是梅城桓最恨的地方。

  「還需要什麼證據,太后的野心跟慾望,不就是想手掌天下?!單親王巴著個老女人,圖的一樣是權勢。」

  沒錯,他們清楚兩人的意圖,但就是苦無證據。

  這一次會南下查皇室舊案,本以為會找到扳倒皇太后的人證,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還差點連自己的命都玩完了。

  他看著好友,「我不在京城的時間,那妖後做了什麼?」

  「讓她的一堆親信上疏,全是你的不是,一邊讓單親王等人絆住我們這些輔國大臣,」羅靖磊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呢,則親自去指導幼皇,不忘詆毀你,頻頻要讓皇上改變對你的信賴,甚至要皇上任命單親王為相爺,如果你還不出現,皇帝還真的要被迫換個相爺輔佐了。」

  他臉色陰沉,「我們幾個輔國大臣要是一個個被妖後除掉,其他大臣還敢不效忠她?屆時,幼帝成禁臠,妖後就能在朝中呼風喚雨了。」

  「你回來了,先做什麼,讓那妖後氣到吐血?」羅靖磊口氣慵懶,但一雙黑眸可是閃動著看好戲的興味之光。

  他爽朗一笑,「當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妖後失望,你先叫我的人備馬,咱們一起進城,」他陡地又皺眉,「你先在大門外等我,我去跟雨柔說點事。」

  羅靖磊挑起好看的濃眉,「是去知會才能出門的意思?我這『新嫂子』,剛剛可是正眼都沒瞧我一眼。」

  「不急,日後,你跟她有的是機會見面。」他淡淡的說。

  羅靖磊撫著下巴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帶了點遺憾的口吻道:「我覺得有點可借,沒看到她把你纏胸纏得像女人的樣子。」

  梅城桓沒好氣的隨手抓個枕頭就丟過去,偏偏不敢用力,讓好友輕輕鬆鬆的單手接了,還出言調侃,「慘了,手無縛雞之力,是扎上百針扎弱了?」

  他死死瞪著他,氣得牙癢癢的,鄧風那長舌公,該說跟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羅靖磊將枕頭放回他身後,再哈哈大笑的步出房間。

  梅城桓憋著一肚子悶火的下床後,走出房間,就見段宇站在門口,「鄧風呢?」

  段宇尷尬的拱手道:「他去牽爺的馬。」

  梅城桓撇撇嘴,大步轉往後院,再過一道拱門,就看到傅雨柔正坐在亭台內教淳淳寫字。

  「爹!」淳淳一看到他,圓圓的眼眸一亮,就要放下毛筆——

  「不可以。」傅雨柔只說了一句,淳淳立即握緊毛筆,乖乖的寫字,看到梅城桓也靠近看,她坐得更挺,將字寫得更好,引來梅城桓的讚美。

  梅城桓接著要段宇帶她到廚房去,讓廚房弄些點心給她吃。

  淳淳笑瞇了眼,向父母行禮後,即跟著段宇離開。

  梅城桓看著已逕自挽起袖子,拿起一枝狼毫,沾墨寫字的傅雨柔,「我先進城,你跟淳淳就照我們說好的計劃進行,至於這園子裡四周都有侍衛守衛,他們都是我最忠實的近衛,不會洩露任何秘密。」他說。

  她輕點螓首,示意她聽到了,繼續寫她的字。

  就這樣?!如此淡然?他忍不住又說:「你沒有半點忐忑還是擔心?畢竟成了我的妾,還是我最寵愛的妾,可能你也會置身於危險中。」

  「既來之,則安之,何況,爺在設定這個身份時,應已分析利害關係,當寵妾方能夜夜替爺扎針,外人亦無法做其他聯想。」她徐徐說著,手中的筆仍未停。

  這些他當然都知道,但見她如此自在,他就是悶,「我每晚還是會過來讓你下針。」

  「我知道。」她說。

  他看著她沉靜的模樣,那一手筆鋒沉穩的好字,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就是一股火兒從心坎裡冒出來,他悶著氣道:「傅雨柔,你這樣子,我實在很懷疑七天後的那一場重頭戲,你演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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