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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可也是因為我這無師自通的名醫,娘才能再生弟弟的呀。」少女輕拍胸脯,一臉的沾沾自喜。

  「你……」於夫人又羞又氣,但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難不成你這俏丫頭還有生男孩的秘方不成?」太子妃眼睛一亮。

  「不是,只是……唉,那些污穢不堪的事就甭提了。」於夫人搖搖頭。

  少女紅唇撅起,「怪我爹納的妾太多,其中有人存了壞心思讓我娘宮寒不易受孕,是我這名醫瞧出端倪,照著醫書替我娘調養身體,這才有了弟弟呢。」

  太子妃一臉讚賞,「聽來,初絮在習醫上頗有天分呢。」

  「她再有天分,也快十六了,該嫁人了。」於夫人說是這麼說,但眼裡儘是不捨。

  少女一抬下顎,「我才不嫁呢,我想當女醫,姑姑幫我求求太子,找個太醫當初絮的老師好不好?」

  少女說得正興奮,一名渾身濕淋淋的老太監突然急急衝進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第5章(2)

  畫面突然再一轉。

  「初絮,一定要護好小淳淳,一定要逃出去。」太子妃淚流滿面的將懷裡的孩子塞到少女懷中,少女全身發抖,但她知道她得逃。

  少女抱著嬰兒被推著踩上桌子,再從窗戶爬出去。

  外頭雨勢好大,她害怕的躲在窗台下,聽著夾雜著雷吼的滂沱雨聲,聽著房內傳出的吼叫聲、哭泣聲,還有淒厲的慘叫聲。

  她好怕,她好擔心她的娘,她的弟弟,她的姑姑,還有小淳淳……她再也忍不住的抬起淚如雨下的小臉兒,小心的望進燈火通明的寢宮後,她只覺得她的心跳停止了,血,到處都是刺目的鮮血,好多人死了,她娘死了,姑姑死了,姑姑懷裡的弟弟,她的弟弟也死了,他穿著白緞袍服的後背染了一大片鮮血。

  突然,一聲轟隆隆的雷霆怒吼,少女嚇得回了神,低頭看著懷裡的孩子,腦海裡響起姑姑哭求的話,對,她要跑,她要拚命的往御花園跑,找到假山……

  她緊緊抱著娃兒一路哭著、跑著……

  她從來沒這麼害怕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是惡夢,一定只是惡夢!

  不,不是惡夢,她走了好遠好遠,她離開皇宮,她還是一直跑,還是一直躲,直到懷裡的嬰兒不動也不哭了,她才驚覺她得振作起來,懷裡的孩子是娘跟姑姑求她一定要用生命保護的太子血脈!

  畫面再一變。

  少女用身上的華服換了食物,用髮釵首飾向農家買了母羊來喂嬰兒,她在自己過於惹眼的臉塗了草汁,這是她從醫書上習來的。

  她努力的離皇宮遠遠的,一路往南,但她沒盤纏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她生病了,怎麼辦?小淳淳怎麼辦?

  她還不能死,不能死,但有人在追她,有好多乞兒在追她,他們要抱走孩子,說孩子可以換錢……

  「走開!不要過來!走開、走開……求求你們,走開……走開…嗚嗚嗚……走開……」傅雨柔蜷縮著身子,一串串熱淚奪眶而出,落在枕頭上。

  驀地,一個身影飛快的來到床榻前,「醒醒,傅雨柔,你作惡夢了!」

  梅城桓一再喚她,但她仍不停哭泣,他索性上了床,將她連人帶被的摟在懷裡,「傅雨柔,醒醒!」

  「走開、快走開……不可以抱走她!不要……我求求你們。」她抽抽噎噎的哭著。

  「沒人會抱走她的。」梅城桓雖然不知道「她」指的是誰?但他順著她的話說,注意到她總算平靜些。

  「傅雨柔?傅雨柔?」他輕拍著她沾淚的臉頰,以這般憐惜的口氣說話更是生平第一回,認識她兩個多月來,第一回看到她如此無助柔弱的模樣,他竟感到心疼不已。

  這正是傅雨柔張開淚眼時,看到的不捨黑眸,她一時楞了,分不清是真實是夢境?

  見她終於醒了,他深邃黑眸裡的溫柔染上抹笑意,「怎麼第一晚住進相府就作惡夢,看來你傅雨柔沒有爺想像中的有膽識。」

  此刻的她香汗淋漓,淚流滿面,說有多麼楚楚動人就有多麼楚楚動人。

  但她仍未回神,睜著淚眼,有些迷糊的看著他。

  「傻了?怎麼不管在什麼狀況下,你的反應都這麼慢?到底夢到什麼可怕的事,你哭得讓爺的心都跟著疼了。」他以粗糙的指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熱淚。

  傅雨柔在感受到他指腹的溫度時,她才真正甦醒過來,意識到他並不是夢,而且,他就躺在她的床上,他還抱著她!

  她倒抽口氣,驚慌的推開他坐起身來,再往後方退,硬是抽離他溫暖的懷抱,才瞠目一問,「爺怎麼會在這裡?」

  梅城桓被問得語塞,這這這……真是好問題,他俊臉浮現窘色。

  稍早前,老天爺就給了他一份大禮,讓他瞧見她的裸體,他又非柳下惠,找個小妾想滅身體的火,怎想到一個光溜溜的美人兒就在眼前,他卻莫名的沒了慾望,悶悶的離開後,雙腿就像有自我意識似的,往銀松齋來,再往寢室走,哪曉得才走到房門口,就聽到她的哭泣囈語。

  「爺就是想回來這裡,不成?」他就是霸道:「再說了,你哭那麼傷心,爺也是破天荒第一次安慰女人,你不感激就算了,還一副爺是採花賊的戒備神態?」

  她咬著下唇,回想那黑眸裡的不捨,她的心跳再次紊亂,這麼暴躁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動人的眼神?

  動人?!她連忙搖頭,想將腦子那詭異的感覺搖掉,「我們並非真夫妻,這一點,爺可別忘了。」

  瞧她那一再疏離的模樣,他莫名就滿腔怒火,口氣也沖了,「但這床是我的,每晚得來這裡讓你針灸也是真的,我累了就睡這裡,也是在做做樣子,這也是我們先前說好的,你也別忘了。」

  她知道,可是他明明離開了,怎麼又回來了?但她聰明的沒有再問,依照先前的計劃,若有特殊情形,他的確可以在她的房裡入睡,但兩人不必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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