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下薄衫,再柔媚的解開細繩帶,凹凸有致的胴體一寸寸的暴露在單岳勳眼前,再上前勾住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吻。
兩人在水中一番雲雨後,洗淨身子,回到房間,兩人依偎坐著。
「聽說,梅城桓的心肝兒相中了於家老宅開醫館。」皇太后喃喃說著。
多年相處下來,單岳勳明白她定有計劃,「太后想做什麼?」
「相爺如今春風得意,是國之棟樑,又是天子百姓所仰賴,還有紅粉知己,」說到這裡,她臉色一冷,「他的聲勢如日中天,如今,除了幾名與哀家關係較密切的朝臣外,其餘都傾向保皇派。」
「這一點,本王的暗衛多數都出動了,一些老臣都有些見不得光的污穢事,再不久,他們便會轉向太后,太后不必憂心。」他說。
她突然又一笑,「很好,但讓梅城桓過得太好,哀家心裡就不舒坦,所以,」她定定的看著他,「等傅雨柔的醫館開張,哀家要你請她去替你的妻子看病。」
「宛宛?」
見他一臉不解,皇太后忍不住笑了,「是啊,她得了厭食症,」她一手輕撫他俊秀的臉龐,「你對哀家的事真的很盡責啊,連自己妻子得了厭食症都不知?太醫們都到王府去幾趟了。」
他不知道的事,太后卻掌握得如此清楚,看來,他不該將太多信任的人派去處理她的事,讓她有機會在自己身邊安排更多的耳目。
他面色難掩沉重,「傅雨柔的醫術不錯,但……太后並非是讓她去治好宛宛的病吧?」
聞言,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傅雨柔只是軍醫之女,是相爺的第三個妾,可偏偏是相爺的心上人,哀家好久沒看好戲了,想看看,一個沒出身沒地位的小妾要是醫死了王妃,相爺要怎麼給親王,還有王妃的母族交代?」
他臉色悚地一變。
第8章(2)
「反正你對柳宛宛始終不待見,她死了,親王便算解脫不是?只不過,」她笑咪咪的以指輕刮他俊秀的臉龐,「她暫時還不能死,你現在就回府安撫她,逼她吃點東西。」
為了未來到手的權勢,單岳勳沒有異議,他隨即乘坐馬車下山,回到王府後,他立即喚來管事,詢問柳宛宛的病情。
管事一楞,從來只將王妃當不存在的主子竟然會主動問起王妃的病情?
「楞著幹啥?還不說!」
單岳勳喝斥一聲後,腳步未歇的邊走邊聽著府中管事向他說明,王妃一開始是沒有食慾,但還有餓的感覺,但這陣子下來,餓的感覺不僅沒了,看到食物還會作惡,廚房已經努力的想法子變花樣,但王妃吃不下,只一直乾嘔,他們也請大夫或太醫來看過了,但一樣沒轍。
單岳勳沉吟的點點頭後,一腳走進充滿藥味且無聲的房間,看到穿著一身白絹衣的妻子背對著門口躺在貴妃椅上,張眼凝睇著雕紋花窗外的院中景致。
他朝她走近,「王妃怎麼不吃東西?」
他的聲音一起,柳宛宛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再撐著身子坐起身來,但同樣令單岳勳難以相信的是她的削瘦與虛弱。
「終於有時間來看我?」她悲涼的說,面容不見喜悅,她的心早死了。
「王妃怎麼如此說?」他難掩心虛,曾經如花一般的樣貌此時不僅不見,一張臉蒼白如紙。
「你一直都很忙。」淚水再度跌落眼眶,口氣中無法平息的怨慰日夜糾纏,她吃不下也睡不著,尤其在那天花宴,看到皇太后雍容美麗的膾,那是偷走她丈夫的愛而容光煥發的臉龐,讓她更恨。
單岳勳抿抿唇,「我陪你吃一點吧。」他回頭看著桌上一看就不曾動過的早膳。
她孱弱的搖搖頭,「不吃了。」
他回頭吩咐丫鬟拿碗粥跟湯匙過來,他接過手,丫鬟也立即搬了張椅子,讓他坐在主子面前,得以親自餵她。
柳宛宛淚眼朦矓的看著他,心裡的怨慰更深了,「這算什麼?成親後,王爺不是不知道我常常黯然垂首,也看到我臉上的落寞愁苦,卻都無視,寧可陪太后——對,不管外界嘲笑,也不在乎身為你妻子的我心裡的痛,可現在怎麼了?太后不要你了嗎?」
他抿緊唇,直覺的想起身走人,但一想到太后的計劃,他勉強擠出笑容,「爺不過是太后的玩物,爺只是明白了這事兒,你吃吧。」
他溫柔的舀了點粥到她唇邊,她微微顫抖的張唇,吃了些,但不過幾口,她就難受的開始作嘔,胃部一陣陣痙攣,吃的幾口粥全吐到單岳勳身上。,
「該死的,你髒死了!」他丟掉手上的粥跟湯匙,甩著衣服,咒罵出聲。
見他一臉嫌惡,柳宛宛哭了,雙手抱著肚子又往前嘔了,然後,看著她的丈夫急急轉身令下人備水讓他梳洗,大步的離開她的房間。
「主子,你沒事吧,我去叫大夫……」丫鬟一邊哭一邊拿帕子擦拭她的嘴。
她怎麼可能沒事?她好怨、好氣\'好恨,心口更是劇烈的疼痛收縮著,淚一串串、一串串的滾落眼眶……
梅城桓賞給鄭正彤的一巴掌,鄭芷彤火大了兩天仍怒氣難消,於是萬分委屈的一狀告到太后那裡去。
「相爺寵傅雨柔那女人已寵得無法無天,我不過甩了她一巴掌,他卻回了這巴掌——」她刻意抹了淡妝,讓右臉頰的紅腫清楚可見,再哭了出來。
皇太后臉色陰沉,她不是不知道梅城桓怎麼對鄭芷彤的,但她對鄭芷彤也是失望,食色性也,尤其男人更好色,她卻無法勾引梅城桓,將他收服。
「姑姑,你一定要替我出氣啊,傅雨柔現在完全沒將我放在眼裡,還讓那些世家大族的夫人也刻意忽視我,宴會名單上只有她,她還行醫,女子行醫是不入流的,不就是個醫女,但那些人卻個個將她當成寶……」
鄭芷彤淚如雨下的發洩一肚子怨氣,卻愈說愈多,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