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督主的童養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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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頁

 

  丹湘輕眨著長睫,紅唇輕掀。「黃金萬兩我不要,我要貴人為我贖身,納我為貴妾。」

  不論貴人是誰,只要能進朱門,她便有自信捉住男人的心,讓他只為她傾倒,不顧髮妻結髮情。

  她要的是徹底的翻身。

  「什麼,你……」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一名人盡可夫的花娘也敢攀高門,她把自個兒高估了。

  花絳正想斥責丹湘妄想,垂簾後頭的男子立即輕咳,花絳明白他的意思——先穩住丹湘,答應她的要求,事後能不能得到那份賞賜就要看她的福氣。

  「好,我答應你。」一咬牙,她應了。

  這邊是陰謀詭計,處處算計,為了坐上龍椅而處心積慮,另一頭的溫泉山莊卻是完全不同景象,笑語如串。

  「啊!快點、快點,快要跑了,你拉住,要拉緊呀!好大的一條魚……快呀,快拉起來!」

  「你不要一直到邊上跑來跑去,大呼小叫,你看魚都被你嚇跑了,去去去,一邊搓泥玩去,不要打擾爺釣魚的樂趣。」男人埋怨的聲音中帶著笑意,半真半假的趕人。

  「噢,你到底行不行呀,不行換我來,別平白糟蹋我的魚餌,你要賠我。」她挖得很辛苦,指甲都斷了。

  「不行?!」男子激昂的揮手大叫,似乎別人毀了他祖宗八代的基業,他要殺了對方報仇雪恨。「你知不知道男人最恨別人說他不行,這是男人的逆鱗,你、你死定了。」

  葉照容站在岸邊,一臉可惜的望著遊走的魚群。「我死不死沒關係,可你的魚跑了。」

  他們的晚膳沒了。

  看著脫鉤的斷線,咒罵聲立起。「都是你的錯,一直在我耳邊吵我,我才沒法安心釣魚。」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這叫遷怒。

  「明明是你不行還怪在我頭上,你不是說你的外號叫獨釣寒江雪,釣了十幾年魚,戰無不克,打遍天下無敵手?」根本是中看不中用,空口說白話的草包。

  「你……你還說我不行!壞心眼的丫頭,我就不信你的陸督主有多行,他才是繡花枕頭。」不屑和女子對罵,二皇子齊任時索性怪到她男人頭上,妻債,夫償。

  「喂,我們說的是釣魚,你幹麼扯到督主大人身上,他是好人,才不像你這樣沒用,你看你,魚又跑了。」他究竟在釣魚,還是魚在釣他,都被白吃了好多釣餌。

  無知者無畏,指的大概是葉照容這種少根筋的人吧。

  二皇子的身份何等尊貴,是皇室子孫,地位非同一般,別說指著他鼻頭罵了,光是一個眼神不對就是冒犯,要砍頭的。

  可是這位傻里傻氣的小姑娘不當他是皇子趕著尊敬,反倒對他呼來喚去,像是對待尋常的鄰家大哥哥般全無敬意和畏懼,一惱起來還會朝他潑水,十足的孩子天性。

  所幸齊任時也是直腸子的人,這方面和她有九成相像,玩起來像瘋子不管不顧,無男女大防。以往他身邊只有唯唯諾諾的宮女和太監,整日奴顏婢膝的吹捧,沒人敢毫無顧忌的陪他玩,說實在的他都悶了。

  在皇宮裡的日子太壓抑了,一點錯都不許犯,他活得戰戰兢兢,唯恐一個失足便會墜落無底深淵。

  葉照容的傻氣正好對了他的脾性,面對她根本不需要用心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十分自在。

  「他是好人?!」齊任時神情古怪的發出怪笑,連連輕哼。「陸督主是好人,世上就沒有壞人了。這麼幫他說話,你們睡在一塊時,他是不是讓你欲生欲死,很滿意啊?」

  他心想兩人都睡在同一張床上了,夜裡天寒的,總有個動靜吧!他認識的陸瑞京可不是柳下惠,到嘴的肥肉有可能不吃嗎?

  難得地,遲鈍的葉照容居然聽得懂他的暗示,面色潮紅的直跺腳,果然是物以類聚。「你在胡說什麼,督主大人他是太監,哪會做那種事,你不要胡亂誣蔑他的名聲……」

  「哪種事,他不是男人嗎?食色性也,他肯定……」雷光石火間,齊任時驀地睜大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是說他沒有碰你,他怎麼忍得住……啊!哈哈,他不是男人,我要把這事告訴母后,讓她也笑笑。」

  一說完,他捧腹大笑,幾乎笑倒在地上打滾。

  葉照容羞惱的漲紅臉,為他嘲笑陸督主「不是男人」而不滿。「他當然有碰我,這裡和這裡,很多地方都碰過了,你不可以笑他不是男人,他比你還像男人。」

  「喲!小容兒生氣了呀!看來你很喜歡督主大人。」也該是時候了,那傢伙太寂寞了,該有個知心人兒陪著他。

  「喜歡?」她不解的偏著頭,模樣嬌憨可人。

  第9章(2)

  看了看她的表情,齊任時又想笑了。「你不會不知道什麼叫喜歡吧?就是吃飯時念著他吃飽了沒,走路時想著他此時在哪裡,正在做什麼,拿起針線時會先想為他做件衣服、縫雙鞋子,入了夜,盼著他早點入屋。」

  她大驚。「咦,這就是喜歡?可是我有未婚夫了……」

  「什麼,你有未婚夫?!」齊任時比她更驚訝,一臉激動。

  她面色微黯的點頭。「我是他們家的童養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到京城裡幹活,聽說後來入了宮當太監,花姊有在幫我找他。」

  「宮裡?」太監……怎麼這情形聽起來和某人的際遇很相似。「你說說你的未婚夫叫什麼名字,回宮後我幫你查查。」

  葉照容登時喜不自禁,「真的嗎?他叫陸四郎。」

  「喔!陸四郎,很尋常的名字……」等等,陸四郎?

  陸瑞京的本名不就是陸四郎……

  齊任時的神色糾結好一會兒,半晌後又想著應該是他想差了,他們兩人都相處了好一段時日,怎麼可能認不出彼此,肯定是湊巧,是他想多了,宮中叫四郎的太監可多了。

  因為他的腦子不懂得轉彎,陸瑞京和葉照容再一次錯過相認的機會,最後差一點釀成天人永隔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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