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帶煞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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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走了嗎?真的這樣就被她嚇跑了?這笨蛋!沒瞧見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說他溜進王府內哦?她都已經準備放過他了,他幹麼又自己跑掉?

  她真的會被他這個笨蛋給氣死!

  喬靜懊惱一陣後,接著打起呵欠,夜深了,倦意開始侵襲她的理智,她氣呼呼地上床睡覺了。

  對了,他剛剛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左孟堂……」嘴裡喃喃念著他的姓名,她慢慢進入了夢鄉。

  窗外,左孟堂失笑地望著她入睡後,轉身離去。

  隔天,喬靜怒火還沒平息,她特地坐在房內的桌前張望著窗外,有預感左孟堂今晚一定會再度來訪,因為哪有採花賊沒嘗到甜頭會甘心就此放棄的?

  這次她帶了武器——木棒在身邊,這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瞞過總管伯伯的眼睛偷偷帶回來的,要是讓總管伯伯看見她帶這種東西回府,肯定第一個跑去稟報爹爹,然後爹爹便會緊張萬分的跑來關心她,問她拿木棒是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打笨蛋用的啦!

  哼!要是左孟堂還敢出現,她就一棒先把他打昏再叫人,就不信他這次還能逃掉。

  然而今夜一樣等了好久,她始終等不到他現身,等得都快睡著了,忍不住打起呵欠來。

  奇怪,那個怪男人怎麼還沒出現?難道他真的放棄來找她了嗎?呿!

  「真是笨蛋……」既然如此,那她幹麼還整夜坐在這裡堵人?不是也跟傻瓜一樣嗎?

  她又打了個大呵欠,懶散地瞄一眼窗外,赫然被窗外的影子給嚇到。

  來了?!她緊張的執起木棒,屏氣凝神瞪著窗外動靜,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專注過。

  突然,窗外冒出一個小頭,喬靜霎時怔住了。

  原來是左孟堂一直帶在身邊的小侍童,他三兩下翻窗跳入房間內,帶著笑向她打招呼。

  「姊姊晚安,你還記得我嗎?」他一臉天真瞪著她緊緊抓在手中的木棒,「姊姊手上拿著那個是想……」

  「這……咳!」見來者是小孩子,喬靜尷尬地放下木棒,「那個人……」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問,何況她連這孩子跟左孟堂是什麼關係都不曉得,難道……是父子?!

  「你說爺?」倒是侍童彷彿知曉地替她接話。

  「爺?你喚他為爺,你們是什麼關係?」她趁機問清楚。叫「爺」就應該不是父子了,總不可能是祖孫吧!

  「爺是我的主子,我從小跟著爺在墓中生活,是爺照顧我長大的,他說我已經長大了就是他的侍童,換作我要服侍他,不准離開他。」小孩子就是知無不言,侍童不知人心險惡,一下子便把狀況全告訴眼前第二次見面的姊姊。

  墓中羽喬靜皺眉,心想是自己聽錯了吧?嗯,一定是。

  望著可愛的小侍童,思索著他話,中意思,喬靜不禁心生憐惜,輕輕將他抱坐在她腿上,「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年紀這麼小就在當奴僕,左孟堂算不算是在虐待小孩?

  「……」侍童無事的望著她,一個字也答不出來。

  「嗯?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她更疑惑地望回去。

  「我不知道。」侍童怯怯回答。

  「沒名字?」怎麼可能?

  侍童點點頭。

  「也不知道幾歲了?」她睜大眼問,這太離譜了吧?

  侍童依舊點頭。

  第2章(2)

  「天!左孟堂是怎麼照顧孩子的啊?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讓孩子連個名字都沒有,太誇張了啦!

  喬靜難得講話這麼粗魯,因為她實在是很氣憤左孟堂如此對待小侍童。

  「姊姊,你別罵爺,爺有時會叫我『小鬼』,可爺說那不是名字,是暫時的代號。」通常他人離爺很遠的時候,爺會用代號大聲呼叫尋找他。

  「呿!他憑什麼叫你小鬼?」這孩子一定是左孟堂從哪裡撿來的,看來撫養得心不甘情不願。

  「因為我就是小鬼啊。」爺是大鬼。

  小孩子不懂事。「算了算了,等我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罵罵他。」喬靜只當小侍童傻傻的,不知道「小鬼」有貶低一個孩子的意思。

  「爺要我問你,他想見你可不可以?」對了,他差點忘記爺的交代。

  其實,此刻的左孟堂正站在窗外,將房內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原本是想要侍童去接近喬靜先讓她降低戒心,免得跟昨晚一樣鬧得驚擾到段府下人,但沒想到好一個小鬼靈精,將火點著了再澆油,存心整死他嘛!

  左孟堂無奈地大笑,一點也沒有人在敵國王府內、夜半不請自來的顧忌。

  「當然可以,我巴不得他立刻站在我面前。」聽見房間窗外傳進來的爽朗笑聲,喬靜氣得咬牙切齒。她再次確定左孟堂腦袋一定有問題,笑這麼大聲不怕被人聽見嗎?真不知他是太過有自信到什麼都不怕,還是真的少根筋?

  「爺,姊姊說她要見您。」侍童活像只小猴子一般,揮出喬靜懷抱,直撲跳向站在窗外的主子。

  左孟堂輕鬆將他接過抱入懷中,跟著才跳入房間。

  「姑娘晚安,在下又來打擾了。」勾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他今晚表現得相當君子,離她遠遠的,以免她又要大呼小叫。

  「左孟堂,我猜他是你的兒子吧?」見面第一句話,喬靜首先興師問罪。

  「當然不是,我還沒成親,跟你一樣。」在窗外站了好一會兒腿酸了,他自動自發地大方落坐,當然,與她隔了一段距離,她坐在床邊主桌的椅子上,他則坐在窗邊。

  他想這樣會比較好,畢竟男未婚女未嫁,夜訪已於禮不合,坐太近萬一又有人突然闖進來,他的「罪行」也小一些。

  「那,他是你撿來的孩子?」她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不,是……」他為難的一頓,拍拍侍童的頭,「去,外面玩耍去。」

  「哦。」侍童聽話地跳下主子懷抱,而後再跳出窗外。

  「小心一點,有危險要記得叫我。」左孟堂不放心的叮嚀道,接著回望喬靜,繼續答覆她的問題。「算是他娘將他丟進我的……家。」他家,即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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