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帶煞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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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那孩子是皇上的某位嬪妃不守紀律,跟別的男人偷生下來的孩子,萬分辛苦隱瞞皇上生下了他,不料卻還是被皇上的眼線發現了。

  皇上抓到那個男人將其殺了,再將那位嬪妃打入冷宮折磨,並下令殺了孩子,可也許是執法太監不忍心,也或許是一貫手法,他們沒將孩子殺死就將孩於丟入墓中,打算讓孩子自生自滅。

  而當他在墓中第一眼看見孩子時,他立即楞住了,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遭遇,這教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在眼前死去?自然是親自撫養長大了。

  加上嚴格說起來,那孩子勉強算是他異父異母的弟弟,雖然這麼說有些牽強,可他也不想追究太多,就當照顧一下名分上的兄弟吧。

  喬靜放棄追問小侍童是從哪裡來的了,在看見左孟堂叮嚀他小心的同時,她明白了左孟堂並沒有虐待孩子,他很關心他,也很疼他。

  「但他為什麼沒有名字呢?」這樣好可憐耶!

  「因為他娘還沒死,取名字是做爹娘的責任,我沒權力幫他決定。」那個已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偶爾會冒險犯死罪偷偷跑來祭拜兒子,他雖然想讓孩子的娘知道孩子還沒死,卻一直苦無好方法,畢竟孩子是怎麼長大的,他無法露面也交代不了,事情鬧大就換他危險了。

  「那他幾歲了?」

  「算一算,應該是七歲左右了。」他是以孩子的娘來祭拜的次數算的。

  喬靜安靜望著他,想著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是一語帶過,有許多內情刻意瞞住了她。

  「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左孟堂微笑著,企圖轉移她對侍童的注意力,她不宜知道太多,以免猜出什麼。

  「我叫喬靜,你也可以叫我喬靜,我本姓喬。」拜託,都潛入她家兩天了,他竟然都沒去打聽她叫什麼名字。

  「昨天擂台場上那名少年,是王府內的打手?」他對那名少年是有警戒的,對方的身手絕佳,手段又過於殘酷,若真是王府內的打手,他帶著侍童潛在這裡便四處都是危機,也不敢確定自己打不打得過那名少年。

  也因如此,昨夜他才會不敢再現身,就是怕那名少年護主心切,對他甚至是他的侍童下毒手。

  他就算是要死,也絕不能死在異國,那太對不起一手遮天、製造他已死假象的三皇兄了。

  「不,不是,那個神秘少年我和爹爹都不認識。」喬靜道。

  比武招親結束後,那名神秘少年也消失了,但她想他一定已在她身邊埋伏監控多年,不然怎麼她每次一跟男人訂下婚約,還沒嫁入夫家,未婚夫就總是早一步遭到毒手?看那天的情況,她的「前未婚夫們」有可能都是被那少年殺死的。

  可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呢?

  「那就奇怪了……」左孟堂蹙楚,不認識的人?怎麼可能?

  「別說你覺得奇怪,我和我爹爹一樣感到奇怪。」尤其是爹爹,在回府後仍一直生氣嚷著太不像話,比武招親大會徹底被破壞了。

  「那換我冒昧請教,你家住何處?」說了一會後,她才想起他的底細她全然不知,私自闖入她房間兩夜,萬一發生什麼事她去哪好登門問罪?

  左孟堂揚起魅笑,根嘴不答,一雙勾魂眼看得喬靜手足無措起來。

  「怎麼?不敢告訴我嗎?」她不悅地嗆問,他可不可以別再用那雙眼深深盯著她?每次都瞧得她坐立難安,他那眼神好像要將她給吃了一樣。

  「告訴你,你就要嫁給我了,你願意嗎?」要是她知道他是敵國皇族早已死亡的鬼皇子,看她不嚇死才怪。

  「你的意思是,你無視禮教闖入未婚女子閨房兩夜,卻連最基本的身家資料都無法提供?我不懂,你這是在尋我開心嗎?」而且明知她是命中帶煞的女人,幹麼還隨便開玩笑說要娶她?

  「我只能告訴你,我是雪晏國的人,有家、有爹有娘、有兄弟姊妹,你若是嫁給我,不愁吃穿,但不見天日。」他將自身家世縮減成短短幾句話,最後那幾句當然是逗她的,因為他這個已死的鬼皇子沒資格娶妻生子。

  「你應該是富家公子吧?」他那幾句短短的交代中一樣隱藏諸多內情,看來他並不信任她,不打算對她誠實以告。

  她不能說他防備她不對,只是難免覺得有些失落。

  「我家是。」可他不是。

  「你家是,你當然也是了。瞧你身上雖然奇裝異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布料是最上等的,幾乎是只有皇族才能使用。」

  啥?左孟堂著實因她敏銳的猜測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自己披在身上用以掩飾的白絲巾原來竟是最容易讓人察覺真相的線索,他根本不知情,只知這塊白絲巾從小跟在他身邊長大,是他娘留給他唯一的禮物。

  望著他身上的那塊白絲巾,喬靜站起身,緩緩走向他身邊,輕輕伸出於觸摸著它的質感,沒多久淚水便幾乎要掉下來。

  「雪絲……這是我親生父親的獨門技術,天底下只有我爹能做得出這布料,由於制布的原料相當稀少,制好的布料被限定只能進貢給皇上,至於為什麼會跑到雪晏國去,我猜大概是赤洛國皇上轉送的,我也猜你是雪晏國的皇族貴子。」不管雪絲還披在他身上,她輕捧起它的一角撫摸追思著,她好想念喬家的每一個人叩吻。

  「你的親爹……死了嗎?」近距離凝望著她的哀傷,他動容了,也由她的舉止大略猜出她想家了,但她家既然在赤洛國,又怎會到幽垣國來?憑她一個弱女子,很難到得了這麼遠的國家吧。

  「不,他怎麼會死?雖然已十五年未見,但我相信我爹娘一定都還活著,一定。」還有她的三妹和小弟,大家必然都還安好。

  話是這麼說,淚水卻背叛了她,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親生家庭任何一人的下落,這世上就彷彿只剩下她一個人安穩的活著,其他親人早已死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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