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嫁妝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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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你哪來的想法?」他頗感興趣的問道。

  「早就存在我腦子裡了,一直沒拿出來用,因為還不夠周詳,我想了又想才琢磨出幾道藥膳方子,可是還不夠支應一間酒樓,剩下的你來想。」她把責任丟給他。

  「你又嘴饞了。」以她的懶性子,她只有在想吃的時候才會動腦子,琢磨出愛吃的再扔給別人善後。

  她臉一紅的裝鎮定。「我是為了廣大身體欠佳的客人著想,何況我這一身瘦骨不該補一補嗎?」

  見她玫瑰紅的丹唇一掀一闔,喉頭一滾的齊正籐低下頭一碰。「應該,你多長些肉才不會弱不禁風。」

  「啊!你……」她捂著唇,眼露愕然。

  「好滋味。」他故作回味的舔了舔唇。

  「齊正籐你……」他佔她便宜。

  齊正籐一臉笑意的等著她撲來,他才好抱滿懷。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大喝,兩人同時作賊心虛的僵住。一回頭,見到來者,又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大哥,你別嚇人,你的聲音真像爹,猛一聽還以為爹來了。」差一點沒嚇破她的膽。

  迎面一顆栗爆落下,蘇輕憐痛呼著揉揉額頭。

  「就算不是爹,你也要嚴守男女大防,你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私下相會,這要傳出去,你的名聲就毀了。」幸好撞見的人是他,否則這盆污水潑下來怎麼也洗不清。

  她輕拉著大哥的袖子,裝出無辜的表情。「我們只是談新酒樓的籌備,和飄香酒樓一樣,我只出菜譜,內部的管理我一概不理,分成的時候記得分我一份。」

  「新酒樓?」蘇承文的注意力果然被拉開,他甚感興趣的湊上前,絲毫沒瞧見妹妹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以藥膳為主,像十全大補烏骨雞、八珍雞湯、杜仲燉豬尾、麻油腰花、桑枝燉母雞、南杏排骨湯、參須紅棗燉九孔、冬筍紹子、陳皮肉絲湯、參菜醉雞……」她一口氣念出三十幾道菜名,讓人光是一聽便食指大動,口角生津。

  釀藥酒不難,難的是年份,越陳氣味越佳,療效也更好。

  「等等,小小,你上哪知曉這麼多藥膳方子?」蘇承文光聽就口水直流,巴不得每道都吃上幾口,管他補什麼。

  蘇輕憐一臉神秘,故作天真。「偶遇奇人。」

  「連大哥也不能說?」蘇承文想藉由長兄名頭挖話。

  「無可奉告。」她雙手伸出食指在唇上打個叉。

  「你還真玩上了呀!快不把大哥放在眼裡了。」拿自個妹子沒轍,他還可以遷怒別人。「齊二少,我蘇府有門,麻煩你下次走正門,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像宵小一樣翻牆。」

  「是的,蘇大哥,我下回一定改進。」未來大舅兄的話得聽,可是做不做另當別論,抄近路走得快。

  「還有,不要老跟我妹妹見面,你們都不小了,要懂得分寸,日後我家小小要嫁人的,你不要壞她名節,我爹的意思是把她嫁給書香世家,門當戶對,天作良緣……」

  他一端起兄長的架子就說個沒完,好像倒豆子似的一發不可收拾,渾然不覺為時已晚,在他這些年睜一眼、閉一眼的縱容下,兩人的關係已密不可分。

  「啊!」

  一大清早,天剛濛濛亮,一聲淒厲的尖叫聲穿破雲霄,從齊府內發出,聲音之尖銳,連一牆之隔的蘇府都聽得一清二楚。

  蘇家人向來早起,講究養生,尖叫聲剛響起時他們剛好起床,以青鹽漱口的漱口,用溫水淨面的淨面,坐在妝台前理雲鬢的差點打破銅鏡,還有正在蹲恭房撇大條的。

  說驚嚇倒也不致於,好歹心口跳了一下,洗漱完的人們出了屋子到了正廳,面上有不解的狐疑。

  「發生什麼事了?」蘇承武好奇的往隔壁一探頭,可惜什麼也看不見。

  「大概是殺雞吧!」眼神一閃的蘇輕憐猜測著,但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不能宣之於口。

  「一大早殺雞,齊府是太閒了。」誰家的雞脖子粗如大腿,能聲傳千里。

  趙玉娘道:「我聽是女子的叫聲,頗為驚恐。」像是瞧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驚慌失措的放聲大叫。

  蘇輕憐安撫著眾人,「總之不會有大事,要不然早找到家裡來,求爹做主了。」除了兇殺案外,其它真的不算什麼大案件。

  「說的也是,你爹是縣太爺。」有冤自會鳴冤,無冤便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一提。

  在趙玉娘一句「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後,蘇家幾口人一哄而散,該上衙門的上衙門,該讀書的讀書,該做事的出門幹活,最好命的蘇輕憐打了個哈欠,在丫頭的服侍下回房睡回籠覺。

  她很快地就睡著了,不去理會外頭的紛紛擾擾,睡得十分安心,頰邊的小梨渦忽隱忽現。

  相較她的悠然自得,隔壁的齊府可是炸了鍋,鬧得沸沸揚揚,各種雜音快把屋頂掀了。

  「嗚……嗚嗚……嗚嗚……」

  女子的嗚咽聲斷斷續續,淒楚無比。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把話說清楚了,誰是誰非論個分明。」方氏急道,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姑母,我也……嗚……不知道,一醒來就……就在床上……」這裡不是她的屋子。

  「你是死人呀!怎會不曉得?這麼大的人被人「搬」來「搬」去還沒有一點感覺。」

  忍不住放聲大罵的方氏強調了「搬」這個字,表示侄女是非自願地,有人暗中下了黑手。

  「我……我……」她真的毫無所覺,一夜好眠睡得正熟,殊不知一睜開眼,身邊多了個光著膀子的人。

  方玉蟬委屈極了,哭哭啼啼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完全嚇呆了,根本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夫人這話說差了,什麼叫搬,你認為我們風哥兒這小身板,搬得動你們方家那尊大佛嗎?更別提他離方大小姐的居處還隔上三座院落,這一路上還都沒人發覺。」不顯老態的金姨娘一臉忿然,妖嬈的腰肢不比年輕女子粗,甚至更有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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