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美人躍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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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頁

 

  「那就永遠別再碰我。」

  於是乎,他生起雄心大志,翌日早朝時,立刻擬定各方作戰計劃,且立刻著手調糧配馬等等戰前的準備事宜。

  登時,宮中再次哀鴻遍野,慟哭太平日太短暫。

  為了與卿一戰,贏政不惜以最強硬的姿態,站在第一線指揮用兵,強調遇降不屠,且確切地落實。

  強勢的秦軍幾乎橫掃中原,滅魏之後,隨即滅楚,而後燕齊皆難逃宿命。

  就在確定已統一天下後,荊軻摸摸鼻子,難以置信他竟用幾年時間完成這可怕的任務,於是為了犒賞他,她特地把慶兒和高漸離給請進宮裡。

  「你想知道怎麼服侍會讓陛下開心?」慶兒害羞地掩嘴問,第三次確定。

  「不成嗎?」沒聽過勝戰後,總是要犒賞將領的嗎?

  「那很簡單啊。」高漸離掩嘴笑得狐媚。

  「多簡單?」荊軻聚精會神,決定學會其中竅門。

  「就……」高漸離附在她耳邊低語。

  荊軻愈聽眉頭皺得愈緊,到最後她的臉色竟微微發白,甚至不受控制地握緊了拳頭,將高漸離一拳擊暈。

  「卿姊姊,你怎麼把她打暈了?」慶兒驚愕低呼。

  「啊……手就突然動了起來。」糟,她怎會如此失控?可真不能怪她,實是高漸離說得太過露骨,她突然衝動了。

  「這樣吧,我教你最簡單的。」

  「你確定是最簡單的?」荊軻考慮要不要把手先綁起來,免得待會又失手揍人。

  「真的是。」

  於是,在忙和了一個下午,慶兒將高漸離背離太平殿後,一切就算是準備就緒了,就等著贏政回來。

  掌燈前,贏政忙完了政事後,頂著漫天大雪回到了太平殿,一進內室,他登時呆住,立刻奪門而出。

  「陛下?」守在外頭的福隆不解地看著他。

  贏政力持鎮定,神色淡定地調勻急促的呼吸,望著漫天飛雪,一陣緋紅從耳垂開始蔓延開來。

  一會,後頭的門驀地被打開來——

  「福隆,閉眼!」贏政吼了聲,立刻回頭將開門之人一把抱起,一路衝進內室裡。

  福隆從頭到尾都搞不清楚狀況,只能閉著眼將外室的門給關上。

  而內室裡——

  「你讓福隆閉眼,為何你也閉著眼?」荊軻瞇起灼灼艷目,殺氣騰騰。

  「我……」贏政還沒有心理準備,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才有辦法正視她。

  「我很醜?」荊軻一把推開他,準備穿件外衫去揍慶兒。

  真他媽的,還跟她保證絕對有效,他都嚇得連看也不敢看她,這是哪門子的有效!

  「不是、不是!」他趕忙再抱緊她,緩緩睜開眼,直睇著她精心上妝的美顏,螓首蛾眉,艷若桃李,身上穿的是薄如羽翼的紗襦,難掩冰肌玉膚,酥胸蠻腰,教他心旌動搖,幾欲瘋狂。

  「不然呢?」

  「美……美得我都不敢直視了。」贏政嗓音沙啞,凝視著她徐徐揚笑的嬌俏模樣,彷彿春神降臨,教他望而出神。

  「算你識相。」還好他解釋得夠快,要不慶兒可就白白被打一頓了。

  「卿,怎麼突然換上這薄裳?外頭下大雪呢。」他很自然地把手探進她的衣衫裡。「冷不冷?」

  「冷,可是為了讓你開心,只好忍著些。」她麗容微紅地道:「我這是履約,咱們當初說好的,待你一統天下後……啊,阿政,慢一點。」

  她艷容燒紅,不敢相信他竟像個急色鬼,壓根不懂憐香惜玉。

  「阿政……」荊軻氣喘吁吁地喊著。

  「嗄?」

  「再不停我要咬你了!」簡直是無法無天,到底是想要逼死誰。

  「咬吧。」

  「你!」可惡,她真不該為了讓他開心,讓自己如此痛苦……但她難受,他也別想好過,她跟他拚了!

  她緊咬著他的喉頭,見血也不放,但他依舊奮戰不懈,一副哪怕浴血沙場也在所不惜……逼得她開始手腳並用、拳打腳踢,內室裡傳出了陣陣廝殺對陣的叫囂聲,可怕得教外頭的內侍退避。

  但是,失控的馬還在狂馳,被打被踹,依舊無以阻擋他前進。

  荊軻無聲哀泣著,她真的錯了,她為何要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

  翌早,是荊軻重回秦國後,頭一日沒跟著贏政早朝。

  朝殿上,贏政頂著鼻青臉腫的臉,卻是笑得如沐春風,仔細一瞧就連喉頭都一片見血的咬痕,可見戰況之激烈……但最終還是君王略勝,拔得頭籌。

  不管如何,一統天下後,太平現世,可喜可賀。

  番外:皇上,請賜給我終極懲罰

  就在贏政一統天下,自稱始皇帝之後,秦舞陽在前幾日也被封衛士丞,算了算,他在秦國也已經待了六、七年,即將戴冠。

  所以,他想做一件大事。

  但是,既是大事,自然是難成之事,於是他想找人談談。

  遠遠的,就見廣場邊的亭子裡,有一個人坐在一塊,他瞇眼一瞧,靈機一動,快步朝亭子走去。

  豈料他話都還未出口,就聽見亭子裡三人的對話——

  「我真的好苦。」

  秦舞陽嚇了跳,趕忙躲在柱子邊偷覷,難以相信他眼裡真正的男子漢福隆,竟會對人訴苦。

  「我也很苦……」蓋聶一口飲盡了酒。

  一旁正在縫暗袋的徐夫人看了兩人一眼,涼聲道:「沒有我苦。」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削去鬍子、明媚動人的徐夫人,想了下,有致一同地道:「不同的苦。」

  蓋聶歎了口氣。「想我孤家寡人至今,最愛被皇上給搶走了,每日一早皇上從我身邊經過時,還會故意拉拉衣襟,我這還能不苦嗎?」都被咬得血肉模糊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驕傲什麼。

  「我苦的是遭受了皇上懲罰,迎娶高漸離為妻……她日哭夜泣,要不是我與福盛是孤兒,我真要以為她是替我家哭墳守孝。」說到那日以繼夜的夜梟哭聲,福隆也快要落下剛強的男兒淚。

  「若是有空,可不可以勸勸你弟弟福盛,請他把眼睛擦亮點,否則下次我就打算幫他擦了。」徐夫人說著,晃動手中銀針,企圖用銀針替福盛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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