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醫門好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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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聞言,穆希恩陡地一震道:「你說什麼?」

  馬毅閒適的一笑,「前些日子我回京城去了,本想著就在京城等著死期吧,可聽聞萬濟堂賣偽藥、聶平遠被收押之事,我猜想你一定非常無助,於是我又回來了。」

  她正色地道:「萬濟堂沒有賣偽藥,一定是有人搞鬼。」

  「話不是你說了就算,聽說人證物證俱在,聶平遠是賴不掉的。」馬毅一笑,「賣偽藥致人於死,可是重罪。」

  「目前並沒人因此送命。」她說。

  「癱瘓、昏迷還不嚴重嗎?」他蹙眉笑問。

  確實,癱瘓及昏迷都是非常嚴重的狀況,她不能否認,因為癱瘓久了、昏迷久了也是會致死的。

  「我夫君一定會查出是誰搞鬼陷害萬濟堂跟他。」她神情凝肅而堅定。

  「怎麼查?」他挑眉一笑,「他在獄中什麼都不能做,除非他出得來。」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她毫無頭緒,根本無法查明事實真相,官府又不准聶平遠見任何人,她更是無法從他口中得知任何線索。

  除非他能出來,否則真相恐將石沉大海,而他也可能會被關在獄中一輩子。想到這兒,她的心一緊,憂急之色顯露在臉上。

  馬毅深深注視著她,「我能幫你。」

  她一愣,抬起眼簾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我能幫你把聶平遠弄出來。」馬毅唇角一勾,「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她意識到他要她答應的事是什麼,「馬毅,你、你想……」

  馬毅轉身自案上取來一封信函,「只要你將這封休書交給聶平遠,我保證他能重獲自由。」

  「什……」她一震,驚疑的看著他手中的休書。

  「你懷疑嗎?」馬毅一笑,自腰際取出一顆白玉印章,「你自己瞧瞧。」

  她狐疑的接過印章,只見上面刻著仁康兩字。她愣了愣,「這是什麼?」

  「本王的用印。」他說:「我是仁康王,司馬毅,當今聖上是我的異母兄長,我的娘親是先王寵妾緋妃。」

  聞言,她震驚的看著他。他是王爺?哇!果真是古代呀!一堆皇親國戚。

  「穆希恩,」司馬毅看著她,深深一笑,「如今能救他出來的只有本王……喔不,應該說只有你。」

  她眉心一擰,內心無限糾結。

  他真能把聶平遠自獄中弄出來嗎?這是古代,也就是說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有辦法將聶平遠弄出來——如果他真是仁康王的話。

  她相信萬濟堂不會賣偽藥害人,她更相信聶平遠雖然愛財,但絕對取之有道,他一定是清白的,但他得先證明自己的清白才能恢復萬濟堂的名聲,倘若他一直被關在獄中,萬濟堂幾代所累積的聲譽也就毀了。

  眼前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相信司馬毅是仁康王,可以救出聶平遠。

  「你真的可以?」她目光一凝的直視著他。

  「我以項上人頭擔保。」司馬毅篤定地道:「只要你成為我的護身符,他一定能重獲自由。」

  看著他手上那封休書,再想起聶平遠,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心意一定,她欲抽走他手中的休書。

  「慢著。」司馬毅突然將手一抬。

  「怎麼?你又反悔?」她神情凝肅的直視著他。

  他一笑,「我才要擔心你反悔呢,你得嫁給我,知道嗎?」

  「什……」她一怔,「我不是只要當你的護身符便可?」

  「不,依國師的說法是我得娶護身符。」他說。

  聞言她面有難色,她能為了救出聶平遠而跟他走,但她無法接受聶平遠以外的男人。

  她這輩子只有聶平遠,縱使不能相守,在她心裡她永遠都是他的人。

  見她臉上表情,司馬毅已猜到她心裡所想,他撇唇一笑,「你放心,我不是野蠻人,若你不願意,我是不會逼迫你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當護身符,一切依你。」

  她微頓,「你是說我們可以成為有名無實的夫妻?」

  他想都不想的點點頭,「當然。」

  她兩隻眼睛直直的望向他,「要是你敢騙我,我就……」

  「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聶平遠在牢中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他已在牢中一個月了,官府方面因有人證物證,認定萬濟堂確實賣了偽藥,而他就是主謀,且官差尋找供貨源頭未果,他又不肯認罪,因此將他收押禁見。

  他,心急如焚。

  他急的不是自己身陷囹圄,不知何時方可獲釋,而是那些獄卒閒聊中提及萬濟堂跟濟生院已經歇業,聶老太爺因憂急成患,臥病不起,教他憂心不已。

  他相信穆希恩有足夠的意志力及勇氣撐起一個家,但她不知道周氏對她下藥之事,勢必對周氏毫無防心。

  若是周氏趁他不在再次對她下手,該如何是好?

  「聶平遠,有客。」突然,獄卒喊著。

  他倏地睜開眼睛,疑惑這一個月來他誰都不能見,誰也都無法見他,怎麼如今官府竟允他與外面的人接觸?

  正忖著,只見獄卒已將穆希恩帶了進來。

  「希恩?!」一個月不見,她消瘦了一些,想必是操煩所致。

  終於看見她跟她說上話,他心中的興奮難以言喻,但不知為何,她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

  「希恩?」他疑惑也關心,「你沒事吧?家裡一切都好?」

  穆希恩站在牢門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兩眼空洞的看著他。

  他直覺出了什麼事情,急伸出手穿過柵欄的縫隙抓著牢門外的她,「希恩,你怎麼了?」

  她像是突然回過神,目光凝視著他,接著眉心一皺將手猛地抽回,他正疑惑她如此不尋常的反應時,她已從袖中拿出一紙信函交給他。

  他不解的看著她,「這是……」

  「你看了便知道。」她說。

  接過信函打開一看,竟是休書,他一震,驚疑的看著她,「希恩,這是怎麼回事?」

  「你識字,如何不知?」她揚起眸子冷冷的看著他,「我受夠了,我要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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