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刁妻翻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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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明日小侄便遣人來送庚帖,小侄已讓人合過八字,說是大吉、旺夫族,利子嗣。」柳毅的意思是,你別費心了,小輩都會打理好,你安心的受大禮,當個觀禮的親戚就是。

  「那黑靈芝……」徐晉之念念不忘價值不菲的極品靈芝。

  柳毅黑眸一閃,幽幽生寒。「會在小定的聘禮中。」

  「那就好,那就好,我身為太醫院的院正,正好拿來治病……」他想著該切成幾片拿來送給宮中的貴人,他好拉攏拉攏關係,好給他屢試不中的兒子撈個六、七品小官做做。

  不一會兒,相談甚歡的兩方歡歡喜喜的道別,徐府門前的台階掃得連一片葉子也沒有,柳毅和張濟深被人恭敬地送出門,頓時間,兩人都長吁了一口氣,有種重見天日的輕鬆。

  「你真要和徐府結親?」這家人看來善於鑽營,雖沒壞到骨子裡,卻也絕非善類,為了自身的利益連親人都能賣。

  柳毅明白他話中意思,笑著為他釋疑,「徐府二房和大房不同,徐世叔為人樂善好施,施粥送藥的從不求回報,他在我們那裡是人人誇耀的好大夫,活人無數。」

  「嗯,張伯伯相信你不會看錯人的,只可惜張伯伯能為你爹做的,也只剩下這個了。」張濟深不勝欷吁。

  「多謝張伯伯陪小侄走這一趟。」柳毅由衷的感謝。若是沒有張伯伯出面,徐晉之不會這般爽快的點頭。

  「不必言謝,你要能把那件事擱下……算了,不提了,我也老了,不插手年輕人的事……」兒孫自有兒孫福。

  第11章(1)

  有了黑靈芝當誘餌,凡事向利與權看的徐晉之非常有幹勁,花了少許銀兩便完成柳毅的小聘,從交換庚帖到納采、問名\'納吉,前前後後辦得很穩當,未出紕漏。

  不過期間還是發生小小的插曲,知道提親的對象不是自己後,覺得受了委屈的徐溶月鬧了一場,把寢房內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有意取消和大理寺卿兒子的婚事。

  可是不等徐府先提起,便被碎嘴的下人說了出去,大理寺卿先一步遣人過來,語氣和緩的說合婚是結兩家之好,並非結仇,若小姐無意便無須勉強,婚事不用再提了。

  意思是成親作罷,他們男方並無意見,退婚一事由女方提出,男方盡力配合。

  也就是說,徐溶月的這門婚事黃了。

  為了想和徐輕盈比比鋒頭,徐溶月又在父親的安排下相看了新科狀元和探花,她一看臉都白了,狀元老得都能當她祖父了,發禿齒搖,而探花則是鼻孔朝天,醜得不能見人。

  為此,她嚎啕大哭,因一時的虛榮而害了自己,雖然面容普通的前未婚夫遠遠不及柳毅逸如修竹的風采,但也比這兩位好上太多了,她感到非常後悔。

  不過這些都與柳毅和徐輕盈無關了,他們在各方的賀喜下,順利定了親。

  朝廷只給兩個月時間往返祭祖,因此一下完聘,兩人便收拾了行李返家,如今正坐在一路南下的船上。

  來的時候,河上的冰尚未完全消融,無法在河面行船,所以走陸路多耗了點時間。

  但是到了七、八月天氣轉熱,河面上哪還見得到一丁點碎冰,當然要坐船比較快,也免得路上奔波。

  很快地,不到二十日,就要到家了。

  「你皺著眉頭幹什麼,不想嫁給我?」看徐輕盈小老太婆的一臉愁苦樣,柳毅忍不住打趣。

  「我怕爹娘罵我。」她一聲不吭的趁夜開溜,想必他們非常擔憂,日不能安,夜不能寢。

  他笑著輕擁她的肩,望向船行過打起的白浪。「你爹一向疼你,只要你平安無事,他也歡喜,而你娘頂多抱著你,數落你沒良心,眼淚雙行流就過去了。」

  天底下哪有不疼愛子女的父母,兒女過得好,他們就好,不求富貴長壽,只求子女永保安康。

  「不是你的爹娘,你當然可以說得這般輕鬆,反正挨罵的人又不是你,不痛不癢。」近鄉情怯的徐輕盈心口有點慌亂,不滿的啐了一口,小手掄成拳頭捶了他胸膛一下。

  柳毅笑得更歡快。「不是我慫恿你離家,怪不到我頭上。」

  不過他很歡喜她能來,讓他們這十年青梅竹馬修成正果,成就一對姻緣,只是這些話他放在心底,沒有說出口,他怕她一個羞惱,又反悔說不嫁了。

  「呿!你還敢幸災樂禍,要不是離不開你,我何必早一步先到楊柳鎮等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那時也是一時腦熱,只想著他到哪兒,她就要跟到哪兒,現在回頭一想,還真有些不可思議,她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他,他不過是到京城寫幾篇文章嘛,還能給虎狼吃了嗎?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可是趕不上心裡慌呀!總是坐不住,沒時時盯著他,她心口鬧荒災,一直到了這陣子她才明白,她這是對他動了心,一日也不想分離,懵懵懂懂的小情小愛牽住了她的心,教她再也離不開他。

  「好,全是我的錯,藍顏禍水,是我不該讓你茶不思飯不想的只念著我,我把我的下半輩子都賠給你可好?」執子之手,與子白首,一生相伴。

  「哼!你又笑話我,早知道你是個壞的,我就不理你了!」徐輕盈嬌嗔了他一眼。

  「你不理我,我理你,我們要恩恩愛愛一輩子。」趁著沒人瞧見,柳毅以寬袖遮住,俯身輕啄了下她粉嫩的面頰。

  她倏地面色潮紅,假意推推他。「穩重點,都當了榜眼郎了,想讓人取笑你不正經,只會調戲姑娘呀!」

  「我只調戲你。」說著,他又動手動腳,全無顧忌地往她臉t蹭,連連偷香,笑不可抑。

  自從定了親之後,柳毅安心了,比以往更開朗,也不再掩飾對徐輕盈的一番深情。

  「停,不許鬧我。」徐輕盈滿臉都是他的口水沫兒,這人真髒。制止了他之後,她神色一肅,問道:「你想好怎麼面對你姨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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