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刁妻翻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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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頁

 

  他的心真的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

  「阿毅,你哭了嗎?」明明是大喜之日,她卻覺得很沉重,胸口像壓了一座山似的,讓她喘不過氣來。

  聞言,柳毅眼眶一熱,卻不忘糾正道:「要叫夫君。」他不會哭,哭就代表他輸了。

  徐輕盈笨拙地拍撫著他的背。「你別哭嘛,以後我疼你,我會對你好的,我們是一家人,誰也不離開誰。」

  「盈兒,你疼錯地方了。」他低聲輕笑,低迷的心情明顯轉好,眼底眉梢都染上笑意。

  「地方錯了?」什麼意思。

  「是這裡。」他將她的手從後背移到胸口,輕輕地揉按。

  徐輕盈瞬間臉紅如飛霞。「你變壞了,還戲弄我,小心我咬得你體無完膚。」

  柳毅脫掉外袍,再把裡衣也卸了,把赤裸的膀子湊到她嘴邊。「咬吧,這叫閨房情趣,我任你咬個痛快。」

  「你、你幹麼脫掉衣服……」他看來顯瘦,但是衣物一卸盡,肌肉倒也挺精實的,害羞的她又偷偷看了好幾眼,越看臉兒越熱燙。

  他帶著情慾的眼眸緊鎖著她,調笑道:「本來就要脫掉,不然怎麼洞房。」說完,他將她撲倒在床上,很忙碌的解著她的大紅嫁衣和腰帶。

  「你輕點,急著上山打老虎呀!別、別扯,我自己脫……」被他扯壞了多可惜,她還想留給他們的女兒。

  想到肖他或像她的孩子,徐輕盈眼前充滿粉紅色的遠景,她忘了自己是十二生肖的雞,也沒有什麼非要拿頭名的隊友,只有他和她美好的婚姻生活,以及幾個跑來跑去、綁著沖天炮辮子的小蘿蔔頭。

  「你自己脫?」柳毅笑瞇眼。

  「脫就脫,還怕你不成,我……哎呀!你別看,你一看我的手就抖了……」為什麼脫不掉?

  一雙寬大的手伸了過去,刷地一撕。「我幫你。」

  「你……你把它弄破了?!」徐輕盈還想留著傳家呢。

  「破了才有新的,我買給你。」柳毅的大手覆上她胸起隆起的豐腴,有些迫不及待的揉捏輕捻。

  「臭阿毅……」欺負人!

  「叫夫君。」他是她的夫。

  覆上她的身,柳毅親自用身體教會她何謂以夫為天。

  兩人終夜不歇,一夜無眠,令人羞臊的呻吟聲時高時低。

  紅燭雙燃,搖曳情深,到東方大白,曖昧的聲音才停止。

  不過折騰了一晚的新人並不能睡太久,他們還要早起敬茶,雖然柳家雙親不在了,還有等同母親的姨母在。

  柳、朱不同家,但林文娘卻是柳毅嫡母胞姊,又有撫育之恩,自是受得起這杯茶,儘管之前鬧得不愉快,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各自退一步又何妨。

  「小妖精,你踢我。」

  翻紅的被褥中,被踢中腰腹的柳毅不滿的低嚎。

  「我不想起床,我累。」徐輕盈被他折騰了一宿,腰酸背疼,渾身無力,全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似的。

  他嘻笑著撫著她光滑的小蠻腰,那裡的嫩肉最軟乎。「不行,就這一次你就解脫了,忍一忍。」

  姨母不是正經婆婆,用不著晨昏定省,這家裡就他們小兩口當家作主,沒有長輩指手劃腳。

  她用微啞的嗓音嗔道:「我爬不起來。」嬌喊了一夜,能不沙啞嗎,她懶洋洋的賴床,不肯起身。

  「要不要為夫的幫你?」柳毅低沉的嗓音中有著些許笑意。

  「不要。」知道他不懷好意,徐輕盈果決的拒絕。

  「娘子,你和我還需分彼此嗎?為夫樂意得很。」舉案齊眉,畫眉之樂,閨房之趣其樂融融,早知魚水之歡如此愉悅身心,他該在科舉前就娶了她。

  一聲娘子讓仍睡意深濃的她手臂上瞬間冒出一粒粒疙瘩,她打了個寒顫。「別別別……我起來了,你先到淨房盥洗一下,我讓阿喜和梨花進來幫我穿衣梳發,略微上點妝粉。」

  原本的丫鬟阿喜和梨花成了陪嫁,一個管箱籠,一個管內務,一名嬤嬤是徐二夫人給的。

  「我想陪你。」她身上好香,他不想離開。

  徐輕盈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少膩歪,誰看不出你的心思,真要趕不上敬茶的時辰,你可別怪我。」

  柳毅回了幾句沒情趣、過河拆橋什麼的,但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翻身下床,身上只穿了一件棉白色裡褲,一邊回頭看妻子浸淫在晨光中的瑩白嬌軀,一邊走向淨房。

  等男主子不在時,徐輕盈才叫服侍的丫鬟入內,淨面、洗手、梳發上妝,今日起她也要綰起婦人頭了。

  昨日還是新人,今天成了媳婦兒,變化真大。

  「哇!姑娘真漂亮,面頰粉嫩粉嫩的,氣色真好。」看著嫁了人的主子,阿喜有恍如隔世的驚艷。

  不過才過了一晚上,感覺完全不同了,以前還帶了些稚氣的嬌嫩,轉眼眼眉間便多了誘人的嫵媚。

  「什麼姑娘,要改口叫夫人,你這規矩要改。」笑著提醒的梨花處事較為沉穩,伸出食指輕點了下阿喜的額頭。

  「叫她夫人,那要喊我什麼?」從淨房出來的柳毅一身清爽,他已穿上暗紅繡雲紋單衫,髮束著冠。

  「這……」兩人同時一怔,一時之間倒也不知該做何稱謂,不能喊姑娘自然也不能喊姑爺了。

  「當然是老爺嘍!都當官老爺了,還能少年風流嗎?從今日起,你要頂梁撐戶了,你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徐輕盈輕瞄他一眼,回道。

  柳毅忽然覺得雙肩變沉重了,但他喜歡她口中的咱們,表示夫妻是一體的,共同承擔柳家的一切,不論好的或壞的,他們都將牽在一起,至死方休。

  他也沒有任性的時候了,要學會沉穩,因為他是大人了,為家、為朝,都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這位尚未上任的官老爺將以妻命是從,娘子,該走了。」她美得不可方物,無法以言語形容。

  新婚燕爾,四目相對,兩人默契十足的會心一笑。

  屋外的天色正亮,辰時一刻。

  新婚夫妻相互攙扶著,緩緩走向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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