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相爺的私房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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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雲曜發現爾東表情舉動怪異,磨磨蹭蹭地湊到寧叔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寧叔大受驚嚇,手中的杯子落地,不久,寧叔假裝不勝酒力,辭了席上眾人退下,沒多久,寧嬸也跟著離開。

  身為新郎官,雲曜必須應酬往來,但寧叔、寧嬸的表現實在太奇怪,他無法不介懷,當他好不容易得了個空,便抓來爾東問到底發生什麼事,爾東回得坑坑疤疤,爾西急忙跑過來幫著粉飾太平。

  聰明如他,頓時明白,他們之間有共同的、卻不能讓他知道的秘密。

  雲曜不動聲色找來小翔,低聲吩咐道:「悄悄跟著寧叔、寧嬸,看他們去哪裡。」

  小翔笑著點頭,兜起兩塊糕點奔出雲府。

  送走賓客,雲曜雙手負在身後,在書房裡來回走著,一面琢磨。

  寧叔、寧嬸向來與朝堂無關,如果真是朝中有事,爾東也不會隱瞞,那麼究竟是什麼事,而且還讓寧叔驚嚇成那樣,寧叔最在乎的是寧嬸、寧容……染染?

  染染!是染染出事了?!思及此,他頓時眉心緊蹙,神情一凜,莫非寧叔知道染染去了哪裡?

  門外一陣喧嚷聲,雲曜起身推開門,是梁梓雅身邊的丫鬟紅裳,她想進書房,卻被爾東擋下。

  看見英俊瀟灑的相爺,紅裳羞紅臉,笑著半屈膝道:「相爺,公主請您歇下。」

  「我已經歇下,忙了一日,也請公主早點歇下。」雲曜面無表情的回道。

  紅裳難掩錯愕,相爺的意思是,要在書房歇下?怎麼可以,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啊!她口齒伶俐,公主才會派她過來傳訊,如果沒把相爺請過去,她想起黃裳那身青紫斑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急忙補充道:「公主的意思是,請相爺到喜房歇下。」

  見雲耀目光一凝,紅裳頓時感到寒意侵襲,身子竟控制不住微微發抖,隨即雙膝一軟,她跪在雪地上,額頭在青石階上撞得叩叩響,想博得相爺同情。

  「相爺,今兒個是新婚夜,若相爺不進喜房,滿府的下人丫鬟會怎樣看待公主,還請相爺憐惜公主,移駕喜房。」

  她說得在情在理,人人都說相爺寬和慈善,應該不會為難女人,何況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再者,這門親事是皇上賜下的,相爺應該……怎料她還沒想完,就聽見一聲冷笑——

  「回去告訴你家公主,成親前,我已經把話講得夠清楚了,是她執意要嫁進雲府,往後怎麼被看待、怎麼過日子,她應該心裡有數。」

  他痛恨被逼迫,梁梓雅知道事情始末,還鬧著非他不嫁,他是可以做到如她所願,只是除了雲府主母的身份之外,她什麼都得不到。

  一個男人要是橫了心,是可以有多殘忍就多殘忍。

  「相爺,求您了,公主無辜啊。」

  雲曜冷哼一聲,梁梓雅以私通之女享盡富貴榮華,還以公主之尊出嫁,她得到多少不該得到的,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爾東,往後西園的人來一個、賣一個,若當主子的不死心,直接抓了丟回去。」

  「是。」爾東應道,一提手,像抓小貓小狗似的揪住紅裳的後領,對她道:「這是第一次,下次會有人牙子直接來領你出去。」說完,他把紅裳往院外一拋。

  由於擔心染染,雲曜本就心情煩亂,如今被這麼一攪和,更覺焦躁不安,彷彿有人拿著木杵不斷往他心頭捅著,雪蠱已經解了,可他的胸口依然陣陣悶痛。

  他並未把門關上,屋外雪越下越大,大地銀裝素裹,瑞雪兆豐年,旅途上的染染是否平安?還是,就是因為出事了才通知寧叔?

  這時候,一抹身影從屋簷上輕巧的跳下來,正是小翔,他快步奔到雲曜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見狀,雲曜瞬間全身血液凝結,急問道:「怎麼了?」

  「染染快死了……嗚……」

  雲曜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難怪他前腳走,一屋子人後腳跟著離開,難怪應該隨時隨地守在自己身邊的爾東四人,總是只留一個人待命,難怪寧叔、寧嬸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連寧容也看顧不上……是引蠱,絕對是!

  他就知道,解蠱哪有那麼容易,對毒物研究甚深的寧叔找不出方法,卻讓一個小丫頭想出來,原來竟是所有人聯合起來蒙騙他!

  銳利眸光往爾東身上射去,雲曜嗓音冰寒的道:「很好,這就是你們的忠心耿耿!」

  事情被揭穿了,爾東迅速低頭,強忍驚慌。

  「說!」就這麼一個字,卻擺明了雲曜已經知道前因後果。

  爾東沒見過少主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他答應過染染什麼都不說,於是他雙膝跪地,狠狠磕頭,把皮都磕破了,還是緊咬牙關,一語不發。

  爾東那副固執樣兒,氣得雲曜想揍人。染染到底用了什麼法子,竟讓所有人對她死心塌地!

  「是引蠱,對吧?」他非要從爾東嘴裡撬出東西。

  爾東仍然與他僵持著,不出聲就是不出聲。

  雲曜發狠了,撂下話,「以後你去跟公孫先生,別再跟著我了!」接著他牽起小翔的手道:「快帶我去找染染。」

  「好。」小翔點頭,表情多了幾分安慰。

  他不會說,但他知道少主再厲害不過,只要少主出手,什麼事都能迎刃而解。

  他扶著少主的腰,下一瞬,兩人已經離開雲府。

  第十二章 雪蠱的兩任宿主(2)

  推開房門,雲曜聞到濃濃的血腥氣息,這個味道,使他想起母妃將他送走的那個晚上,母妃的屋裡也有這樣的味道。

  眾人紛紛轉身,一見來人是雲曜,爾西、爾南、爾北立即跪地,卻不求饒,當下他們沒能攔住小翔,就曉得將要面對什麼。

  雲曜也不多看他們一眼,逕自往床邊走。

  染染在吐血,寧嬸手中的帕子沾滿刺目的鮮紅,明月急急絞了新帕子送到寧嬸手裡,把沾滿血的帕子替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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