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一偷成貴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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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她、她該不會是摸到什麼不該摸的吧?!

  尹光夏小臉炸紅,內心悔恨交加、懊惱不已。

  厚,這下真的是虧大了啦,她玉手的清白居然就這樣毀了!現在怎麼辦?洗手洗手洗手……

  她騰地站起身,急急忙忙就往那間地面鋪著復古黑白兩色大理石的浴室衝去,轉開水龍頭,厚厚地抹上架上的名牌香皂,使勁地搓洗,直到洗得滿手通紅,雙臂乏力,這才停止。

  呼!累死她了。

  她半是虛脫地轉過身,愕然看見一張無比陰沉、宛若閻王的駭人面容正挨著自己,二度受驚的她大叫著往後退了一大步,結果可憐的纖腰就這麼硬生生地撞上硬邦邦的洗手台。

  那叫一個疼啊,回頭肯定瘀青一塊。

  還來不及發出抗議,她線條乾淨纖細的脖子就落入了某人的掌握之中,雖不至於立即被掐死,可也抓得她難受極了,雙手使勁地推。

  「你到底是誰?假冒酒店員工潛入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唆使你這麼做的人究竟是誰?」深黑的眼透著叫人心顫的冷意,藍於洛凝視著她。

  聽他口齒清晰、思緒明快地提出連番質疑,尹光夏心頭一涼,完了,果然被陰了,這傢伙剛才百分之兩百是裝醉,而聰明如她居然半點不察,實在是笨笨笨笨笨吶!

  「說!」他加重力量威脅道。

  不說不說不能說,打死都不能說。尹光夏抿緊小嘴,拗著不吭聲,她就不信他真能把她掐死。

  好個倔強的小女人。藍於洛也不惱,容色一緩,笑了。

  只是,他雖然是笑了,卻是笑得陰惻又恐怖。

  藍於洛欺近她的臉,用僅容兩人聽見的音量,森森警告,「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說,我只好用我的方式讓你說了,就不信還撬不開你這張嘴。」

  他的方式?!

  尹光夏驚愕的望著他。還來不及反應,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陡然鬆開,她剛無拘束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纖細的胳膊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外拉扯。

  「欸,你小力點好不好,胳膊要斷了啦……」

  尹光夏不斷抵抗,努力地想掙脫,兩隻腳更是盡可能與地面製造出摩擦力,那副說什麼也要為對方增加難度的執拗樣,像極了一隻不聽話的小狗,哪怕效果有限,也頑固的想要扭轉被拖被拽的被動命運。

  這女人看似嬌小瘦弱,卻是個難纏的,藍於洛索性將人往肩上一甩,直接扛走。

  尹光夏猝不及防,被甩得天旋地轉,嚇得她拚命的踢蹬雙腳,抗議叫囂,「你要做什麼?快點放我下來!要是膽敢碰我一根寒毛,我一定會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聽到沒有?快點放我下來!」

  到底是誰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這可難說了。

  藍於洛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邁著長腿離開浴室,來到客廳,單腳勾來書桌前的紅木高椅,將人往椅子上一按,他將那雙不安分的手分別往身後兩邊拽住,抽過方才解下的領帶,飛快纏繞,不過三兩下功夫,就把尹光夏牢牢地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直到這一刻,清楚意識到兩人力量的懸殊,失去行動自由的尹光夏才徹徹底底感受到空前的害怕,宛若浪潮般朝勢單力薄的自己席捲而來,隨時就要吞噬她。

  「……你、你想幹什麼?」她聲音有些抖。

  藍於洛沒說話,雙手盤胸,冷酷的瞪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就只是看著她,卻讓她無端地害怕起來,各種驚悚的社會案件宛若恐怖電影,不斷在她腦中的小劇場上演,嚇得她小臉煞白,幾無血色。

  她偷偷地動了動被束縛的手,輕輕一扯,兩隻手腕就疼得要命,讓她的逃生成功指數立刻驟降到負分。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是誰讓你來偷合約書的?溫麗玉還是藍於治?」

  「誰知道你在說什麼破合約書?你是不是搞錯了?沒人叫我來偷合約書。而且你說的那兩個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知道拿人錢財就該與人消災,可也得你有命花才划算,不是嗎?既然你這麼頑強,沒關係,你就繼續裝傻吧,反正距離明天太陽升起前,我們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現在外頭風雨這麼大,我看我不如拿根繩子,把你連人帶椅、頭下腳上綁在陽台上吹吹風淋淋雨,說不定可以讓你清醒些,想好該怎麼誠實交代你來這裡的目的。」他語氣狠戾地說。

  不會吧,這裡可是二十八樓欸!萬一他手殘沒綁好,那她不就……

  「喂,你這瘋子,你不會是認真的吧?」她渾身抖抖抖。

  藍於洛懶得跟她廢話,直接用行動證明。

  才剛將她連人帶椅提起,往陽台跨了兩步,果然就聽見她失聲大叫,「住手!住手!我真的不知道這屋裡有什麼合約書,我要找的是東西是一隻臂釧!那才是我來這裡的目的。」

  要不是雙手被他綁著,尹光夏還真想揪住他的肩膀,學演員馬景濤的招牌動作,狠狠地搖晃他,看能不能增加點說服力,或者讓他耳聰目明點。

  聽見她不是為了盜取合約書而來,藍於洛渾身戾氣明顯收斂了大半。但不代表他就完全相信她說的話,畢竟他認識的溫麗玉和藍於治可是陰險又狡猾,加上這女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亦是爐火純青,真相為何,顯然還有需要他謹慎判定的空間。

  「臂釧?」藍於洛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她點頭如搗蒜,「對,就是臂釧,一隻有著褐色牛毛紋沁、包金浮雕獸面紋的白玉錯金臂釧。」原本尹光夏是想偷了就走的,奈何現在都被逮到了,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話攤開了說:「我知道我一開始的動機不好,但我有非做不可的原因,這樣吧,你給我一個價碼,要多少錢,你才會願意把臂釧……借我。」她彆扭地撇撇嘴,「我也沒多少錢,頂多就跟你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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