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奇怪的不安緊緊抓住他的胸口,再加上剛剛在大門口聽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逼得他不斷問得更加深入。
「你現在住在哪裡?我甚至連你手機號碼也沒有,只知道你念法文,你……」
洛華思敏感察覺他似乎懷疑了起來,一連串的問題逼得她幾乎快招架不了,不能告訴他這些事,心急之下,她只好第一次主動吻上他。
Though I m with you I am lost for words and nothing is for real
可遇不可及,美得不真實
Your love is magical, that s how I feel
你的愛是如此的不可思議,這就是給我的感覺
But in your presence I am lost for words
可你一出現,我卻說不出話來
Words like, like,「I love you」
說不出、說不出,「我愛你」……
她的主動只維持了短短一秒鐘,血氣方剛的莫卓剛,接觸到柔軟得近乎不可思議的雙唇,立即反應過來,化被動為主動,獸似的低吼一聲,重重吻上她的唇。
「唔……」不曉得是酒精作祟,還是離情緊緊包裹住所有理智,她不自覺呻吟出聲。
一聲軟軟的呻吟,大大刺激了他的衝動!
「華思,我喜歡你,甚至比喜歡更多,我想要你……」他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吻著,直到她快不能呼吸,才離開她的唇。
灼熱的舌捲去她唇邊誘人的一小團奶油,沿路點燃猛烈的慾火,順著她的身體蜿蜒而下,耳垂、敏感的脖子、鎖骨……
她輕輕閉上雙眼,只覺得全身血液像在沸騰,連腦子也是,呼吸好快,心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如果是他、如果他愛她……
「……不要拒絕我,我愛你。」他一掌掀開她的上衣,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拉高純白色的內衣,低頭,張口銜住眼前含苞待放的花蕾。
「唔!」她深深倒抽一口氣,覺得全身都融化了,腳趾蜷縮了起來,一股奇異的渴求在體內吶喊著。
「你也想要,我能感覺得到……我知道……你也對我有相同的感情!」他語氣篤定,炯亮的雙眼燃著兩簇慾火。
洛華思完全無法反駁,理智正在發出警告,她應該將他推開,但感情的線捆綁住所有理智,在感情的深淵裡,她慢慢沉淪……接著,感覺雙腿被他溫柔撐開,她輕輕閉上雙眼—
這是自己送給他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生日禮物。
第4章(1)
莫卓剛站在書房裡,不斷左右來回踱步,雙手一次又一次爬梳過濃密黑髮,心煩意亂地猛喘氣。
昨天、前天、大前天她都沒來,該不會今天也不來吧?
那天過後,他要送她回去,她堅持不肯,說室友會來接她……早知道就該堅持送她回去!
如果她後悔前幾天發生的事,要他怎麼道歉、贖罪都可以,但他絕不會後悔,更不會假裝那一切不曾發生過。
他們之間是那麼契合、那麼美好,他不相信她感受不到!可是……她卻不來了,甚至殘忍的連通電話也沒有……
她是怎麼想的?這幾天他煩得要命,但顧慮到她的感受,也不敢明目張膽問管家或父親。
手機突然響起,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最新款的智慧型手機,低頭一看——陌生的電話。
莫卓剛瞪大雙眼,心跳瞬間停止跳動,兩秒鐘後,再次怦怦擊鼓般狂跳不止。會不會是她?
「華思?」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沙啞的嗓音微微發抖。
「卓剛,是我們。」
是籃球校隊的戰友,不是她。
他垮下臉,整個人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失神地聽著手機那頭還在不斷說著的話。
「這支手機是校花的,記得把號碼存起來!以前我們不是打賭校花對你有意思,這幾天看你那麼悶,兄弟們夠意思,用你的名義,幫你約了,對方一聽到是你,馬上答應晚上的約會,我跟你說,趁畢業前好好搞——」
這見鬼的是什麼事啊!
莫卓剛煩躁地站起身,悶了好幾天的少爺脾氣化作一股怒氣,直衝上腦門,猛的站起身,長臂宛如棒球投手倏地往後一拉,使勁往前用力一甩——
砰!一下慘烈的撞擊。
終於安靜多了。
看著螢幕裂開,畫面黑掉的手機掉落地面,他喘著氣,腦袋突然一片茫然,他恍惚地張望四周,房內出現好幾個她,最後只留下一個坐在他的位子上,回過頭,對他微笑著。「七點囉。」
他伸出手,想要碰觸眼前的幻影……
「卓剛,你……」站在書房門口的莫天霖和管家詫異開口,雙眼被驚惶佔據。
少爺雖然霸道,但從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管家緊張地吞嚥了好幾口口水。
莫天霖最近一直忙著處理公事,今天從管家那得知兒子已經好幾天一回家就把自己關在書房,於是跟管家一起過來找他,但還沒進門,就聽見他書房裡,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現在一看屋內情景,嚇了一大跳
「誰准你們進來?!」莫卓剛眼前的幻影頓時消失無蹤,他放下手,不斷深呼吸,咬牙低吼。
現在,他居然連她的幻影也失去了。
「管家,你先去忙。」莫天霖看著唯一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胸口火氣升起,但表面仍冷靜地發號施令。
「是,老爺。」管家深深地看少爺一眼後,替這對父子關上房門,悄聲離開。
「你這是在幹什麼?」莫天霖怒問,臉部表情緊繃異常。「就為/那個沒身家背景的家教,把自己……」
「你說什麼?」什麼沒身家背景,這是什麼意思?莫卓剛徐徐轉過身,炯目掃向莫天霖,怒極反笑,語氣輕柔卻散發出一股冷冷的危險。「你敢再詆毀她一句,我馬上搬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