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繡色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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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別怕,是我。」一陣熟悉的低語輕喃。

  撲鼻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熏得蒲恩靜受不了的擰起鼻,水眸顫呀顫的掀開。

  「你掉進酒缸了嗎?」

  「酒缸?」蘭泊寧寬厚的胸膛發出輕微的震動,笑聲成串。「我仇人多,他們一個個趁今日來報仇,被灌了不少酒。」

  「不會殃及我吧?」她不與人結仇,他的仇人不等同她的仇人,個人造業個人擔啊。

  他一聽,笑著往她鼻上一咬,「夫妻是一體的,夫貴妻榮,一榮俱榮,一衰俱衰,誰也逃不開。」

  「不能做分割?」她抱持著小小奢望。

  「你的手和腳能分開嗎?」蘭泊寧的手往她的衣物下探入,摸索著不及盈握的細腰。

  蒲恩靜搖頭,不自覺地身子一縮。「我……我還小……」

  「小?」大掌覆住微隆起的小丘,輕笑。「的確是小了點,還沒個肉包子大呢!你得多吃點補回來……啊!小野貓,你想斷了爺兒的子孫根嗎?」

  真是的,小小的人兒,脾氣還真大,一點玩笑也開不得。

  算他閃得快,不然……蒲恩靜挪挪被壓制的腿。「有耐心的人才能吃到好果子,我還會……長大。」

  蘭泊寧壞笑地贊同,撥開大紅衣襟,直盯著繡桃紅纏枝石榴花肚兜包裹下的小隆起。「長快點,需不需要我幫忙?」

  眼看他低下頭,含住輕薄兜衣下的小紅莓,她一時心慌地將人推開。「可不可以……不要……」

  眸光閃了閃,蘭泊寧重重地吻了突起的小點,抽身。「我先去洗淨全身的酒味,你等我。」

  等……等他?!

  蒲恩靜瑩白的身子顫了一下,少了胭脂的粉色唇瓣被她咬出幾道牙印,她閉上眼睛,做出豁出去的準備。

  一盞茶後,一股濕氣靠近,喜床的另一邊微陷了一下,身邊多了個人,她屏氣凝神的等著,身體硬得像石頭。

  「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請安。」橫過一條手臂,蘭泊寧將小臉繃得死緊的小妻子摟入懷中。

  咦!就這樣?

  「不然你想怎樣,要我重振旗鼓?」他樂意得很,就怕她干扁的身子承受不起。

  原來她竟不知不覺把心底的話說出,蒲恩靜面紅如潮,「我……我睡著了,說的是夢話,不用理會。」

  「哼!」蘭泊寧兩臂收束,將人抱得更緊。

  第5章(1)

  鳥語花香,風和日麗。

  淡淡的荷花香氣從屋外飄進,伴著晨間的露水與微風,朦朦朧朧地,似有若無,忽遠忽近。

  從懂事以來就不喜歡早起的蒲恩靜忽地睜開眼睛,微光透入的窗欞停了幾隻鳥雀,圓乎乎的腦袋不時往裡探看,似在看看裡頭有沒有糧食,屋內的人怎麼還不起床。

  不管是態度強硬的姊姊,還是溫言軟語相勸的娘親,她是能賴床就盡量賴,不到迫不得已絕不起床。

  時間是自己的,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反正起床不是在繡花便是發呆,沒旁的事好做,起不起身又何妨。

  可是天才濛濛亮,還有些昏暗,她也十分訝異自己會起得這麼早,打破了以往的睡眠作息。

  「你再東摸西摸的摸下去,把我撩撥上火了,你就拿身體來抵,我不介意補過洞房花燭夜。」

  她一僵,神情怔愕地回過頭,星眸惺忪地看向近在眼前的大臉,慢半拍的現在才掌握狀況

  「啊!你……呃,你起得真早……」驚慌中,她曬笑著收回「你怎麼在我床上」的那句話,連忙改口。

  僅僅一夜,她由姑娘變新婦,她還在努力適應身份的不同,畢竟落差太大了。

  「沒你起得早。」他面色冷峻的看著她放在他腿上的手,只差一點就碰到兩腿間的昂藏。

  訕然的縮回手,她止不住的懊惱。「需要我……妾身服侍夫君淨面、穿衣嗎?妾身先為你梳發。」

  長達五年的輪椅生活,也接受了再也站不起來、終身殘廢的事實,即使換了一具軀殼,蒲恩靜還是習慣性的在起床前揉揉麻木沒感覺的腿,利用適當的按摩使肌肉不致萎縮。

  可是她剛醒來時迷迷糊糊地,忘了這不是她那被車子輾斷、全無知覺的雙腳,仍舊不自覺往下摸向小腿肚。

  她完全沒發覺粗細大小的差別,殘存的記憶中,她的腿對撫摸沒任何感覺,因此摸了也察覺不出來,她只當是自然感受,沒想過她摸的竟是別人的腿,還是男人的大腿,以及……令人尷尬又敏感的部位。

  靜默地互看了一眼,不做任何回應的蘭泊寧逕自起身。「一家人不興禮不禮的作派,以後直接用你、我相稱即可,什麼妾身、夫君的聽了刺耳,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妾。」

  他不需要她卑微,只要如同她平時那般的和他相處,她使起小心眼的模樣還挺逗趣的,重點是,她不怕他。

  不是妾……難道他有……「你的後院還清靜吧?譬如通房、妾室什麼的,初來乍到,我可是不懂規矩的。」

  聽著她略帶酸意的試探,蘭泊寧翻身將一半身子裹在絲被裡的妻子抱起,嘴角微揚,抱著她走向鑲嵌西洋鏡面的螺鈿梨花木梳妝台,將她安置在梨花木圈腳椅上。

  「沒有通房,沒有妾室,你在嫁我之前沒打探清楚嗎?我在外的名聲是冷酷無情,刻薄暴戾,如今二十有四了,沒人敢嫁,除了你。」她是唯一不存任何妄念的人。

  聞言,她鬆了口氣,沒有妻妾相爭的困擾,日子應該不難過吧。「那你要對我好一點,不要動不動就擺出凶臉嚇唬我,我膽小如鼠,不禁嚇的,要記住。」

  「你膽小?」他一嗤。

  「是膽小呀!你一凶我就嚇得渾身發抖,連話也說不利索了。」她收攏襟口,從明亮的鏡面偷覷身後的男人。

  「你是給你一把斧頭就能劈山的人,還裝什麼文靜秀慧,昨兒夜裡你還想踢我呢!」要不是他閃避及時,蘭家的香火就要斷送在她的瑩潤玉足上了,新妻猛如虎,豈是鼠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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